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医在屋里检查一番后。然后在洗脸盆里洗了洗手。失望摇着头。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嘴里喃喃说道。表示无能为力。
二莽子听过，强打精神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来五元钱，放在游医手中。
彻底绝望，哭着坐在门槛上。捂着脸。呜呜！哭比死亲老子都伤心。
直到一旁小翠怒声呵斥，他才憋着收敛一些。
游医摇着头，收拾东西离开。
小翠眼睛死死瞪着二莽子。二莽子心颤捂着脸回屋。
小翠眼睛不经意，看一下西屋。
咋回事，都几天了？夕颜都没有出来？难道死屋里了？
小翠心烦，脚步很重走进西屋。
夕颜头上捂着被子，一动不动躺在炕上。
‘’妈地！装死啊！；
小翠语气很烦说。夕颜还是没有动静。
‘’想装死，你就给俺装下去。死了！俺就把你葬在你死鬼爹旁边。；
小翠嘴里说着狠话。
她现在心里很烦，一看夕颜就想揍她一顿。还是忍住了！
以后自己性福，也就到头了！
小翠骂骂吱吱走出去。
夕颜最近几天，一直不吃也不喝。
悄无声息躺在西屋冰凉炕上。瘦都快成纸片人了。她不敢出去，更不敢见人。
那晚二莽子样子，已经吓破胆了！
她现在一点也提不起精神。听到一点动静，就像惊弓之鸟一样。蜷曲着身体。
小翠进来，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嘴里死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现在家里发生这些事，谁还顾的上她呀！
晚上，二莽子喝点酒。脸色有些涨红。眼神阴狠看着西屋。
小翠不待见吃着碗里饭。家里最近气氛很低压抑。夕瑶和夕阳又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
自己命根子没了！夕颜功不可没啊！
他心里疯狂想。端起酒杯吱喽一口。心里对夕颜充满恨意。
他现在最担心是，自己上夕颜炕上这事要是传出去。
自己有可能会第二次进宫。那地方可不是人待地方。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酒度数有些高，有些辛辣，让他不自主一咧嘴。
小翠没好眼色，瞪他一眼。
‘’你这心可真大。命根子都没了。还有闲心喝酒。；
小翠夹一口酸菜，边说边把菜送进嘴里。
‘’哼！；
二莽子鼻子哼一声。厚着脸皮继续喝酒。‘’俺这命根子没了。既不耽务吃。也不耽搁吃。俺已经有儿有女了！俺怕啥？；
二莽子不甘示弱回顶回去。
小翠向他翻一个白眼。他也视而不见。端着酒杯看着小翠，脑袋里有一个想法呼之欲出。心里还咯噔一下。
自己现在不能在炕上，把小翠伺候好了！那就得在其它地方买卖力，表现突出才行。那样才不会被赶出去。
他突然有一个想法。
‘’小翠，你想不想发财？；
他倒一杯酒。不怀好意吊着小翠胃口说。
小翠抬起头。不屑剜他一眼。
‘’切，你是喝多了吧！在这世上还有人，不喜欢钱的吗？那他一定是傻子。；
说完继续，闷头吃自己饭。
二莽子红着一张关公脸。把脸凑到小翠眼前。讨好地说。
‘’婆娘，那咱们做一笔生意吧！；
小翠急忙捂住自己腰包。
‘’得，得！你别打俺工资主意。小心老娘打断你狗腿。让你两条腿变一条腿。；
小翠神色，可不像开玩笑。
‘’我呸，就你那点工资。老子还真没看上。；
二莽子冲地吐一口。坐直身体。
像是已经胸有成竹样子。再一次，端起酒杯没喝先说话。
‘’你明天去上班，再去萧正风办公室给他带句话。明天晚上我请他喝酒。俺要给他带份大礼。；
他瞪着三角眼，满眼算计吩咐。
‘’啥？你说啥？酒喝多了吗？；
