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是苦涩的药味,浓厚地仿佛成为实质,让人喘不过气。
但躺在床上的病人身体虚弱,为了尽快养好病,他暂时不能见风,开窗透气自然也是不行的。
所以,在柔和的清风扫去房间里一切沉闷气息的时候,白术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看见久寻不到的身影坐在自己床边,唇瓣张合,眸光关切,似乎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白术?”
维拉斯蒂轻声叫他,但面色苍白又憔悴地药庐主人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球,看起来没有回应的意思。
或者说,他现在病得很重,已经有些难以给出回应。
少女内疚地垂眸,轻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床上躺着的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又重新合上了眼睛,没有发出除了呼吸声以外的声音,看起来是重新陷入了昏睡。
维拉斯蒂摸了摸他的额头,是滚烫的。
按照经验来看,还要折腾一段时间才能逐渐好起来。
她想要收回手去找一条布巾替他降温,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
维拉斯蒂望过去,发现白术不知什么时候重新睁开了眼睛,用那双金色的竖瞳看向她。
他抬起另一只手,仿佛隔着空气碰了碰她的脸颊。
“你在哪里...”
白术哑着嗓子轻声呢喃,像是自言自语。
已经烧糊涂了吗?
维拉斯蒂有些担忧地接住他的手,俯身用脸颊贴了贴他的发冷的掌心,她抿了下唇瓣,轻声说:
“我就在这里,白术。”
白术发凉的指尖似乎找回了一点温度,少女垂下眼睫,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温暖又柔软的触感传过去,眸光涣散的人像是被注入了生气一般,逐渐睁大了那双金色的蛇瞳。
他突然生出了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勉强起身,然后一把将想要搀扶他的少女紧紧抱住。
维拉斯蒂愣了一下,一向温和儒雅的医者埋首在她的肩窝,抬手顺着少女的脊背安抚般顺下来,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回来就好...”
他揽着她的腰,哑着嗓子低声问道:“你的身体如何?这些日子可有不适?”
少女闭了下眼睛,喘息带着点颤意,她拍了拍白术的肩膀,放轻了声音说:
“放心吧,我这几天都没感觉到不舒服,说不定是你的药起了作用,我现在感觉比之前还要好一些。”
还好,没有让他那些天的努力白费。
“倒是你。”
维拉斯蒂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你要尽快养好身体,我还指望着早日康复回蒙德度假呢。”
白术轻笑一声,没有说话,他垂下眼帘,看见自己青绿色的发丝搭在少女的脊背上,与她如云雾般柔软的黑发交缠在一起。
他微微阖上眸子,发出一声喟叹。
确认了维拉斯蒂的状态,药庐主人很快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等再醒来后精神显然好了不少,面容也恢复了之前柔和带笑的样子,看得出心情很不错。
长生进房间看了一眼,啧啧称奇道:“嗯...还真是一剂治愈伤痛的良药啊。”
等到晚上,白大夫已经接近痊愈,能够下床给维拉斯蒂煎接下来几天要喝的药了。
而在层岩巨渊下折腾了许久的维拉斯蒂本人,在晚饭后就倒在自己床上陷入了昏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神清气爽地醒过来。
经过这样一场奔波,维拉斯蒂的状态反而比之前要好上一些,无论是治疗志琼后的透支还是这些日子奔波的疲惫都好了大半,距离完全恢复只剩一点调养了。
白术给她诊脉后沉默了许久才出声说:
“那道脉搏似乎更强了些。”
维拉斯蒂不太意外地点了点头,看来她的突然恢复与羽蛇的身体在这个世界出现有很大关系。
药庐主人看了她一眼,轻声询问道:“你消失的这些天,是去寻找让自己恢复的办法了?”
白术之前也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以他对维拉斯蒂的了解,她如果找到了恢复的方法,应该是不会瞒着自己还不告而别的。
维拉斯蒂摇了摇头,她斟酌了片刻,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告诉了白术,同时隐去了其中一些较为敏感的秘密。
长生在旁边静静地听完之后,有些无奈地说:“真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
如果说运气好,怎么会被无缘无故牵扯进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里,还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说运气不好,偏偏成功逃离危机的同时还因祸得福,把治疗进程推进了一大半。
想到这里,白蛇晃了晃尾巴尖,轻哼一声说道:
“本来还想让白术给你多开几副苦药,好治治你这有话不说还到处乱跑的毛病,现在倒好,你也用不着喝那些苦得倒胃的药汁子,我们也管不了你到处乱跑了。”
一旁,药庐主人笑容和缓,他微微挑眉,开玩笑道:
“恭喜你,可以出院了,维拉。”
————
我们白大夫,发现病重的心上人丢了之后急到旧病复发,好可怜,他估计都有不好的预感了,见到维拉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产生了幻觉,真的感受到温度才反应过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平时生病,没有维拉在身边的时候,也会产生一样的幻觉,这谁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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