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歌目光如炬地直视着面前的陈主管,而陈主管却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眼神闪烁不定。
“真的是这样吗?陈主管。”陈铭歌紧紧盯着他,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陈主管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结结巴巴地说道:“董事长,您听我说,这……这怎么可能呢!我对公司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尽管他嘴上极力否认,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和慌乱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然而,面对陈主管的狡辩,陈铭歌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会有如此局面。“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承认,不过没关系,好在我留了一手,把咱们之前的谈话都录下来了。”站在一旁的念可此时开口说道,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念可面色凝重地将手中那支小巧玲珑的录音笔轻轻按下开关,只听“滴”的一声轻响,录音笔开始工作了。此时,一旁的陈主管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企图一把将录音笔抢过来狠狠地摔到地上。然而,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伸了出来,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原来是陈铭歌出手拦住了他。
陈铭歌目光如炬地盯着陈主管,冷冷地说道:“陈主管,怎么如此慌张?难道这录音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陈主管额头上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董……董事长,录……录音的内容千真万确啊!”说罢,他还心虚地看了一眼念可。
念可则一脸坚定地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握着录音笔,仿佛那是她最有力的证据和武器。
“小刘啊!赶快把那支录音笔拿好喽,咱们这就出发去公安局报案!”陈铭歌神色严肃地说道。这时,一旁的陈主管面露哀求之色,声音颤抖着对陈铭歌说:“求求您啦,陈铭歌!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家里还有孩子需要养活呢,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然而,陈铭歌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目光凌厉地盯着陈主管,斥责道:“哼!
你如今倒是晓得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你明明清楚自己还有孩子要抚养,居然还胆敢贷款买车子,这不是纯粹给自己的家庭增添更大的负担吗?而且,更过分的是,你不但贷款买车,竟然还胆大包天地套用公司的钱款!”
说到这里,陈铭歌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接着说道:“我已经给过你多次机会了,但你始终不知悔改。这次,就是我对你最后的一次警告,如果再不悬崖勒马,后果自负!”陈主管,要么辞职,要么自首,还有那三十万明天晚上之前必须还到公司账户上。陈主管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董事长,我觉得您或许应该再给陈主管一些时间。”小刘小心翼翼地说道。
陈铭歌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手底下有那么多员工眼巴巴地等着领工资呢!他居然私自套走了三十万,这种情况下你还让我对他宽容?”
小刘连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开始解释道:“董事长,其实陈主管也挺不容易的。他的老婆曾经可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律师,但后来为了全力支持陈主管的事业发展,甘愿放弃自己的工作,退居家庭专心照顾孩子。然而最近这两年,不知道为什么,陈主管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据同事们讲,他回到家后还时常会对自己的老婆施加家庭暴力。”
听到这里,陈铭歌愤怒地一拍桌子,骂道:“哼!没点真本事,就只知道在家里欺负老婆,算什么男人,简直就是个孬种!”
陈铭歌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我绝对不会退让半步!这可是我的家事,要是公司里人人都像他这么做,咱们这个公司还怎么运营下去?”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要穿透墙壁一般。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陈铭歌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接起电话。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人事部焦急的声音:“董事长,不好了!陈主管刚刚打来了辞职报告,还有……那个车他说就当作三十万抵押给公司了。”
陈铭歌听完后,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回应道:“嗯,我知道了。”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此刻,他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
“小刘啊,辛苦你跑一趟车管所,去把那辆抵押车的相关手续给办了,然后将钱款转回咱们公司的账户里来。”陈铭歌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靠向椅背,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凝视着前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小刘之前跟他汇报时所说的那些话语。
想起这辆抵押车,陈铭歌心中就不禁涌起一阵烦闷。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简单的交易,但没想到中间却出现了这么多麻烦事。如今还得让小刘专门跑一趟车管所去处理后续事宜,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解决。想到这里,陈铭歌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一切都能尽快结束,不要再有什么波折了。
在陈铭歌周围的人们都纷纷议论着他自从当上董事长之后发生的巨大变化。而事实上,就连陈铭歌本人也深切地察觉到了自身的转变。这天傍晚,当陈铭歌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准备回家时,他如往常一样走向地下车库取车。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浑身布满伤痕、神情憔悴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个女人步履蹒跚,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头发凌乱不堪,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仍能从缝隙间看到那满是淤青和血痕的面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有些地方甚至还被撕扯得不成样子。陈铭歌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之情。
一上来那女人便满脸惊恐地哀求着陈铭歌:“求求您别开除陈浩然啊!要是他被开除回家,肯定会再次对我拳脚相加的!”只见陈铭歌面色阴沉,冷声道:“他竟敢私自套用公司的资金去购买车辆,我从未赋予过任何主管这样的权力!这种行为简直无法无天!”女人听后急忙解释道:“他现在真的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求求您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重回公司工作吧!”