小翠抬起脸，瞪着眼珠子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你真是喝多了！脑袋里没病吧！你让他来，他就能来。俺见他都心里发抖。你凭啥？俺就问你凭啥？；
她得理不饶人质问。把碗里剩饭扒拉到嘴里。
‘’嘿！就凭老子手里有他！不知道东西。你告诉他，他干不来，俺就把这份大礼送粮食局去。恐怕他头顶乌纱帽就没了！弄不好，也得蹲大狱。；
二莽子来一个急刹车。感觉自己说太多了。没有在往下说。
小翠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看着他。这还是自己睡一个被窝二莽子吗？那个窝囊废咋突然支棱起来了！
‘’你没发烧吧！进一趟医院咋脑子还烧糊涂了？；
小翠用一种探究眼神看着他。
二莽子把筷子，在小翠眼前晃了晃。
‘’傻婆娘，你就别瞎猜了！明天晚上，只管把他约到咱家吃饭。剩下俺来干。保你吃香喝辣地。；
二莽子得意把酒杯里酒倒进嘴里。
小翠有些傻眼看着他。沉思起来。
就二莽子那点破事，哪一件她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她还不清楚吗？
二莽子把酒咽下去。看着小翠，像是下定决心。
‘’俺也应该干点正事，让你们娘仨过点好日子了。翠啊！这些年苦了你了！；
他有些良心发现说。
小翠有些感动。眼圈还红了！
‘’那好吧！俺试试。你能干点正事，俺心里高兴。；
小翠有些不情愿说。
看来二莽子能自己提出来要挣钱，这可是好事啊！
二莽子手里端着酒杯，用嘴奴了奴西屋。压低语气。
‘’那个丫头你不管管吗？死了，可就麻烦了！还会惹一身骚。；
小翠有些吃醋。
‘’咋！没尝到荤腥。你还不死心吗？切！现在就是把一个大闺女放你面前。老娘想，你有心而力不足吧！；
小翠一脸讽刺说。
‘’你想啥呢？他爹可是军人啊！真出点事情，咱们吃不了，就得兜着走。说出去，可不好听啊！你还有闲心瞎咧咧。；
他不忘交代一下。
从医院回来，这孩子就没出屋。
他也不敢接近夕颜。怕夕颜发疯。
夕颜就像颗炸弹一样。说不上什么时候会爆炸。
第二天，天很黑地时候。
萧正凤骑着自行车戴着眼镜。穿着目前很时髦呢子大衣，才姗姗来迟进小翠家。
他是不想来。
他很不喜欢，二莽子那种懒沓沓样子。
每次二莽子遇见自己，上前打招呼，他都会用鼻子冷哼过去。
小翠后来一句话，他又不得不来。
‘’啥东西会要了他乌沙帽啊！；
他琢磨一下午，也没想出来。才决定过来看看。
下午，二莽子就把家里，一只大鹅杀了炖上。
冬天，东北白天比较短。很多家庭都吃两顿饭。
太阳落山好久了。
萧正风才过来。手里还拎着两瓶二窝头。
二莽子出门，热情把萧正山请到自家炕头坐下。
‘’萧主任，快进屋坐炕头。炕头热乎着呢！；
萧正风拿腔做势坐到炕上。
二莽子早把酒桌摆好。就等萧正风来了！
萧正风看看酒桌。二莽子今天约自己来。一看就用心不少。就这些菜也得弄一下午。
这才开口说。
‘’小翠今天去我办公室说了。你有东西给我。；牵动嘴角，带着冷意。
‘’啥东西啊！都涉及到我工作了。；
他眼睛看一下小翠。皮笑肉不笑说。
‘’这些年我对小翠不薄吧！看在你们照顾萧震份上。我把她一个农村妇女，提到办公室。；
他脸色渐渐露出冰冷。
‘’人得知足，要知道感恩啊！；
他冲二莽子说。一副公事公办样子。
‘’不急！不急！萧主任能来。俺家蓬壁生辉。俺就高兴。来喝一杯主任，先暖和暖和。；
小翠也上炕，坐在两人之间帮着倒酒。还冲萧正风风情万种笑一笑。
他俩眉目传情，二莽子都看在眼里。也不点破。
‘’喝酒！来，来萧主任喝酒。；
二莽子一边劝。一边吩咐。
‘’小翠快给萧主任夹菜。我去取点东西。；
抬腿下地，就出去了。
萧正风看见二莽子出去了。卸下伪装。一伸手，抓住小翠手。
小翠吓得不行。
‘’死鬼，别闹！让他看见。我们俩完完了。；
害怕就想拽回自己手。
