不过病房里倒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阜烟妈惊慌失措的推开了病房门,脸色苍白的一下子软倒在娄煜的床前。
娄煜只用冰冷的厌恶的眼神看着她,无动于衷。
阜烟妈按下心里的不安,恳求道:“娄总,我是来替阜烟赔罪的,对不起,我刚刚才知道她做的蠢事,她居然,居然做出这种事。阜烟昨天回去之后,就嘟囔一句话,说自己错了,不该做出这么羞耻的事,她该死,状态很令人揪心。但是她最近一直这样,好像人格分裂了似的,我也没有太在意。”
说着,她脸上出现懊悔的表情:“谁想到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吞了安眠药!刚刚洗了胃醒来,她才对我说了实话,说昨天对你做了坏事,我除了打骂她还能怎么办呢。娄总请你看在她悔恨自杀的份上,别和她计较了,我会劝她离开青城的。”
娄煜冷笑一声,阜烟自杀根本在他这里经不起任何风浪了。
“我和她的恩怨从今以后一笔勾销,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但是我也不欠她的了。”
阜烟妈抬头,脸色更白了,要是没有娄煜给的便利条件,她们还能在青城立足吗?
一点好处没捞到,阜烟妈怎么甘心呢。
她早就劝女儿要点实惠的东西,她非要算计娄煜,娄煜是他能算计的吗?一旦失败了,连退路都没有了。
阜烟妈低着头小声嘟囔:“可是阜烟她也没有得逞不是吗?她也不是故意的呀,是因为抑郁症的原因,她才做了蠢事的,归根到底,她这个病,也是因为娄总引起的呀,以后治疗抑郁病是个长期的过程,光是这次住院的钱,我们孤儿寡母的连钱都付不起……”
娄煜的眉眼更冷了:“你是想要钱?”
“请娄总可怜一下我们孤儿寡母的。”
“古年,请一下律师。”
阜烟妈一惊:“娄总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就需要请律师了?我说错什么了,算我没说行吗?”
阜烟说她对娄煜死心了,让她来要钱,捞不到人,怎么也要捞点钱。
给她张支票,她往里多填点数字,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可是阜烟妈觉得阜烟做了那样的事情,娄煜还会给钱吗?
那可是青城有名的阎王啊,冷酷无情。
女儿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仗着对娄煜的恩情为所欲为,娄煜会愿意?
这不一上来就要请律师。
阜烟妈嚎啕大哭:“我怎么这么病苦啊,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如今瘸了腿,得了病,没人管没人问,我一个不挣钱的老婆子可怎么办啊,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娄煜朝古年阖了一下眼睛:“老板请律师,是要清算一下要赔你们多少钱,跟我去外面一起等吧。”
阜烟妈一听,哭声戈然而止,原来是要给她钱,说清楚啊。
不过这事秘书就可以给啊,为什么还要请律师啊 ?
阜烟妈只当是豪门的规矩多,跟着古年走了出去。
律师一会就来了,对着阜烟妈说了一大段的专业术语。
阜烟妈没听懂,但是最后一句话她听懂了。
总之就是娄煜要赔付她们十万块钱。
什么十万?阜烟妈晴天霹雳似的,十万能干什么呀?阜烟的腿就值十万?
娄煜每天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就比十万多吧。
古年递过来一张卡:“夫人,按照律法规定,阜烟小姐见义勇为,让汽车撞伤了腿,按理说应该让车主赔偿十万块钱的,你们找不到车主了,要不回这笔钱了,我们老板大度,懂得感恩,车主的钱就由他来掏。这里是十万块钱,你拿着吧,按理说我们老板没义务掏的,毕竟是阜小姐想做好事,自己没本事做好,也不能赖在我们老板身上,老板不计较,以前花在阜小姐身上的费用就不另算了。”
阜烟妈听明白了,古年的意思是,她要是不满意,再胡搅蛮缠,这十万块钱也拿不到了,以前娄煜在阜烟身上花的钱,也会统统收回来。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女儿的算盘打错了,太贪心了。
活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