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孟虎思忖着趁这疫情肆虐之际,皇家与朝中世家皆人人自危,无暇顾及于他,便欲行一些于己有利及一直想为之事。
这首要之事,便是计划营救教坊司四院、五院。
“鸳鸯,你这大懒虫,还不起身?” 孟虎已在外面练了一个时辰之功,然昨夜难以招架孟虎攻势之鸳鸯,此刻还是起不了床。
“啊!太阳竟已升起,爷,你坏死了,现在才来唤我。” 鸳鸯瞧见太阳高悬,急忙起身说道。
“哈哈哈哈!” 孟虎瞧着她走路异样之态,大笑起来。
“你个坏的,还笑。” 鸳鸯羞涩不已,蒙着头便走了出去。
“小夫人,祖母那里无需你去伺候,我竟忘了与你说了。” 孟虎看着跑出院子之鸳鸯,大声喊道。
没一会儿,红着脸之鸳鸯又跑了回来,刚好撞在孟虎怀中,这一下便被孟虎抱了个正着。
“爷,放我下来。” 感觉自己被举上天之鸳鸯,大声喊道。
“爷之美夫人,你简直美翻了。” 孟虎深情地看着他的新夫人,甚是留恋地说道。
“爷!” 鸳鸯感动,亦深情地拥着自家男人之脖子。
“爷去衙门了,夫人在奶奶那里伺候着便可,等着我回来。” 夫妻俩用完早饭,孟虎便告辞道。
“爷,早些回来,鸳鸯会想你。” 看着孟虎走出小院,鸳鸯突然心生不舍,跑出来说道。
孟虎摆了摆手道:“知晓了。” 孟虎理解鸳鸯之处境,他若不娶,鸳鸯便要嫁为人妇或为妾。以
她那刚强之性格,若遇个不好的,定落不得好命运,说不好便会香消玉殒。
孟虎一路来到中城兵马司,正好遇见白冲带着兵马和马车从兵马司出来。
“怎的回事?” 孟虎明知故问道。
“回大人,教坊司有女子感染疫病。” 白冲大声回道。
“快去。” 孟虎说着,也骑着马跟着队伍前往教坊司。
“大人,您亲自来了。五院六院皆有女子昏迷、吐血,您看该如何处置?” 安俊生恭敬地说道。
“此地已有疫病,恐全部感染,把所有女子全部拉出去,此地进行消毒处理。” 孟虎即刻命令道。
“快!” 随着孟虎之催促,白冲等戴着口罩之士兵们便把五院六院所有女子全部拉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要拉我去哪儿,还不如杀了我。” 一个披头散发之女子挣扎着吼道。
“啪!” 孟虎一掌打在她脖颈上,女子便软软地躺了下去。“拖走!谁再反抗便杀了。” 孟虎看着许多反抗之人便杀气腾腾地说道。
看着此情景之几个司礼监太监与内务司婆子噤若寒蝉,昔日便知孟虎是个杀神,如今他官居二品,他们更是看亦不敢多看一眼。
一刻钟之后,“快些让开,马车里面全部是疫病女子,捂住口鼻离开城门范围。” 孟虎很远便对着城卫喊道。
一群城卫包括统领,赶紧跑开,那模样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
孟虎看着赶着马车走远之白冲一行,心安不少。
目送着他们离开,孟虎便独自回到了中城区兵马司。
完成一件事,孟虎便打算完成三件事。把京营兵马丢给了吴麟,欲在疫情这些时日除锈,即除去不可能忠于自己之人,之后便说是抗疫牺牲便是。
第二件事便是谋划教坊司,如今看来,一二三院不可行,四五院暂告一段落。
第三件事便是营救裕清,然此计划不得不从长计议,只因不知从何处冒出之玄女打乱了他之计划。
裕清一日不救出来,他心中便一日有个梗,甚是难受。
“大人,刑部尚书廖大人求见。” 孟虎刚在中城兵马司坐定,便有小兵汇报道。
“请他进来。” 孟虎说道。
“孟大人,久仰久仰。” 这也算是孟虎与这刑部尚书廖泉初次相见。