‘’怕啥！他不是不在吗？；
酒壮英雄胆。萧正风开始大胆抚摸小翠手。又拿到嘴边吧唧亲一口。
‘’这年轻就是好啊！这小手胖乎乎软绵绵地。比我家婆娘软招人疼。；
他还在小翠脸上亲一口。
小翠一下，羞红脸。
‘’这小模样，今天不是你求我来。；
他往门口看一眼。二莽子还没回来。
‘’就凭他，八台大轿请我。我都不会来。；
他在小翠面前卖乖说。
‘’懂，懂！你这大忙人，一般人是请不动你。来吃块鹅肉。俺谢谢你了。；
小翠嘴里奉承着。手也没闲着。
啪！拍萧正风手背一下。
‘’每次见俺，总是毛手毛脚地。像一辈子没见女人一样。你婆娘在家没喂饱你吗？；
小翠嘴里撒娇谴责说。
‘’别提那婆娘，晦气！我都不上她被窝。我就喜欢你这小女人样，咋也稀罕不够。；
萧正风很亲昵，伸手想掐一下小翠脸。
小翠一躲。两人目空无人在屋里打闹起来。
中午，小翠回来告诉二莽子萧正风晚上过来。
他就给夕瑶和夕阳每人五毛钱。让他们去好朋友家找宿去了。
他今晚要做一个大买卖。
萧正风看见二莽子开门进来。急忙整理一下衣服。正襟危坐像正人君子模样。
眼睛扫一眼，二莽子手里拿进来东西。
二莽子刚才在门外，还站一会才进屋。故意给俩人亲昵时间。
进屋时候，还故意弄出很大声音。
反正以后也不能和小翠睡觉了。
还不如废物利用，她愿意和谁就和谁吧！自己也乐清闲。
这是他昨天晚上吃饭想到地。
二莽子手上拿着，一个木头盒子上面上着锁。嘴里像念经一样叨咕着。
‘’俺还以为，这东西永远不会见天日了。萧主任快来看看。这可是一个好东西呀！；
他吹了吹，盒子上灰尘。擦把擦巴拿到炕上。
‘’家里还有这好东西。俺咋不知道呢？；
小翠伸长脖子问。有些兴奋。
二莽子这东西，一定很值钱。发财了！发财了！
二莽子脸上带着假笑。还很认真样子掏出钥匙。
啪！第一声。
二莽子用钥匙把木盒子打开。
一条牛皮腰带静静躺在盒子里。腰带接头是黄色钢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萧正风看见腰带一惊，脸色一下煞白。身体晃了晃。手中筷子差点掉落。
‘’主任，你看这腰带是不是好货色。一般人都没有呢？；
二莽子像是无心说。
萧正风盯着腰带，对二莽子话充耳不闻。他对这条腰带太熟悉了。
这是他当年当劳模时，县里给他发奖品。据说整个县，都没几个。听说这个腰带很有价值。是荣誉象征。
稳住！自己一定要稳住。不一定是自己丢失那个吧！
小翠一脸茫然看着二莽子。用手捏着鼻子。挥着一只手。
‘’拿走，你快把这东西拿走，大家吃饭呢？臭死了！；
二莽子把腰带拿出来，冲炕沿拍过去。
啪！地一声。发出很大清脆动静。吓得萧正风一捂脑袋。
萧正风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情绪。
“二莽子，你这是干什么？看来你今天请我吃饭，是一场鸿门宴啊！；
他冷静警觉瞪着二莽子。
二莽子嘿嘿一声冷笑。
“萧主任，别急嘛！一条腰带而已。可有大用处啊！。”
说着将腰带扔给萧正风。很大度说。
‘’萧主任，你仔细看看认识不认识。这可都打着型号呢！一对质就知道是谁地。；
他边脱鞋边坐回饭桌。
小翠现在才明白，二莽子是一个狠人。有些害怕，扯了扯二莽子衣角。
“你到底要干啥？可别犯浑啊！”
二莽子甩开小翠手。给自己倒一杯酒。大剌剌面对着萧正风。
“萧主任，这腰带可是俺在村东头苞米地拿得。那天俺可在苞米地看一场，现实版春宫图啊！；
他看了看小翠，又看看萧正风。
小翠害怕低着头，不敢狡辩。
萧震风沉稳看着他。他都有些佩服萧正风够爷们。
‘’当时俺听见动静，好信往里走，看了看。当时没把俺气死。但俺想到孩子们俺忍了！；
他挥手打自己一嘴巴。发泄自己地怯懦。
‘’你，你都知道了。咋没和俺说。；
小翠有些胆颤。口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