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差点站不稳,她以为自己是单纯的被人陷害,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后续。
对方还要引导舆论来对付她,揭了她没学过医术的底。
这网络上的词条应该早就有了吧。
怪不得昨天晚上审问她的的女警看她的眼神隐忍着气愤呢。
怪不得娄煜那么生气呢,她自以为在为患者治病,在救人,在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而努力抗争,到头来,所有人都不信任她,都在质疑她的医术,人品。
这也是娄煜不想让她去坐诊的原因吧?他这么高瞻远瞩的人,大概早就想到了有今天。
她没有系统的学过医,却要去治病救人,这件事一旦爆出来,没有谁会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治病,治好病的。
还有那些被她治好的人,如今反过来咬她一口。
这些都让她感到深深的失望。
简约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花园的,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长椅上,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去医院坐诊是对是错了。
难道她非要去医学院学个十年,才能有资格给人看病吗?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张管家急匆匆的往主楼走,走到半路看到简约顿住了脚步,看到她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知道这件事了。
明明少爷已经吩咐拿走了她的手机,还切断了小楼上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系的平台啊。
“小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简约抬起头来,恍了一下:“哦,我出来散步,张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头的汗?”
张管家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哦,没事,我这不是有事找老爷子吗?小姐,外面冷,还是去屋里歇着吧。”他给人打电话:“把小姐送回屋子里。”
简约拒绝了:“不用了,张爷爷,我自己回去,你也去忙吧。”
她起身离开。
张管家看着她走远了,是去了小楼的方向,这才急匆匆的往主楼走去。
简约眉头皱起,张爷爷跟老爷子年纪差不多,虽是管家,可是却很少自己跑路了,都是吩咐人就可以了。
今天有什么急事居然让他亲自去跑。
简约望向他来的方向,朝大门口走去。
庄园的门口处站着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距离十米处的地方,则站着几十个拿着话筒的记者。
“不让我们进去怎么办?我们就在这里干耗着吗?”
“我们一起呐喊,让娄家给个说法,我们这么多人,相信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真的不会怎么样嘛?听说娄煜是出了名的狠辣,娄老爷子当年可是去过战场的,听说他一个人总共消灭了好几个百个鬼子呢。”
“那有怎么样?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了?我们是记者,记者就应该为了真相不惧权贵,第一时间拿到资料向群众公布。”
“简约出了事,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庄园里不出来,那我们就把她喊出来,一起喊,就不信她听不见,她一直不出来,我们就一直喊,非要她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对,把人命当儿戏,她这样的人就该被人民公开审判。”
于是记者们站好队,走上前,距离保镖两米的距离停下来,把手掌做成喇叭状,对着里面大喊:“简约,你如果还有一丝良心和悔改之心,就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保镖驱赶他们:“闭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这是扰乱,是犯法的,如果再不走,离开这里,别怪我们报警了。”
记者们觉得好笑:“你们还报警?那就报啊,看看警察会抓谁。”
记者们大多是女孩子,挺着胸脯往保镖身上凑,保镖条件反射的往后退,要是男人吧,一下子轮起来扔出去,这娇滴滴的女人不好对付啊。
那些记者似乎抓住了保镖的弱点,找几个好看的女人站在前面,一起往前推进,保镖有点手足无措,只会开口警告:“别逼我们啊,逼急了,我们也会打女人。”
“你打啊,给你打。”
“你们是在找我吗?”简约不知道何时出现大门处,冷峻的看着吵闹的记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