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买啥,先陪你去逛。”
方雒仪其实今天约她出来逛街,一是为了花钱找舒心,二是想着晚上既然答应了林乔楠要去家里做客,怎么着也得买点像样的礼物带过去吧。
“我晚上要去一个阿姨家吃饭,是我妈妈以前的朋友,所以想买点礼物送给她们,你陪我逛逛吧。”
“没问题,走起。”
两个人挽着胳膊,有说有笑的从一楼的奢侈品店铺开始逛起。
方雒仪从工作室里选了一套顶级的大溪地珍珠套装打算送给覃红,那珠宝自然是不用逛了,打算给林健翔买点拿得出手的保养品,再给林乔楠买个小礼物。
姜程程兴致也挺高。
可能是最近工作比较顺利,加上房子也看得差不多了,除了晚上还要被安排去相亲吃饭,还真没有让她心里不舒坦的。
两个人买了杯咖啡拿着,大逛特逛。
姜程程给可乐买了几件保暖又舒适的冬装,又给爸妈买了点燕窝和阿胶,最后,还在方雒仪的鼓动和劝说下,给自己购置了一件小山羊绒淑女风大衣,领口处还有个精致的蝴蝶结,和她本人的风格气质十分吻合。
方雒仪倒是一直在挑,却迟迟没有下手。
直到她来到男士服装区,被架子上一条灰蓝格子的最新款羊毛围巾给吸引住了目光。
姜程程看她一直盯着围巾看,便伸手去摸。
“你不是说阿姨家的弟弟才二十几岁嘛,那,这颜色会不会有点显老了……”
说完,还没等方雒仪给反应呢,姜程程又低声嘟囔一句,“不过,我倒是觉得,挺适合周总的……”
谁说不是呢,方雒仪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周继燊,站着没走,也是想买来送给他。
姜程程嘴快说了出来,让她更加坚定了要买给他的心。
其实,方雒仪也压根没想掩饰,她轻声一句,“就是想送给他的。”
姜程程一听,整个人更兴奋了,她开启连环问,“真的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我们公司里好多人都在讨论,说看到你们一起出席酒会,觉得好般配啊,我就说,看周总对你不一般……我在公司这么久,都没见到过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笑脸,但是看跟你在一起,总是笑着的。”
这时候的周继燊,正在为法国那边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要是知道姜程程这么帮他,一定会给她涨工资。
方雒仪手里摸着围巾,还没回她呢,姜程程又开始下一轮发问了。
“不会吧,雒雒,我去百利的时候,周总不会就开始追你了吧,不然他干嘛好心帮我安排工作啊,我可真是个榆木脑袋,这点事都搞不清楚。”
“好了,别瞎猜了,快说,这条怎么样?”方雒仪笑着想去捂她的嘴。
姜程程一副吃到甜瓜的表情。
“好看,特好看,特别配周总,他收到一定特别开心。”
真是拿人手短啊姜程程,拿着周继燊给发的VIp购物卡,夸起来那叫一个卖力。
方雒仪朝她挤了挤鼻子,开心地拿着围巾去吧台付款去了。
两个人又逛了一会儿,给林乔楠挑了款独特淡雅的男士香水,又给林健翔买了套包装精美的茶叶礼盒,这才作罢,去餐饮区吃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方雒仪问姜程程房子的事,姜程程才跟她提到晚上的相亲。
“那你怎么想的?”
“我啊,我大概是以后都不想再结婚了吧,对婚姻有阴影了……”姜程程用叉子叉起一大口的蔬菜沙拉塞进嘴里。
“不结婚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工作稳定,工资也可以养活你和可乐,但是,可以恋爱嘛,恋爱可以让人保持年轻,还能让人心情愉悦。”
姜程程一边嚼着东西,一边点着头小声问方雒仪。
“那……人家不会嫌弃我离婚带娃吧?”
说起这个,姜程程想到的不是晚上要相亲的男人,而是脑海里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了邵启纶的那张脸。
“那他还大龄未婚呢,有什么可嫌弃的,再说了,离婚怎么了,离婚又不是我们的错,是渣男的错,即使离了婚,我们也有被爱的权利,也有重新爱人的机会,懂不懂,我的傻橙子,不要这么贬低自己,这个不行,就下一个,你值得更好的。”
两个人说着还来了劲儿,默契地拿起柠檬水,干了一个。
逛完街,吃完饭,时间刚好卡上,姜程程喊着要赶紧回公司,方雒仪便把她送了回去。
然后自己找了家附近的咖啡馆待着,发了会儿呆,空了空心。
直到傍晚,才按照林乔楠发过来的地址,开车过去。
这些年来,林健翔在商场上纵横驰骋,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积累下了丰厚的财富。
随着经济实力的日益增强,林家早已告别了昔日那座略显陈旧的老式别墅。
如今,他们已搬迁至柳江郊外一处专为中产富豪们量身打造的豪华别墅区。
方雒仪直接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对着镜子补了补妆,这才不紧不慢地拿着买好的东西下了车。
门口已经有个阿姨在等着了。
看方雒仪走近,立刻热情了迎了过来。
“是方小姐吗?”
方雒仪微笑点头。
“快进快进,太太和少爷正在做菜呢,让我出来接您。”说着就把她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然后在前面领着方雒仪,走进了别墅。
从花园进来,便是客厅。
方雒仪在门口换好鞋子走进来,便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报纸。
听到动静,他立刻站起来跟方雒仪打招呼。
“哦,雒雒,你来了,快来坐,你覃姨和乔楠正做着菜呢,你先陪叔叔喝会儿茶等等。”
方雒仪礼貌地叫了声“林叔叔”,然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两个人气氛融洽地聊了几句家常。
方雒仪记得,以前林健翔跟方光策很是熟络,在生意上还有些往来,但是这次问来问去,居然一个字也没提他,想必,是覃红用心嘱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