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拿你没办法。”
小白傻乐一阵,便带着灵儿纵身到了一处花绳上,居高临下打量现场。
只见各势力的弟子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中心处几件镜光门弟子的服装,人皮有男有女,刚死没多久。奇怪的是,地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小白吸了吸鼻子,“没有气味,还有大阵阻绝,对方怎么做到的?”
一般来说,想突破大阵要么有阵牌,要么击破阵纹。
这两者不管哪一个,都会惊动阵纹内的弟子,对方悄无声息地完成击杀,完全违背的武道修行的常理。
“该死,到底是谁!”
“竟敢对我镜光门下手,是觉得我宗软弱可欺吗?”
镜光门的弟子极其愤怒,可惜愤怒无用,压根就找不到袭击者。
混乱持续了好久,最终各势力弟子心思沉重地散去。
小白见巡查无果,带着小灵儿回去接着睡。
俩人躺下没多久,外围又出事了,有一个小宗门死了好几十个弟子,等大家赶过去的时候,到处都是那宗门弟子散落的人皮和衣服。
各势力的弟子们沉默了,好似有大恐怖在暗处注视着所有人,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饶是灵儿大咧咧的性格,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小白乐呵道:“小灵儿别怕,有小白在,谁敢动歪脑筋,小白会把他的头打歪。”
“嗯嗯,小姑姑最厉害,灵儿才不怕呢。”
说着灵儿又抱紧了小白几分,水汪汪的大眼睛频频扫视虚空,她有种错觉,阿耶似乎隐匿在附近看着她。
小丫头的血脉感知很精准,陈浮屠确实刚回来。
他之前尾随几个老不死,以为他们有啥秘密行动,结果那群老梆子居然横渡去了还没遭灾的巨城,找上了当地最豪华,专门接待高等武者的妙音阁玩姑娘。
“妈的,早知道就不过去了,差点长针眼。”
陈浮屠恨得牙痒痒,他错过了暗中出手的家伙。
“诸位,我在明,敌在暗,实在不行,我等就不要回房了,不如大家搭伙在街上将就一下,如出现意外,我等也能反应及时。”
有一位丹山红衣女子开口提议,她叫罗红筹,是上一代的核心弟子,如今的圣王执事。
其他势力的弟子闻言皆没意见,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如此这般,大家在街上点燃篝火,一群群地扎堆聚集。
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想来隐匿暗处的黑手再也没机会杀人。
但小白才不管那么多,依旧带着灵儿回阁楼睡大觉。
罗红筹清点了丹山人数,发现小白和小灵儿不在,便找了上来。
小白往灵儿嘴里塞了一颗草莓味的丹药,嚷嚷道:“我们才不睡在大街上,你不用管我们。”
罗红筹严肃道:“两位小师妹,躲在暗处的凶徒极其危险,我建议你们还是和大家在一起。”
“是啊白师妹,大家报团取暖,总比你们两个小姑娘在一起要安全。”
又有一位丹山的男圣王到来,亦是执事长老,叫孙雷。
小白对俩人的感官还不错,只是她有信心对付隐藏在暗处的家伙,所以不管俩人怎么说,她都不同意。
罗红筹和孙雷无奈,合计了一下,不能真不管两个小家伙,所以他们留了一人守在阳台,可居高临下的监察街区和房间避免再出意外,如果两个小家伙出事,他们没办法跟草堂交代。
最终留在阳台上的是孙雷,他弄了张桌子,又准备了些下酒菜,认真盯梢。
闹哄哄的街区好几千人,如此场景令人内心稍安。
陈浮屠盘膝虚空,地脉气息覆盖城市,这次他必须看清楚究竟是什么玩意躲在暗处。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下面的街头恢复平静,陈浮屠突然感知到某处有着一丝动静。
陈浮屠心念转动,身形陡然到了阴暗的院落,地上散落着一些家禽的皮囊,似刚刚被吸食殆尽。
陈浮屠盯着满地家畜皮囊,借助地脉感知,周围有细弱的水流声出现了一瞬,然后消失不见。
“哪来的活水声,而且只出现了一刹。”
以陈浮屠的阅历,无法理解这种有悖常理的状况。
与此同时,小白和小灵儿所在楼台,有一丝水银般细密的水流贴着墙缝上了台阶,慢慢流向两人所在的房间。
小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而小灵儿在她怀里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一般情况下,高等级的武者不需要睡眠,只是绝大多数武者保留了作息习惯,除非冲击境界的关键时期才会不眠不休,寻常都会按照作息生活,更别提小白这种天生缺根筋的,不让她睡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现在小白和灵儿都没发现有脏东西顺着门缝流入房间,那细密的银线水流不带一丝声响,进入房间后就无声无息地凝聚出人形,先是双脚,然后是腿,再然后是躯干。
虚空中的陈浮屠死盯着房间中那诡异的东西,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毒液么?”
这个世界居然有电影中出现的怪物,真不愧是蓝星的平行位面。
陈浮屠没有着急出手,再看小白那个智障丫头还张着嘴睡大觉,他登时被气乐了,抬手隔着虚空对准小白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了无生息的一掌打得小白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嚷嚷道:“谁打小白!”
一句落地,房间陷入了死寂。
刚刚幻出人型的抽象影子定住了,坐在外面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的孙雷也愣住了。
孙雷看到了那诡异存在,顿时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刚要说些什么,那扭曲的人影冲着他龇牙咧嘴,然后咻的化作一道银光灌入了他的嘴巴。
孙雷猝不及防,嘴里鼓囊囊直达嗓子眼,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想要把闯入嘴巴里的东西拽出来,结果只抓住了一团水。
眨眼功夫孙雷的脑袋被撑成了球,眼珠子爆出了眼眶,然后银色水流覆盖了眼珠,脑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紧跟着被撑成了球的身体也快速坍塌,整个人几乎在一个呼吸之间被吸干殆尽,然后银色水流冲出了人皮汇聚到了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