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洋抬起头看向他“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之前骋哥对你的误会?”他又重复一遍刚才的问题。
杨洋笑了一下,回答“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我发现,不管是在宿舍提到骋哥,或者像刚才有他出现的时候,你好像都有点不太一样。”邬言分析道。
“没有啊,你想多了吧?我只是跟他不太熟,所以就没怎么参与你们的聊天,不然太唐突了,那样不好。”杨洋解释道。
邬言看着他的表情,一脸认真,但是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因为以杨洋的性格,对谁都挺自来熟的。
唯独对黎骋,自从上次的误会以后,他好像对他一直都有不一样的态度,很不自然。所以,他觉得他心里还在介意。
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坚持自己的想法,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没有就好,别放在心上,他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我没那么小心眼,放心吧!”杨洋拍了拍邬言的肩膀。
邬言放心了“行,是我想多了。没错,我们羊可大度了。”
“别给我戴高帽子啊,来点实际的行不行?”杨洋挑眉道。
邬言笑问“想要什么实际的?”
“天气热,明天给我来杯咖啡,不然哪有精神带小泽啊?他这精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杨洋说。
“没问题,一切消费都记在我的账上,我妈给小泽拿了一沓的现金。”他附在杨洋耳边小声的说。
杨洋震惊“不是吧?阿姨可真豪气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别,你还是客气点为好。”邬言玩笑道。
杨洋乐了“别心疼,你不花,你爹也会给别人花的。”说完杨洋抬手就打了自己的嘴“对不起,嘴太快,我没别的意思。”
“你说的有道理,花。”邬言大手一挥“明天就花。”
“对不起啊!”杨洋悻悻的说。
邬言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我根本就不在乎,我除了心疼我妈跟小泽以外,别的都不在意。你说的很有道理。”
“那就再给我加两根淀粉肠吧。”杨洋说。
邬言笑了“瞧你那点出息。”
邓西楼跟黎骋聊完回来了“聊什么,这么开心?”
“再聊怎么花我爹的钱,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邬言指了指杨洋“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醍醐灌顶。”
“咳。”杨洋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假装老者摸胡须道“话糙理不糙。”
邓西楼在邬言的身边坐下,贴近他说“不够的话,就花我的,我的钱也需要你花,不然放着也没用。”
“钱存在银行会咬人吗?”邬言轻轻推开他,并瞪了他一眼。
杨洋起身,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看看小泽学的怎么样,还喝不喝水了。”
看杨洋已经出去了,邓西楼亲了一口邬言“老婆,我赚钱就是给你花的,干嘛不花,买房买车都够的,我还能赚。”
“知道你有钱,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啊,吃的用的你每个人月都给我寄,吃饭也花不了多少。实在不行,我拿着你的钱去酒吧挥霍,看人家跳舞?”邬言故意挑衅他。
邓西楼立马就老实了“不行,那吧,反正给你开了亲情卡,花不花都在你。”
“知道你是怕我委屈,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委屈,生活质量直线上升,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邬言说。
邓西楼揽着他说“那你不许觉得花我的钱不好,除非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才会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怎么可能?”邬言急了, 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别瞎说,我怎么不想?我想。”
他把邬言的手从嘴上拿开,然后低头在他的手背上虔诚的吻了一下“宝宝,我爱你,永远爱你。”
“干嘛呀你?突然这样,我会想哭的。”邬言抽开手,别开了脸。
邓西楼忽然坏笑了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一会儿上楼哭。”
“你?你变态啊?不理你了,我去看看小泽游的怎么样。”说着邬言就红着脸起身往外走了。
邬泽还在水里扑腾,不过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不怎么呛水了。林泽森也很有耐心,教的很仔细。
“觉得憋不住的时候就起来,别逞强啊小泽。”他说。
邬泽从水里出来“嘿嘿,这次是不是时间长了一点?”
“嗯,很棒哦。”他说。
邬言走到杨洋的旁边坐下“困不困?要是困了就把我弟叫上来洗澡睡觉了。”
“没关系,我也睡不着。”他坐在那静静的看着泳池出神,并没有在看他们游泳。
邓西楼先上楼收拾了,他预计再过半个小时左右,邬泽就会暂停。精力再好,也是个小孩子,经不起长时间折腾。
果然,二十分钟以后,邬泽就嚷嚷着不游了,他累了。众人也终于可以准备休息了。
“大哥,你看我游的怎么样?”邬泽问。
邬言拿了浴巾给他裹上,擦了水渍“很棒,明天再练练。今天就先这样, 去洗澡睡觉了,大家都累了。”
“我一个人睡吗?”邬泽问。
邬言愣了一下“不然呢?你在家不是自己睡的吗?”
“我不能跟你一起睡吗大哥?”邬泽天真的问。
杨洋跟林泽森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小泽,这恐怕不行,你西楼哥哥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啊?”邬泽问“西楼哥哥这么大人了自己睡也害怕吗?”
“咳咳咳。”邬言偏开头,被他的话雷死了。
“哈哈哈哈。”杨洋又大笑了起来“弟弟,你也太可爱了吧!”
邬泽一头雾水的望着众人,林泽森揽着他往里走“小泽啊,你现在是小小男子汉了,应该自己独立自主,这样才勇敢,知道吗?”
“哦,那好吧,我是男子汉,应该自己睡觉的。”邬泽觉悟了。
林泽森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哎,真棒!”
杨洋手搭着邬言的肩膀,笑的直不起腰“你弟真是个开心果,逗死我了。”
邬言无语的剜了他一眼“别笑了,快去洗澡睡觉。”
他在楼下等邬泽洗好澡,然后躺下了,又给他讲了一会儿睡前故事“从前,有一只小狐狸,在山上迷了路......”
