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装厂的办公室内,李良靠在办公桌的边缘,一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手则捏着那张从大使馆发来的资料,目光如炬地仔细审阅。资料上,一张小巧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清秀而美丽的脸庞,犹如清晨的露珠般清新脱俗。他忍不住轻声念出了那个名字:“谭雪燕。”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猛然推开,埃尔文带着一脸的焦急和期待闯了进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他急切地问道:“李良!怎么样了,我妹妹的资料呢?”李良将手中的资料轻轻递了过去,埃尔文慌忙接过,目光迅速在纸张上扫过。不久,他的眼眶里便泛起了波澜,泪水悄然滑落。他双手紧紧抱住那份资料,仿佛拥抱住了失散已久的妹妹,生怕这来之不易的线索再次消失。
而在遥远的国内,谭雪燕正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夜总会里灯红酒绿的工作让她感到疲惫不堪。突然,枕头旁的手机响起了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傍晚的宁静,也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拿起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海外号码。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她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好,请问您是……?”
电话那头传来了埃尔文激动而颤抖的声音:“是……雪燕吗?你是雪燕吗?”谭雪燕稍微清醒了一些,回答道:“您好,我是,请问您是哪位?”埃尔文的声音充满了激动和期待:“我是……你哥哥……小时候离开家的哥哥。”谭雪燕听到努力保持冷静,问道:“你既然是我哥哥,那你说下名字?”
“谭昊文,我叫谭昊文。”电话那头传来了急切而坚定的声音,接着又报出了母亲和父亲的名字,以及他们儿时的家庭住址。谭雪燕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但随即她又想起了曾经在超市听到的闲谈和初中同学因诈骗被通缉的事情。她心中涌起一丝警惕,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你既然是我哥哥,那你敢和我开视频吗?”
埃尔文在电话里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我这就和你视频,但是,雪燕,你千万要接通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信息。”说完,他便匆匆挂断了电话。谭雪燕看着手机屏幕,轻蔑地笑了笑,准备放下手机继续睡觉。然而,就在她即将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铃声再次急促地响起。她定睛一看,竟然真的是视频电话。这一刻,她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在办公室内,埃尔文褪去了那身沉重的雇佣兵制服,换上了一件洁净如新的白色衬衫。他的眼眶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神情焦急地等待着视频电话的接通。不一会儿,屏幕上闪现出谭雪燕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埃尔文凝视着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妹妹,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感。他多想伸出手去,轻轻抚平妹妹脸上的疲惫,而谭雪燕则在视频里打量着哥哥,眼神中交织着复杂与好奇。
“雪燕,你长大了,你看看……是我吧?是哥哥吧。”埃尔文含着泪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尽管谭雪燕的内心波涛汹涌,但她那敏锐的直觉却从未消失。她要求埃尔文展示一下所处的环境,埃尔文立刻照做。谭雪燕仔细地审视着视频中的办公室场景——老式的文件柜、精致的非洲木雕和面具。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木雕沙发上。那里放着一个黑色的“马甲”,而马甲上的东西却让她心生疑窦。她定睛一看,赫然发现那竟是一把装在枪套里的手枪!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和打斗声。李良闻声急忙走出办公室去查看情况,这让谭雪燕更加坚信这是一家“诈骗公司”。她整理了一下心情,看着视频中流泪而笑的埃尔文,然后故作轻松地笑道:“你演得真好,我差点就信了。”接着,她又用带着些许复杂的语气请求道:“你能再叫我一声妹妹吗?”
埃尔文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急切地解释道:“雪燕!我真的是你哥哥……你……。”然而,他还没说完,谭雪燕就打断了他:“哥!你保重啊。”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埃尔文仿佛被再次拨通号码,但大洋彼岸的妹妹却已经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谭雪燕拉黑号码后,把手机放下,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打算继续睡觉。然而,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行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回到驻地的埃尔文,如同被风雨洗礼过的雕像,静静地倚靠在装甲吉普车的冷硬金属上。他的双眼赤红如血,眼眶深处残留着未曾干涸的泪水,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说的痛楚。他手中的香烟,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忽明忽暗,脚下已经堆积了一片凌乱的烟头。
李良的话语,像是被按下了重复键,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大哥,你放心,我已经通知国内公司,让他们派人全力寻找你妹妹。一旦有消息,我绝对第一时间通知你。”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仿佛想要将这份焦虑和等待都吞入肺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长官马提斯那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孩子!你还好吗?”埃尔文如梦初醒,急忙转身,对着正朝自己走来的马提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马提斯打量着埃尔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他注意到埃尔文哭红的双眼,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担忧:“孩子,你今天怎么突然请假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埃尔文慌忙摇头,试图用平淡的语气掩盖内心的波澜:“长官,没什么大事,真的。”
然而,马提斯并非易于糊弄之人。他紧盯着埃尔文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真的吗?孩子,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埃尔文心中一紧,脱口而出:“长官,我能不能提前结束合同?”
马提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孩子,这个我真的无能为力。你的合同只能等半个月后自动到期。”接着,他又详细交代了埃尔文接下来的新任务。他将在后天离开达曼特,前往另一个非洲小国——瑞波哥。
埃尔文心中一震,急忙问道:“长官,瑞波哥的局势又恶化了吗?”马提斯摆了摆手,脸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不!这次不是去作战,而是运送一批人道主义救援物资。”闻言,埃尔文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中的重担似乎稍微减轻了一些。
夜幕低垂,达曼特首都的军营被一层神秘的黑暗笼罩。两辆庞大的卡车宛如夜行的巨兽,悄然无声地驶入这片军事重地。士兵们身手矫健,忙碌地将车上沉重的木箱一一卸下,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舞蹈。
不远处,七名白人男子身着笔挺的西装,背手而立,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们目光深邃,静静地注视着士兵们的一举一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时刻到来。
突然,一名士兵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声音低沉而有力:“先生们,将军有请。”男子们闻言,相互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们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刻的到来,彼此间的默契不言而喻。随即,他们跟随着士兵的脚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军营深处的仓库内,另一场戏码正在上演。几名士兵挥汗如雨,忙碌着将刚刚卸下的木箱摆放整齐。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其中一名士兵手持撬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一个木箱。随着箱盖的缓缓开启,里面藏匿的“毒刺”防空导弹露出了真容。它的出现,仿佛为这片黑暗的仓库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其他士兵也纷纷效仿,将一个个木箱撬开。几把巴雷特狙击步枪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士兵们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采。他们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政治风暴,而这场风暴,注定将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