然而陈铭歌却不为所动,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说道:“作为一个母亲,更是一个女人,难道你不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思考和判断吗?一直依附于男人,你究竟还能依靠多久呢?看看你身上的这些伤痕,这难道就是他所谓认错的表现吗?我们公司之前未曾察觉到他如此恶劣的行径,但既然现在发现了,那么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允许他继续留在公司里任职的!”
“如果你不愿意让他回来任职,那我就一头撞死在这个柱子上!”女子声嘶力竭地吼着,她瞪大双眼,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陈铭歌吓得不轻,他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过了好一会儿,陈铭歌才缓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但是……你这样威胁也解决不了问题啊。”然而,女子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告,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怒视着陈铭歌。
见此情形,陈铭歌一脸的无可奈何,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嘴里轻叹一声后,接着说道:“唉!好吧,算我怕了你了。但是,请你听我说一句劝,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嘛。
如果再这样不管不顾、胡搅蛮缠下去,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到时候,我真的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报警来处理这件事情的。”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口袋里迅速地掏出手机,并将手指放在屏幕上,做出一副马上就要拨打报警电话的架势。
只见那个女人在瞧见陈铭歌缓缓地掏出手机,一副准备拨打报警电话的样子后,不仅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畏惧或者收敛之意,反倒是如同被点燃了一般,瞬间变得越发张狂和放肆起来。
她开始竭尽所能地装疯卖傻,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那双原本还算正常的手此刻却紧紧地揪住身旁男人的衣角,仿佛那是她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同时,从她口中源源不断地冒出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钱不是我老公拿的呀,你们可别冤枉好人呐!他还要赶紧回公司上班呢,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啦!”
这个女人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不停地扭动身体,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夸张,时而哭丧着脸,时而又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这副模样,简直就跟一个真正的精神错乱者毫无二致。然而,只要是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人,都能够轻而易举地看穿这一切不过是她故意演出来的一场闹剧罢了。
陈铭歌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眼前正在上演的这场闹剧。他的目光犹如寒星般冰冷,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和伪装。那个女人在人群中央声嘶力竭地哭闹着、撒泼着,她那扭曲的面容和夸张的动作让人感到既可怜又可笑。
陈铭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涌动的情绪。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但他还是强忍着愤怒,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因为他知道,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冲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终于,当那个女人稍稍停歇的时候,陈铭歌向前迈出一步,他挺直了身子,用一种义正言辞的口吻大声说道:“我说这位大姐,您这么折腾到底图什么呀?”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而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您这般行事简直就是白费力气、徒劳无益,没有任何意义可言!倘若这件事真被您折腾得不可收拾,我定然不会轻易罢休,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向法院递交申请,寻求法律援助以扞卫我自身的合法权益。待到那时,可不是您凭借着撒泼耍赖这种低劣手段就能够蒙混过关的。
你们必须要承担起与之对应的法律责任,并且对给我所造成的所有损失予以足额赔偿!”陈铭歌义正言辞地讲完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之后,他的右手紧紧握住那部已然有些发热的手机,仿佛那手机便是他此刻坚强意志的象征。而他那双明亮且锐利的眼睛,则宛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个仍在不知羞耻、胡搅蛮缠的女人,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只见女儿犹如一只发狂的小兽般,双目圆睁地瞪着陈铭歌,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可是律师!而且我还认识好多同行呢!你们休想得逞!”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与优雅。
陈铭歌望着眼前几近癫狂的女儿,不禁眉头紧蹙,痛心疾首地质问道:“那你瞧瞧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半点身为律师该有的仪态?我能体谅你身为人母之后所面临的种种改变,但难道就因为这个,你便要如此轻易地舍弃曾经属于你的生活吗?你扪心自问,这样做真的正确吗?”
女子才不管这些正不正确,陈铭歌不想在和她纠缠下去,叫了地库的保安,保安把女子带出去。陈铭歌无奈的扶了一下车。陈铭歌心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