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这件事我肯定不说出去的,毕竟不管如何,咱们得行为都不道德,说出去对你我的形象不好。”
“是......”亥彤彤不高兴的低下头。
一想到刘云有女朋友,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要知道她和刘云共事这么久,尽管知道刘云有对象,可仍旧忍不住对刘云暗生情愫。
用老话来说,叫做情难自禁。
刘云和亥彤彤老尴尬了,尴尬的都能扣地板了。
刘云草草的穿上衣服,对着亥彤彤说道:“彤彤,我先走一步,你打车回去吧,省的别人看见咱俩一起回去乱想。”
刘云说完,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电话铃声响起。
刘云解锁一看,好家伙!!!
电话炸了吗。
竟然有200个未接电话。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电话。
刘云顿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要知道他可是一晚上没有回去啊。
这搁谁身上不得乱想啊。
再说刘云是有前科的,尽管当时是刘可盈下的套,
但两个人终究是发生了关系。
即使再摆脱嫌疑也没用。
刘云想的头疼,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来回应刘可凡比较合适。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刘云懒得再想,先开车回去再说。
到时候真被追问,瞎编车坏了就是。
等会找个地方把车一砸。
完美。
开上车,经过20分钟路程,终于回到云凡律师事务所。
以往10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开20分钟回家,主要是刘云想借口呢,想的难受。
可是就算已经开到云凡律师事务所事务所了,仍旧没找出合适的理由。
没办法,破罐子破摔吧。
果然,
刘云刚走进云凡律师事务所,迎来一阵劈头盖脸的谩骂和询问:“刘云,我昨天晚上给你打了200个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哎,别提了,昨晚车出了问题,手机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晚上黑灯瞎火的,我手机又是静音,根本找不到手机在哪里。”
律师吗,手机静音是常态。
毕竟需要经常打官司,经常将手机弄到静音档位上。
这个借口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
说的刘可凡居然信了。
刘可凡狠狠给刘云一拳,怒骂道:“下不为例,你要是下次再这样,我非得狠狠给你一顿家法伺候。”
“我骗你干啥,不信你出去看看汽车。”
“不用看,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
刘可凡虽然这么说。
但是刘云太了解刘可凡了。
于是他走到3楼,假装去睡觉。
“砰”的一声,听到3楼的房门关上。
刘可凡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来到红旗汽车跟前,围着汽车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始终没找到什么地方坏了。
就在她找不到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
刘可凡一脸懵逼。
尽管以前的她不懂汽车知识,但在刘云熏陶下,她多多少少懂点汽车知识。
按说红旗是汽车中的劳斯莱斯,哪能这么容易出现毛病。
“所以......有人!!!”
刘可凡看向楼上。
尽管没逮住刘云,却看见窗户正在晃动,说明刚才确实有人在窗边出现过。
呵~小样。
刘可凡对刘云的识相颇为满意。
她进入车内,发现汽车点烟器那个地方已经烧毁了。
而且车里面有股烧焦的塑料味,特别难闻。
“难道真是汽车出现毛病了?”
毕竟是电子产品,出现故障的可能还是有的。
这东西就像买彩票,尽管中一等奖的几率几乎为0,但也是有不是。
所以抓不住把柄,真的不好说怎么回事。
刘可凡退出车内,关上门,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感觉云凡律师事务所好像缺什么似的。
缺什么呢?
向着四周看去,缺人!!!
缺亥彤彤。
貌似亥彤彤也是昨天出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也不信。
这时,亥彤彤来了。
不过她的走路姿势说不上的怪异。
看看现在亥彤彤怎么走路的,居然走路一瘸一拐的,和受了什么重伤似的。
刘可凡上前假装好心扶住亥彤彤,问道:“亥律师,你的腿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跌倒了吗。”
刘可凡可不傻。
她当然清楚亥彤彤为什么走路一瘸一拐的,因为她曾经也这样过,能用这种姿势走路,除了有病还能是什么事。
所以......刘可凡必须深究到底。
哪知亥彤彤不仅不傻,反而很聪明。
她就不信亥彤彤不露出破绽。
只能说她太低估亥彤彤了。
亥彤彤一句话堵住刘可凡:“昨天和男朋友约会,还是刘云半路捎着我去的,怎么了。”
她很聪明,没说约会失败的事情,毕竟约会失败说出来丢人。
再就是她故意玩个信息差,让刘可凡误以为她和刘云不在一起。
果然,
听到亥彤彤这么一说,刘可凡打消内心疑惑。
她甚至热情的给亥彤彤说起悄悄话。
说的什么悄悄话呢,无非是一些诸如男女之间应该注意什么什么这种隐私的事情。
两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
时间一晃来到7天后。
现在是bJ时间8点整,距离开庭还有1个小时时间,然而刘云一点不着急。
此时1楼大厅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宋丽荫以及收养宋丽荫弟弟的一对夫妻。
此夫妻面色微微发黄,看上去有种农村人的憨厚,一般这种人都比较老实,毕竟相由心生,基本不会有错误。
刘云率先开口,不过在这之前他按照规矩喝咖啡,仍旧是加盐的咖啡,一口气直接干掉五杯。
