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睡梦中的萧离镜对此一无所知。
一路上舟车劳顿,疲惫不堪的他早早进了梦乡。
清晨,萧离镜成了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出现在了大堂。
孔鸿信做小伏低,弯着身子,“给王爷请安!”
“不必多礼!”
萧离镜淡淡开口,随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沧州受灾,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沧州以北的季乡。
前来赈灾,陛下只出了一张嘴,并未给粮食。
所以,若想要去赈灾,就需要萧离镜自己去争粮。
来的路上,他将周围的地图全部看了一遍,知道官府是有粮仓的。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粮仓粮食如何,一会你带本王去看看!”
“这……”
美男还没找到。
无法阻止萧离镜前去。
孔鸿信跪在地上,额头冷汗连连,眼睛一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王爷,事出突然还请您给下官几天时间!”
“本王只是去看粮仓而已?”
一再阻止。
事出非常必有妖。
萧离镜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子。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心里。
孔鸿信瑟瑟发抖,心脏也跟着敲击声跳动,头上冷汗直冒,一旁的老管家匆匆而来,他讨好道,“王爷,下官已经为您找了一个伺候的人!”
话音未落,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而来。
男人皮肤白皙细腻,眉目如画,男生女相。
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前的人是女扮男装呢。
女扮男装?
楚晚妤收回视线,像是想到什么,连忙用手捂着嘴担心笑出声。
男人款款而来,走路时还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他在萧离镜面前站立,屈膝行礼,“给王爷请安!”
说话时,柔声细语。
摆明了一副女子做派。
萧离镜垂下眼帘,藏下眼中的杀意,手砰的一声敲在桌子上。
“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息怒,昨天晚上未能好好招待,今日特意派人伺候!”
孔鸿信跪在地上,头快要垂到地下了。
感受着头顶压迫性的目光,身子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不对呀。
战王不是瞎了吗?难道他能看到我?
为什么还有如此震慑人的目光?
他心中带着疑惑,还未来得及多想。
萧离镜起身,一脚将他踹翻,“身为地方父母官,不想着赈灾,净想着这些歪门邪道!”
冷厉的声音,如同趁着寒冰。
萧离镜身上气势凛然,压得人喘不过气。
孔鸿信身子一软瘫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不要废话,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就带本王去看粮仓!”
“是!”
察觉萧离镜是真的发怒,孔鸿信不敢多言,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而愣在原地的少年见此,话也不敢说,追随孔鸿信而去。
天子一怒,伏尸千里。
萧离镜可是战王,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手段狠辣更是人尽皆知。
孔鸿信不敢再耍花样,立刻开始安排去看粮仓之事。
没了外人。
楚晚妤实在忍不住,随着不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这个大人蛮有意思的!”
笑得她前仰后合。
停不下来。
根本停不下来。
笑着笑着她感到后背一冷,为何如此安静,然后缓缓回头,立刻就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瞳孔猛然一缩,讨好地嘿嘿一笑。
“很好笑吗?”
萧离镜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又气又笑的。
“还行还行,就是想问问刚刚什么感觉?”楚晚妤笑嘻嘻地搂着他的腰,“少年唇红齿白,美得勒,有没有感觉?”
“好大胆子,竟然敢戏弄本王!”
萧离镜咬牙切齿,一把扣着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
与往日的热吻不同,此次带着惩罚。
一顿猛亲。
就在楚晚妤即将窒息之时,萧离镜恋恋不舍地放开她,“下次不许胡说八道,要不然……”
“你继续惩罚我!”
楚晚妤眼角带着红晕,踮起脚尖毫不畏惧,在他唇角亲了一下,“王爷,我们先办正事!”
“好!”
萧离镜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面色威严,“惊蛰你派人私下调查一下,这个知府大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咱们!”
“是!”
惊蛰领命,立刻命人暗中调查。
脸上红晕散去,萧离镜面色冷峻,迈步来到了前院,可看到眼前的一切,瞳孔猛然一缩。
“知府大人要去哪里?”
偌大的院子铺满箱子,看着像远行。
怒吼声音骤然响起,院子内的下人,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