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继续找茬似的说着:“水喂她两口,躺着容易呛到,你把她头抬起来一点。”
季寒洲:“好。”
“还有,喝了水不一定胶囊能吞下去,她现在是昏迷状态,你看看她嘴里情况,要是没吞下去想办法让她吞下去……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傅闻说到一半被季寒洲投来的眼神震住。
他被吓了一跳之后勃然大怒,“你不检查一下,难道让我这个有女朋友的人检查一个异性嘴巴?你最合适。”
季寒洲无声磨了磨牙,“……好。”
不过沈瓷哪怕昏迷,也没完全陷入沉睡,嘴里的药已经顺着水流进了咽喉滑了下去,不需要季寒洲和傅闻费劲让她吃药。
傅闻松了口气,收拾了医药箱,“好了,得给她输几瓶水稳定一下情况,暂时不要移动,这住宅是你的吧?”
“不是。”
“那这是谁的地方?你怎么会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
傅闻一下子想歪了,“城北可是有名的红灯区,混乱得不行,你该不会是……季寒洲,老子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你失忆就算了,还敢背着沈瓷来这儿找乐子,你还要不要脸!”
“闭嘴。”季寒洲眉心跳了跳,“你乱说什么?这处四合院是小叔看中想要买下来的,我帮忙跑一趟签合约,结果人没来。”
“小叔要买这里的四合院?你开什么玩笑,找个借口也不知道找个合理的,你觉得你说出来我会信吗?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说谎了。”
季寒洲耳边是他聒噪嘈杂的质问谩骂声,听得他太阳穴神经突突直跳,烦闷从心底深处涌上头。
他目光落到沈瓷痛苦的小脸上,突然确认了一件事情。
活了近三十年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心,更别说关系亲近的女人了,一个都没有。
他本就是清心寡欲的人,太过了解自己的想法和性格,绝对不会轻易爱上某个人。
这一次更是忘记了一年中的人和事,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这些人和事不重要。
可是身边的人一而再的提醒他,他和沈瓷有多相爱,感情有多深。
傅闻作为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和朋友,更是他最熟悉亲近的人,然而如今为了沈瓷反应这么大,甚至不顾多年的兄弟情对他动手……
足以说明他和沈瓷的确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你说你当初黏糊糊的劲儿谁看了不觉得恶心,之前对沈瓷有多好你现在就有多恶毒,哪怕作为你前女友也不该被你这么冷漠的对待,你太无情了,你个渣男……”
季寒洲蓦地看向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再骂就把你开除,让业界内没有医院能聘用你,我看伯父应该很乐意看到你回家继承家业。”
傅闻被一句话定生死,急忙闭了嘴。
他没收住恶狠狠目光朝着季寒洲刺去,被对方捕捉了个正着。
季寒洲淡淡道:“再瞪一眼,让你回家继承家业去。”
傅闻:“……”
卑鄙无耻之徒,果然不愧是季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