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自重!正文卷第359章:绣庄密道“那四个小丫头怎么办,看她们年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青漪问道,财物容易处理。
西戎四王子送出的东西,那自然不可能太差,否则,丢的可是西戎自己的里面,那些宝石以及珍贵的兽皮,在大周境内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皇室也未见得有这样的好东西。
“陛下的想法,是交给我调教,留在身边,日后作为棋子使用,但这四个女子只怕不会为我所用。”罗兴道,“既然她们是西戎送出的礼物,那这个人就由我来处置了,送她们去上学,读书习字,教她们刺绣女红,改变她们的思想和生活习惯,养几个女子我还是能做到的。”
“啊?”
青漪有些不解,为何要这么做。
“按照我说的去做,还有,等时机成熟后,我收她们为义女,尽心尽力的培养她们。”罗兴说道。
“你不是说她们都是养不熟的母狼崽子吗,怎么还如此厚待她们?”
“我如此厚待,她们若是将来还做出叛逆之事,那错又是谁呢?”罗兴说道,“只要我教会了她们礼义廉耻,她们就不再是原来的她们了。”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们有机会接触到红影的。”
“无妨,红影已经死在北邙山了,现在的红影重生后的,她跟西戎没有任何关系。”罗兴霸气的说道。
青漪美目中异彩连连,罗兴刚才说话的语气和风度,越来越贴合她原来心目中钟情的男人的形象了。
……
虽然罗兴在云绣庄安排了便衣缇骑,但这些缇骑对付普通武者还行,想要看住二品武宗修为的司淼淼,那就太难了。
何况这绣庄内的许多秘密,罗兴都没有下令搜查,自然是不得而知。
但别忘了,罗兴还有个姬玉儿,在绣庄的时候,他就让姬玉儿将绣庄内外摸了一个遍。
什么地道,密室,罗兴想要都很清楚。
所以,他表面上安排南衙的便衣缇骑留在绣庄,其实暗地里让杨迎春暗中监视司淼淼。
杨迎春是一品大宗师,又学了无相魔功,比以前还要厉害,司淼淼再厉害不过二品武宗,根本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云绣庄的危机只是暂时解除,司淼淼自然也了解到一些情况,突如其来的麻烦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多年安稳在洛京的发展,令她丧失了一些危机意识。
整件事显然不是她能够处理的,一边给宗内发鹰信,一边也在暗地里调查自己身边的人。
虽然是有人伪装成苏曼青,让她发了一封错误的密令,可她身边就没有问题吗?不敢说,也不敢保证。
很多时候,问题出在自己身边而不自知,这就是灯下黑。
她把能够接触到叶琉璃的鹰信封签的人一一列了出来,她是排第一位的,还有两个主管以及自己贴身伺候的丫环,这三个人都是天岚宗培养的,虽然不是内门子弟,但她们也都是宗门内相关领域的人才,待遇相当优厚,尤其是两位主管,没有二十年宗门服务的时间,是不会被提拔到这个位置的,至于伺候自己丫头,那是她在宗门学艺就配给她的,二十年了,其实也不能算是丫头了,年纪也不比她小多少,完全是姐妹了。
很多时候,她不能出面的事情,都是这个秀凝帮忙处置的。
秀凝可以说是绣庄的仅次于两位主管的人物,有时候权力还要大于两位主管,因为她能代表司淼淼。
秀凝相比两位主管,知道的机密要更多一些,两位主管主要还是绣庄的生意和管理方面,而她涉及的可不少是宗门机密,这些司淼淼是不可能让其他人参与的。
而熟悉叶琉璃的笔迹和使用的信笺用纸的,只怕除了苏曼青之外,只有她跟秀凝了。
从情感上看,她是真不愿意秀凝出问题,毕竟是跟了自己二十年的人了,早已如同亲姐妹了。
但是没有证据,司淼淼即便是怀疑,也不能直接下手拿人,况且,问题也不一定就出在她这一边,万一搞错的话,那二十年的姐妹感情就此毁于一旦。
就在司淼淼为难之际,书房内那连通外界的消息铃响了起来,这可把陷入沉思中的她猛然惊醒。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从地下秘密通道进来?
这可是只有天岚宗的云岚峰自己人才知道的秘密,是什么人通过密道进来了,司淼淼揣测着。
通道中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以司淼淼耳朵的灵敏,自然是能够听到的,普通人就够呛了。
约莫过了七八息的时间。
书房地下通道入口,书架后的墙壁开了一个口子,书架也被机关的齿轮给推开一半儿。
来的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司淼淼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稍微愣了一下,都忘了起身去迎接一下了。
朔州长隆的姜颂平长老,他背着一个人,看体型和装束,应该是个女人,但看不清脸。
“姜长老,怎么是您?”
“淼淼,快,帮我扶一下。”姜颂平见到司淼淼,忙招呼一声。
司淼淼过去,将姜颂平身上的女子扶了下来,待看清楚脸的时候,惊呼一声:“花大娘!”
“小声点儿,花姐受伤了,被贼人暗伤,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过来找你的。”姜颂平一脸无奈的道。
“姜长老,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司淼淼意识到,这可能跟自己手中传递出去那道假的密令有关系。
“此事是这样的,你先给我弄一口水喝?”
