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大妈回到家,把李想的话,带给了一大爷听。
夫妻俩就在家好好琢磨了一番。
这琢磨来琢磨去,把李想的意思又掺合了他俩的私心,最后变形成了一个四不像的想法。
等于说架子还在,但是内核完全变了。
后面一番操作下来,真是骚断了几个知事人的腿。
当李想知道了,也不禁感叹,这做题理解是不是上学的时候零分。
只是这时,夫妻俩才刚有想法,并没有付诸行动。
一切的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现下,还有一件事在家等着李想。
当李想到家的时候,堂屋坐着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看见他回来,立马起身笑着招呼了声儿。
“李想兄弟回来啦?”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李想跟她家公关系一般,可也不会把对他家的不满让她连坐。
毕竟跟阎家有矛盾的时候,于莉还没有嫁进来呢。
堂屋就这么大,屋里除她一个外人,就是自家人。
李想不禁有些好奇,于莉上自家来干什么。
这都到了饭点了,不管是来还是留,待在人家里都不太合适吧。
难不成这新媳妇这么快就学会了阎家的坏毛病,都喜欢跑人家里蹭饭啦。
李母看见儿子回来,也就出声送客了。
“我待会跟他说说,成不成的我都告你一声。”拍拍她的手,有安抚之意。
于莉面露感激,用力的点了下头,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出了门。
路过李想边上的时候,李想才注意到她眼角泛红,似是哭过。
人一走,大妹就开始端菜从厨房出来,可见刚刚一直在注意着这边呢。
“怎么回事呀?”李想好奇的问道。
“还不是那阎老西,抠门真是没了底线了,对新进门的媳妇都这么苛待,早知道当时那边人过来打听情况,我就不替他们家说好话了。”李母气鼓鼓的回道。
大妹跟后叹了口气:“大哥你能相信,就多吃了一筷子的咸菜,能把人从头到脚数落一遍。”
李想听的,额头都开始冒起了黑线。
不至于吧,三大爷抠搜是抠搜了点,但为了点咸菜对儿媳妇指手划脚,听着怎么这么玄幻呢。
“阎解成呢,他可不是软柿子,就算有孝道压着,替自己媳妇说几句总该可以吧,哪值当于莉穿了两个院子,上咱们家来哭。”
平日里八杆子打不着的两边人,不怪李想要多个心眼儿。
“解成哥骂嫂子来着。”李小弟从饭碗里抬起头,补了一句。
当时他领着院里孩子出门玩,正好听见了。
“这可真是稀了奇,阎解成取了条件这么好的于莉,恨不得把她供起来,还能舍得骂她?”李想纳罕的很。
可以说,以于莉的条件,找个比阎解成条件好的,那是很容易的事。
阎家能把她娶进门,可以算是连蒙带骗的。
于莉当时临时工的岗位被挤掉了,阎解旷嘴甜说一切有他,嫁给他后就不用上班了。
家里的婚房和家具都给准备好了,只等她一句话。
再加上三大爷的工作确实挺能唬人的,于莉几次来做客,阎家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三大爷谈吐有气质,家里也没有因为人多而显得脏乱,孩子们身上的衣服虽然都打着补丁,可穿着都干干净净的,看着顺眼的很。
后面于家找人过来打听,也没探出个什么大问题出来。
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阎家又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家,没人想过坏他家的事。
就是李母也没有说什么难听话,倒是有个问题,大家多多少少还是提了一两嘴,就是阎家人有点抠。
但具体多抠,这个都没细说。
于家人一合计,只当是阎家孩子太多,阎家老大又刚工作没几年,三大爷一个人的工资养那么多口人,抠搜才是正常的。
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洗脑了。
最大问题给洗没了,就这么答应了两家的婚事。
好嘛,等于莉一嫁过来,所有的真相就暴露于前了。
婚房是倒座房,这个她无所谓,毕竟婚前已经带她看了,这个想瞒也瞒不住。
主要是这房里的家具,除了个二手床是阎家的,其余全部是借来充场面的。
结婚没到三天,三大爷就张罗着还家具,想节省点租借的费用,毕竟一天都要好几毛呢。
结婚前于莉她爸妈,还挺高兴屋里的有一套家具,说是有地儿搁东西,还特意多陪嫁了一床被子。
结果倒好,一屋的家具还没了,要不把被子放阎家屋里头,就只能摆地下了。
光这床被子,又闹出个不小的风波。
铺盖久了,就会又硬又板,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暖和。
三大妈看着这床新被子,就动了心思,想着把
家里的那几床旧的都拆了,跟这新的掺合在一起,重新絮。
到了冷天,孩子们也能盖的暖和些。
当把这个想法告知给了于莉,所有的火气从这一刻就开始爆发了。
这是于莉
宁愿大夏天把被子垫在身下,也不愿意让三大妈占便宜,更以此来表达她的决心。
从那以后,两边的摩擦就不断。
今儿说是你多吃了个窝头,得多付生活费。
明儿就是我屋里被人乱翻,少了饼干果。
此类的鸡毛蒜皮的争吵,多不胜数。
起初大院里其他人,还把他们家的吵架内容当乐子听。
后面也都听厌了,听见争吵,都能做到眼不往阎家的方向瞄。
可阎家的人吵归吵,从来也没见人到别家去哭诉呀,何况还是来有过矛盾的李家。
“没人撑腰了,先前解成还会替她说几句,这大半年了,于莉也没找到工作,夫妻两个指着解成那点子工资,还要上交伙食费,可不就贫困夫妻百事哀了。”李母根据于莉的说词,分析给孩子们听。
“可当时是解成哥,自己给嫂子做的保证,怎么现在还能反过来嫌弃嫂子没工作呢。”大妹皱着眉,不认可阎解成这样的做法。
李母接下来想要再说些什么,却瞄瞄左右手的大儿子和小儿子。
干咳了几声,到嘴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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