“久仰久仰。” 孟虎亦抱拳客气道。
“廖某是来给大人赔罪的,因疫情之故,未能及时把皇城治安归还大人,是廖某之错,望大人见谅。” 廖泉很是谦虚地说道。
他这一番话,搞得孟虎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敢、不敢。” 孟虎客气道。
“但今日廖某前来,并非专程为此事而来。我知晓孟大人事务繁忙,便长话短说。这是燕王让廖某送给大人之物。” 廖泉说着,便拿着一个木盒递到孟虎手上。
“地契?八万亩山林?” 孟虎甚是惊讶道。
“对!燕王说了,那片山林贫瘠,除了打几只兔子便无用处,或许在孟大人手中有些用处亦不可知。孟大人不要嫌弃便是。” 廖泉今日说话很是谦虚,明显是对着孟虎示好。
“好,好!还是燕王知我,高官厚禄于我如浮云,我还是喜欢种田,哈哈哈哈哈!那孟虎便笑纳了。” 孟虎心中很是高兴,怎会贫瘠?那便是自己那三万亩山林前面,鹭江对面将近有后世两个县大小之山林。
要是在后世,都有欧洲那些小国几个大了。
“孟大人爽快。” 廖泉又称赞道。
“廖大人放心便是,以后燕王那里我会帮衬一二。” 孟虎知晓这个廖泉在等着自己的回复。
孟虎此乃回复,说会帮衬一二,然是真帮还是假帮,那便由自己说了算。与杀手讲信用,那是开玩笑。
因为杀手只讲结果。
廖泉高兴地告辞离去,孟虎亦高兴地坐着看那些地契,“八万亩啊,八万亩!” 心里别提有多乐呵。
“将军,门外有个兵卒送来一封信。” 孟虎正在乐呵之时,府兵拿进来一封信道。
孟虎诧异,“应是纤簌发来之信函吧。” 孟虎心中如是想道。
“
尊贵之孟虎将军台鉴:
时维深秋,寒风渐紧,而吾心之热忱,犹若夏日之阳,未曾稍减。
虽山河阻隔,素昧平生,然将军之名,早已如雷贯耳。尤以诗词之韵,血气方刚,荡气回肠,令人敬仰之至。
今特修尺素,愿借此鸿雁传书,搭起两地情谊之桥,共谋天下大计,实乃吾辈之幸也。
将军之才,文武双全,诗词之间,尽显英雄本色,令人钦佩不已。
吾虽身处边陲,亦常闻将军佳作,字里行间,既有壮志凌云之豪情,亦含家国天下之忧虑,实乃我辈武将之楷模。吾每读之,皆能心潮澎湃,仿佛与将军并肩,共赴国难,此情此景,难以言表。
此番致书,除表达对将军才情之仰慕外,更有要事相托。
吾有一女,名曰裕清,现为皇城之中,伴君左右,其身份尊贵,然亦如履薄冰,伴君如伴虎,个中滋味,外人难以尽知。
吾虽身为武将,守土有责,然对于爱女之安危,亦是牵肠挂肚,夜不能寐。
近日,裕清偶提及将军,言及将军为人忠直,可托腹心,吾闻之甚慰。吾女眼光独到,既然她对将军抱有如此高之评价,吾自是深信不疑。
故斗胆恳请将军,于皇城之中,多加照应裕清一二。若遇危难之际,望将军能伸出援手,保其周全,此恩此德,吾及家族上下,将永志不忘。
吾知将军事务繁忙,此请求或有唐突之处,然吾心之诚,天地可鉴。
愿将军念及同袍之谊,家国之情,略施援手,则吾辈武将,共赴国难,何愁天下不定,社稷不安?
翘首以盼将军佳音,愿书信往来,情谊日笃,共谋国家大计,同筑太平盛世。
此致
敬礼!
镇北军统领 王许兴虎 敬上
永安历十月二十九日”。
孟虎看完书信,心中震撼,此乃从遥远之镇北将军那儿来之信函。
“快去请那士兵进来,好酒好肉招待。” 孟虎立即命令旁边府兵道。
“原来是岳丈大人书信,岳丈来信这般夸赞我,有戏!” 此刻孟虎之心早已飞到裕清那儿去了。
而他可以确信,最让他动心、牵挂之人,便是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