等喝完加盐的咖啡,他才说道:“王大叔,孙大婶,我说的话你们记住了吗。”
王大叔木讷点头。
没办法,孩子养了好几个月了,真的养出了感情,要不他的性格真做不出骗人的事情。
“记住了,你们和宋丽荫之间本来刘没有说清楚权利关系,所以你们可以说构成了买卖,也可以说只是雇佣,罪名完全握在你们手中,懂了吗。”
“你们想想啊,你们就算成了伪证罪,又能判多久,绝对比买卖人口罪行轻的多。”
“再说一遍,我说的很明白了,你们之间并没有形成实质性的买卖关系,主要是宋丽荫给你们钱了,所以这个说辞怎么说,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其实这个问题就这么简单,你们实事求是的说就可以了。”
至于实事求是是啥,自己去领会吧。
反正这玩意和违背妇女意志差不多,都是主观想法的表达,怎么说都是个人说了算。
刘云呵呵一笑,对于这种套路玩的炉火纯青。
当然了,看小说的朋友千万不要跟着学,因为很可能被弄个妨碍证人证言罪,进而吊销执照。
刘云之所以敢这么做,那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啥大事,最最关键是宋丽荫支付了钱。
一旦宋丽荫支付了钱,这里的操作空间就大了。
宋丽荫说那3000块钱是支付的雇佣费用就是雇佣费用。
反正是支付的钱,又不是收的钱。
千万别说什么无耻什么的。
人家某个女的在定亲之后都能说男方违背她的妇女意志,他只是改变一下说辞,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云嘱咐完那两口子,又嘱咐宋丽荫:“宋丽荫,你记住了,在法庭上态度好点,千万别耍小孩子性子,尤其是把自己的态度装出来,表现的自己迫切的想卖掉房子支付弟弟的抚养费。态度很重要,知道吗。”
虽说审判长必须依法办事,但是是人就有自己的情绪,是人在做事的时候就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公正。
所以适当的态度好点很有必要。
宋丽荫沉重的点头。
人都不是傻子。
一开始宋丽荫觉得无所谓是因为她觉得无非是民事诉讼罢了,大不了卖房子赔钱。
但当案件上升到刑事诉讼的高度,宋丽荫真的害怕了,毕竟没人愿意坐牢,坐牢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刘云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手表。
时间来到bJ时间8点半,时候出发了。
刘云开着他的红旗车,带着众人直奔白将区人民法院。
由于这次的案件平平无奇,导致几乎没有关注这次案件的媒体。
只在法庭外面看见一家叫cciv的盗版媒体,刘云瞬间没有兴致的越过走进法庭。
走进法庭,全部是新面孔,以前的鲁审判长不见了,亲爱的韩哞哞也不见了。
真别说,他突然怀念武陵市中级人民法院里面的那群人呢。
“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严肃的审判长敲响了法槌。
审判长起立,严肃说道:“今天白将区中级人民法院在这里公开审理原告诉被告故意拐卖妇女儿童一案,由审判长,也就是我曹西强担任审判长,和审判员王猛刚、审判员刘芳盈依法组成合议庭,现在开庭。”
审判长和两位审判员都变了,刘云一时真的有点不适应呢。
审判长继续说道:“下面有请原告念诵讼状。”
审判长话落,检察机关代表起身念诵状纸:“本人为白将区中级检察院工作人员韩三省,接下来由本人代表武陵市检察院对被告宋丽荫提起公诉。本人先陈述一下案件:被告宋丽荫有一个弟弟名为宋丽强,此孩子仅仅一年大小。由于宋丽荫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导致宋丽荫的弟弟宋丽强没有父母抚养。而现在宋丽荫居然将宋丽强送给别人养育,按照对法律条款的解释,宋丽荫这是在逃避自己的法律责任,实际上是一种不当得利。考虑到宋丽荫没有爷爷奶奶,故宋丽荫必须承担起抚养弟弟的义务,故检察院对宋丽荫发起刑事公诉。”
韩三省将所有证人证言递交法警,法警又呈递给审判长。
审判长拿起证人证言仔细观看,发现无误后将资料放下,询问道:“被告有什么补充和质疑的吗。”
刘云拿出了另外一份证言证词,说道:“曹审判长,本律师不同意原告提交的资料,因为本律师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收养孩子那一堆夫妻的阴谋诡计,所以后来经过我的大记忆恢复术,终于让收养孩子的那对夫妻原形毕露。不信审判长你看看,他们两个都承认了。”
刘云纯属瞎编胡造。
反正诬陷的成本很低,有时候几乎为0。
能者多劳,那就让收养孩子的夫妻多承担点罪名吧。
法警把证据递交给审判长。
审判长看后有点无语。
说实话,作为法律人最怕的就是诬陷的案子,因为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万一因为他的操作问题再弄一个“彭宇案”,那他可就真的“名垂千古”了。
他是真的头疼,恨不得给刘云一巴掌。
一旦案件真按照刘云的导向进行,很大可能引起舆论。
舆论的焦点肯定不是宋丽荫这个案件本身,而是收养孩子的这对夫妻。
因为按照刘云的证据来看,收养孩子的这对夫妻是在诬陷他人。
可是这对诬陷人的夫妻却得不到惩罚。
这似乎在告诉那些想诬陷他人的人:你们尽管诬陷吧,反正没事的。
这成了一种变相的鼓励犯罪。
审判长头疼坏了。
不光审判长头疼,检察院也头疼。
因为证人突然在法庭上改变证词,而且是颠覆性的证词。
这种情况要么推迟庭审,要么按照现有的证据继续审理。
然而不管那种情况,都不太乐观。
韩三省气愤的看着刘云。
就是刘云,故意逆向使用人类的惯性思维。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一个原本无罪的人突然变得有罪,肯定是因为阴谋被揭穿。
此时这对夫妻就是这种情况。
他俩一开始没有任何罪行,但一承认罪行,意味着他俩将变得有罪。
猜猜大家信不信刘云拿到的新证言证词。
别说观众了,就连审判长一时间也绕了进去。
全场唯有韩三省一个清醒的人。
但他没有开口,因为他心里清楚,此时人们还没有绕出来,即使他开口也没用。
有些事就是这样,别人说的再好也没用,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懂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