邬泽起初闭着眼,后来又突然说“大哥你真好,妈妈很久没有给我讲故事了,爸爸?嗯,好像没有讲过。”
这话听的邬言心里一阵刺痛,他伸手揉了揉邬泽的头说“乖,闭眼睛睡觉吧,我给你讲,等你睡着了再上去。”
“嗯。”邬泽乖乖的闭上了眼。
邓西楼洗完澡,听着楼下也没什么动静了,便下来看看。他轻轻推开邬泽的房门,谁知道邬泽耳朵尖,一点动静就睁开了眼睛“西楼哥哥。”
“我们小泽怎么还没睡着啊?”邓西楼虚掩上门,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邬泽双手拉扯了一下杯子躲了躲“嘿嘿。”
“好了小泽,很晚了,快点睡觉,明天再玩。”邬言说。
邬泽扭头看向邓西楼“西楼哥哥,你可以跟大哥一起给我讲故事吗?”
“好 ,快闭上眼睛吧!”他点头道。
邬泽乖乖的闭上眼睛,邬言看着手机继续讲没讲完的故事,讲了一段以后,邓西楼又接着讲下一段。
直到邬泽真的睡着,他们才离开上楼。
邬言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终于睡着了,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宝宝,你去洗澡吧,衣服都给你放好了。”邓西楼给他捏了捏肩膀。
邬言睨了他一眼,玩笑道“老公,你也太贤惠了吧?要不,以后我叫你老婆好了,我觉得也可以的。”
“又开始皮了是不是?”邓西楼一把把人横抱起来“我不介意再洗一次。”
“别,我错了,老公,你放我下来。”邬言拍打着他的肩膀,求饶道“你洗过了就别再洗了,怪累的。”
“不累,身为老公,为爱人沐浴更衣也是职责所在。”他把人抱了进去。
很快,邬言就开始为自己的言行感到后悔,他已经分不清脸上的到底是水还是泪,浑身都湿透了。
“叫老公还是老婆?”
“老,公,唔。”
“大点声,没听清楚。”
“老公!”
刷牙的时候,邬言往旁边挪了挪,问“你是不是每天都坚持去健身房里健身啊?”
“为什么这么问,我每天的行程都跟你报备过了的老婆。”邓西楼把牙膏挤在牙刷上,随后接了一杯水,开始刷了起来。
邬言一嘴的牙膏沫,含糊不清的说“牛也没有你精力好。”
他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喝了口清水清了清“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老公很棒。”邬言改了口。
邓西楼在一旁偷笑,但是也不敢太明显,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放肆了。不然,一会儿又要哄老婆。
收拾完毕,两人终于在床上躺下了。
“还是躺在床上舒服啊!”邬言望着天花板感慨一声。
邓西楼偏头看他,然后用手指在他脸上滑动“宝宝。”
“嗯?”邬言也偏头看向他“怎么了?”
他蠕动了一下喉结,眼神有些迷离“没有,叫叫你。”
“真的没事?”邬言狡黠的看着他问。
他别开脸去“没事。”
邬言轻笑了一下,他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分开太久,情不自禁总是难免的。
但他还是故意不懂“那就关灯睡觉吧!”
“好。”说完他就伸手去把灯关上了。
房间里的窗帘不是遮光的,是白色色纱幔,院子里的灯光投射进来,里面也不算太昏暗。邬言忽然翻身上去,自上而下的看着他。
邓西楼没防备,但还是下意识地扶住了他,怕他掉下去“怎么了宝宝?”
“想要亲亲。”他撒娇道。
邓西楼看着他依稀的脸庞,笑了一下“你下来,让你亲。”
“我就不要,就这样亲。”说完他便俯身亲了上去。
此刻如此主动的邬言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让人甘之如饴。他就是定力再大,也难以抵挡。
“老公,你刚才明明就是想亲我的。”邬言在他耳边说。
邓西楼笑了一下“小坏蛋,你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邬言停顿了一下,随后一脸坏笑的说“我是有意的。”
他每次这么挑衅邓西楼的时候,都免不了要被好好教育一番,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下次还是会。
床吱嘎作响,邓西楼不满的说“这床质量太差了,以后我们搬新家,一定要买质量好的,睡着才舒服,你说是不是啊宝宝?”
“嗯,嗯。”邬言脑子都有点不清醒了,他说什么其实根本没听进心里。
最后邬言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咬在了邓西楼的肩膀上。但是他也只是微微皱眉,没什么其它反应,抽了几张纸擦了脸上的汗。
邬言趴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他轻声问“是不是困了?”
“嗯,想睡觉。”邬言有气无力的说。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然后抱着邬言沉沉的睡去。
半夜邬言渴了,也没能醒。只是在嘴里不停的嘟囔“水,水。”
幸好每次邓西楼都会在床头放一杯水,以备他半夜口渴。他迷迷糊糊的起来拿着水杯,把人托起来喂了。
邬泽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梦乡里。他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便跑上来咚咚咚的敲他们的门。
邬言被扰了清梦很是不满,翻个身钻进了邓西楼的怀里。他也困的不行,没理会敲门声,抱着他继续睡了。
邬泽试图开门,但是里面已经被反锁了。他无奈,只好折返下楼。
林泽森听见动静起来了“小泽,你醒了啊?”
“嗯,学霸哥哥,我有点饿了。”他说“哥哥他们还在睡觉,叫不醒。”
“行,我刷个牙,一会儿带你出去吃早餐。”林泽森揉着眼睛说。
宿舍里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起的最早,所以叫大家起床上课的任务就落到了他的肩上,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所以,邬泽起来的时候,他也差不多要起了,毕竟已经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