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碰到了你们的车，我就跟上来了。我并不是为了跟踪你们，我其实是为了找到周总。”爱吃皮皮虾说道。
沈云昭和程绍元都无语了，这个人跟了他们半天，原来是为了找周星宇，害他们白紧张了，还以为碰到了不法份子。
“周总既然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说明他就是不想见你啊！你跟踪我们也没用！”
“我知道。我看你们去星光酒楼的时候搬了好几个箩筐，箩筐里面全是红菇，你们应该是星光酒楼的供应商吧？”
“不是！”沈云昭斩钉截铁地否认，这种问题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们还要给顾客保密的。
“真的不是？”爱吃皮皮虾不死心地问。
“真不是。”
“那你们知道周总的红菇哪里买的？星光酒楼的红菇真的是一绝，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不知道！”
“好吧！抱歉，打扰了。”
跟了这么久没什么收获，爱吃皮皮虾很沮丧。
爱吃皮皮虾走后，沈云昭和程绍元上了车，开去东门市场。
他们这次来的有些迟了，不过幸好有范大爷帮忙占位置，不然可能连位置都没有了。
今天附近又多了几家卖红菇的，他们的红菇比往常卖得慢。
快到十点的时候，才卖出去五分之一。
范大爷劝道，“附近的红菇又降价了，165一斤。你们还是卖180一斤的话，恐怕更没人来买了。”
“不怕！”程绍元笑道，“范叔，我们这红菇真的跟其他人的不一样，质量要好很多。我跟你说，其实我们这红菇应该卖260一斤的。”
范大爷无语了，“还卖260？你是不是要把所有的顾客赶走？我跟你说，在我们这市场上，最重要的就是价格！你的价格低，自然多的人买。但你的价格高，那买的人就没几个了。”
“一分钱一分货！他们自然而然就懂了。”
“什么一分钱一分货，狗屁！价钱才是王道！年轻人，我老范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要多。听我的，赶紧降价吧！”
“谢谢范叔，我们是不会降价的！”沈云昭也说道。
见两人劝不动，范大爷叹了一声，“行吧行吧，你们就坚持你们的价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几天！”
沈云昭和程绍元对视一眼，笑了，都没再解释。
接下来，果然如范大爷所言，来问价钱的顾客不少，但是一听说这个价格，立马转身离开。
范大爷努了努嘴，说道，“我说得没错吧？你们要是继续不降价，这菌子就卖不出去了。”
“没事，卖不出去我拿回去晒干。”沈云昭笑呵呵地回答。
范大爷彻底无语了，他觉得这对夫妻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坚持一个价格不变。
算了，怎么劝也没用，他还是不要再劝，再劝就讨人嫌了。
又过了20分钟，眼见着人越来越少，沈云昭和程绍元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结束摆摊，他们要回家了。
这时候菌菇还剩下三分之二，而且因为给星光酒楼多送了菌菇，今天的菌菇其实比往常的要少很多。
“等等！你们等等！”
就在两人打算收摊的时候，一个女子骑着粉色电动车过来。
沈云昭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女子，一来，粉色的电动车太显眼了。
二来，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子买红菇特别挑剔，一个一个地挑，把她的好菇全部挑走了。
虽然对这个女子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是沈云昭还是热情地打招呼，“是你啊！今天要买多少？”
“你这边还有多少斤？”女子把电动车停在摊子前面，双脚支在地上，没下车。
“还有不少。”沈云昭把箩筐展示给女子看。
“还真不少。”
女子下了电动车，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这次要买30斤。你给我拿篮子，我要挑好的。”
“抱歉啊，我们这里不允许挑。”沈云昭站着没动，笑盈盈说道。
“不许挑？”女子的眉头皱起来，“老板，上次你都允许我挑的。怎么今天就不能挑了？”
“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如果要挑的话，价格得另外算。”
女子有些生气，“哪有不让顾客挑的道理？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可以挑。但是价格不一样，如果不挑的话，180一斤；挑的话，260一斤。”
“怎么还那么贵！其他人的红菇都降价了！他们只卖165一斤。”
“我们的红菇跟他们的不一样，所以我们不降价。”
“一分钱都不降？”
“不降。”
“我一次性买30斤也不降？”
“不降。”
见沈云昭死活都不肯降价，女子气得直接站起来，骑上电动车走了。
“看吧看吧，这个女的肯定到别的地方买了。”范大爷在一旁说道，“你们啊，做生意要灵活点！”
沈云昭只是笑笑，这个顾客可不伺候，她宁肯不做这种顾客的生意。
就在范大爷以为女子会去别的地方买红菇，没想到女子的电动车骑了不到100米又回来了。
她的脸色很臭，语气也不好，“我要挑红菇，是260一斤吧？”
沈云昭满脑子问号，她怎么又回来了？
但生意上门，沈云昭自然不会拒绝。
“对，260一斤。”
“给我篮子。”
“额……给。”
女子接过篮子，气呼呼地蹲下，开始挑选红菇。
程绍元用眼神问沈云昭这个女的怎么回事，沈云昭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懂。
女子挑红菇的速度依旧很慢，还让沈云昭把塑料凳子给她坐。
沈云昭把凳子让给她，然后又从车上拿出另外一个凳子。
范大爷看看沈云昭，又看看女子，实在很好奇这女的怎么又回来了，问道，“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是看到别家的红菇没这家的好，是吧？”
女子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别的地方的红菇都快卖光了，只有这家的卖不出去，还剩这么多。要不是我急需这么多红菇，我才不会在这家买。她家的太贵了！”
女子一边挑红菇一边吐槽，“哪有人卖得这么贵的？贵就算了，竟然还不让挑！别的地方都允许挑！”
“服务态度还不好！对顾客爱理不理的，一点儿也不热情！哼，要不是流动摊贩，我非得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