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回还在问病人注意事项。
发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
和阮鲤对上眼。
微微蹙了一下眉。
他以前一直觉得江渝辞和阮鲤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她和他的初恋长得像。
直到后面阮鲤走了,江渝辞整个人颓靡得连班都不去上。
江宴回才能肯定,他哥是又栽了。
“有事吗?”
阮鲤刚刚就在看他的手,但他一只手拿着病历本藏在下面,另一只手握着笔,阮鲤就只能看到他右手的手背外面。
“没......就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你,你先忙吧,不用管我。”
听阮鲤那么说,江宴回也不看她了,继续忙着写自己的。
阮鲤站在旁边慢慢又绕过去。
江宴回抬头看了她一眼。
阮鲤微笑。
江宴回低头,“好,叫家属去拿药。”
他把单子递给病床上的人。
看向阮鲤:“出去吧。”
阮鲤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手。
白大褂的袖子往外延了一点,挡住了些,看不完全。
阮鲤站在他面前,两人就在走廊外面。
人来人往的,看阮鲤穿着病服,江宴回又穿着白大褂。
几人抬眼看着他们。
阮鲤抬头和江宴回对视上,“你可以把手伸出来吗?”
江宴回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阮鲤:“我会看手相,帮你看看,你想看什么。”
江宴回:“呵呵,你还会看手相啊,可惜我不信。”
江宴回转身就要走。
被阮鲤叫住:“我真会看,我能看出你心里的秘密。”
江宴回脚步顿住。往后看了阮鲤一眼。
“那你先说说,我心里的秘密是什么?”
“你不把手给我,我看什么?”
“真正的大师,不应该看一眼就知道了吗?你看不出来,说明你还不合格,回去练练再来吧。”
“好好好,不看手,我只能说两个字。”阮鲤说。
江宴回眯了眯眼睛:“我可没时间陪你玩,要说就说。”
“哥哥。”阮鲤开口。
“......你想说什么。”江宴回凝眉看着阮鲤。
“我说了,不给看手我只能说两个字,你把手给我看看,我就能说更多了。”
阮鲤走过去。
江宴回勾着唇,把手里的笔夹上白大褂,病历本夹着,抬手给阮鲤看。
阮鲤看了看他什么也没有的手心。
“嗯,手背再看看。”
江宴回也好奇,她能说出个什么东西来,很听话地把手背给她看。
阮鲤眼神顿在他右手虎口处的一个疤痕上。
她抬手,捏住了他的手,想把他盖住的手指往旁边挪挪仔细看。
“阮鲤。”
江渝辞的声音冷不防就从身后冒出来了。
阮鲤吓了一跳。
手都抖了一下。
江宴回盯着阮鲤身后笑:“哥,这可是她主动的。”
江宴回还十分不显乱,非要说这么句让人误会的话。
阮鲤转身看向江渝辞。
“他那话意思不对,我不是那个主动的意思。”阮鲤说着。
被江渝辞牵手走了。
江宴回在身后问:“你给我看出什么了吗?我的秘密?”
阮鲤白了他一眼。
被江渝辞拉扯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以后要远离他吗?”
“我本来是的,但是我就是想看一下他的手。”阮鲤想开口说出自己的那个梦。
但是又害怕那真的只是一个梦,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就算现在不提及也不会有人在意。
但一旦提及了,如果阮鲤以为的真相是假的的话,江渝辞只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我最近在网上学了一个看手相的教程,我就想帮他看看,其实也是想知道你和他之间......”
阮鲤放软了声音,拉着江渝辞的手:“所以我给他看,并不是为了他,我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还能凶我呢。”
江渝辞:“......”
阮鲤继续说:“而且我刚刚看完了,走走走,回我房间我给你看。”
旁边有人朝两人看去。
阮鲤拉着江渝辞走,“我是说回我的病房。”
......
李落被自己哥教训了一顿终于给放回去,看到阮鲤发来的消息说正在回来。
才放心。
回去到病房,只看到程彧一个人,“小懒呢?”
“小懒她上厕所去了,她说阮鲤也上厕所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快了。”
李落看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程彧:“?”
“李落你脑子没包啊?不是你让我在这等你吗?”
李落被她哥说得脑子一团浆糊,都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了。
“哦,我让你等我的啊?”
程彧翻了个白眼:“对啊。”
那不然呢,他还不想等呢。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程彧一时哽住:“我,我是来看看阮鲤的。”
李落点点头:“好吧,那等阮鲤回来吧。”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李落蹙眉:“我能和你说什么?”
“你刚刚在外面,要不是我配合你,你那戏演得下去?”
“哦,那谢谢了。”
李落对程彧就是这么无情,从小到大都是。
程彧虽然无语,但也没说什么了。
阮鲤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江渝辞。
程彧原本要站起来的身体又坐了下去。
这江渝辞真是黏人,老跟着做什么。
深怕有人把阮鲤拐跑了一样。
“你怎么还在这里。”江渝辞看着程彧。
“我过来送个东西。”
程彧把从兜里拿出一个瓷兔。
上次给阮鲤的那个,阮鲤说找不到了,他另外去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之前江渝辞一直在,他都找不到时机给,现在倒是敢当着江渝辞的面给了。
阮鲤拿过来看了一眼:“你怎么又买了个一模一样的......”
阮鲤拿着这个兔子,想看看江渝辞,又觉得这样会把气氛弄得蛮尴尬的,左右不过是一个兔子。
她收下了,看向程彧和李落:“你们晚上吃什么?”
江渝辞低头看她:“你晚上和我一起吃,就我们两个。”
江渝辞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这么强硬的话。
以至于阮鲤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问:“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