喝了热茶,姜颂平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司淼淼解释了一个清楚,这跟司淼淼猜的一点儿没错。
果然是跟她有关。
而且更令她吃惊的是,方天福长老和众多天岚宗弟子被捕,就连瑶光峰的真传彤小姐也失手被擒。
花大娘一直跟在晓彤小姐身边,她都受伤了,显而易见了。
“姜长老,你们怎么让彤小姐也参与到如此危险的事情中呢?”司淼淼不禁埋怨一声。
“我们刚要准备出发,正好碰上彤小姐和花姐,那我们就找了一个理由,打算骗过去的,谁知道她们跟上了,后来彤小姐为了一个被擒的弟子不暴露消息,就偷偷的前往驿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就被擒了,然后官军就突然包围了我们落脚地,花姐想救我们出去,结果,她的天蚕银丝遭到克制,自己想跑的,还被对方一个当官的给打伤了。”说起这件事,姜颂平脸上那是火辣辣的。
“花大娘的修为不弱,南衙的一品大宗师是有数的,难不成是那卓春风亲自出手了?”
“不是卓春风,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官儿,他身边还有一个一品大宗师,方天福就是被他擒下的。”
“什么,南衙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司淼淼大吃一惊。
“殿下不是在南衙吗,她也不知道吗?”
“殿下现在被软禁宫中了,我见不到她,只能见到苏老,而且今天南衙也来人了,差点儿就把绣庄给封了!”
“什么?”姜颂平吓了一跳,自己是来求人帮忙的,可不想因为自己给绣庄带来麻烦。
“暂时没事儿,那个过来的官儿跟殿下关系不错,没有为难我。”司淼淼说道,“但殿下这一关只怕是难过了。”
“我们是接到殿下的密令,才组织人手对西戎四王子刺杀的,发现做不到,就立马撤走了,谁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姜颂平恼恨道,“都怪那个姓罗的迎接使,居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我们藏身之处。”
“姜长老说的不会是罗兴吧?”
“好像就是这个人,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他有一只闻香鼠吗,这可是一只极善追踪的凶兽,有它在,只要你们留下气息,定然逃不了的。”
“可我们失败后,立即转移,并且把衣服都销毁了,没有留下一丝气息?”
“是彤小姐,她身上的气味给他提供了线索!”司淼淼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道。
“哎,还真是,早知道,就拦着不让彤小姐去了!”姜颂平悔恨的说道。
“彤小姐前去,你们就没有派人接应吗?”
“怎么没有,花大娘就在外面,结果还是……”
“为什么不是你们的人去解决这个麻烦,而让彤小姐过去?”司淼淼十分不解,让彤小姐去冒险,这群人脑子让驴踢了?
“彤小姐能找到人,我们进去,连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没办法。”姜颂平无奈道。
司淼淼这才表示理解,原来非要彤小姐前往,别人不行:“那这也太冒险了。”
“我们也是想着掐断线索,让朝廷无法查证,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谁知道后面发生那么多的意外,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姜颂平问道,“苏老见过你了吗?”
“昨天刚见过,我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司淼淼说道,“有人易容成苏老的模样,伪造了殿下的信签给你们下达密令,造成了今日之事,殿下如今被怀疑是刺杀西戎四王子幕后主谋,虽然不会被问罪,但皇帝就有借口禁锢自由,在出嫁之前,都无法外出活动,这对我们来说,太被动了。”司淼淼说道。
“我跟老方接到密令的时候,也曾怀疑密令的真假,可是真刺杀了西戎四王子,其死在大周的话,西戎势必会跟大周对立,乃至开战,但这样一来,殿下就不用和亲西戎了,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办法,我们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结果苏老找到我的时候,才知道这居然是一道假命令!”姜颂平懊悔不已的说道。
“殿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这等肮脏的勾当,姜长老,你觉得这是殿下的作风吗?”
“当时接到密令的时候,时间很紧了,容不得我们细想那么多。”
“那你们为何不辨别真伪,直接烧毁密令?”司淼淼质问道。
“这事儿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留着密令,不等于留着证据,何况密令中也写明,阅后即焚,我们想这也是殿下的意思,所以,确认是殿下平时用的信笺和笔迹,直接就当众烧毁了。”姜颂平解释道。
“如果你保留密令,现在还能鉴定密令的真假,还能为殿下洗刷清白,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没了,哎!”司淼淼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淼淼,花姐伤的不轻,你这里可有医师?”
“医师有,但我能请过来,万一暴露了怎么办?”司淼淼道,“再者说,这只怕不是普通的伤吧,否则以花大娘的修为,怎么会伤的如此重?”
“那怎么办?”姜颂平有些着急。
这时候花大娘慢慢的睁开双眸道:“伤我的人说过,我跑不掉的,迟早会去找他的。”
“什么,花姐,这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姜颂平吃惊的道。
花大娘凄然一笑:“我也不想让你为难,那人说的没错,恐怕我这伤别人无法解决,只能找到他本人才行。”
“他是谁,我去跟苏老说,苏老或许能够帮忙。”司淼淼说道。
“不知道,反正他应该是个领头的,而且所有人都听他的,很年轻,但显露的修为只有三品的样子……”
“不会是罗大人吧?”司淼淼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猜测要是对的话,那就能成立了。
罗兴是医道圣手,外界所知并不多,他能救人,自然也能伤人,他亲自出手的伤,别人还真未必能治得了。
“是他?”姜颂平对罗兴所知不多,自然不可能联想到对方。
“如果是他,还好办,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这里不能收留你们,一旦被发现,我也会有麻烦。”司淼淼说道。
“为什么,这绣庄不是咱们的地方吗?”
“南衙在绣庄安排了人手,我其实也被监视了,一旦有异动,立马就可能被带走。”司淼淼解释道。
“好吧,我可以离开,但是花姐她这样,我带着她很不方便,而且我一个大男人,也照顾不了她。”姜颂平为难的道。
“花大娘是女的,她我可以安排,但姜长老你是男的,生面孔,容易被发现,我不能拿绣庄的命运跟你赌!”司淼淼歉意的说道。
“理解,我走就是了,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儿银子?”
这个对司淼淼来说,没什么难度,给姜颂平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又给了一些碎银子,至少这些钱能够然他在洛京支撑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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