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渊终究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薄唇靠近,狠狠地吮吸了那殷红的唇。
“唔……疼……”
姜梨还是被他给闹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了男人那双猩红的眸。
大脑猛然清醒,酒意消散。
这还是时隔大半个月,两人第一次在这么清醒的情况下相视。
“王爷……”
姜梨猛然后退,娇俏的鼻尖离开了男人的气息范围内,杏眸还带着一抹无措。
什么情况,她不是在和棠棠喝酒么,厉瑾渊怎么在这?
女孩后退的动作生生刺痛了男人的眼,周遭气息陡然压抑,他想都没想的扣住了女孩的腰,
“梨梨以为能躲到哪里去?”
“故意躲着本王这么久,是在闹脾气?”
他知道女孩是在介怀他与季清晚之间的那些传言,虽然很开心她能为自己争风吃醋,可是他更生气她连问都不问,就躲着他的处理方式。
姜梨抿了抿唇,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盯着那双无辜的水润杏眸,厉瑾渊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梨梨可是在生气那日在马车上,本王撇下你,去了季府之事?”
闻声姜梨抬头,神色愣了一瞬后就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演技拙劣的让厉瑾渊好笑。
“没有,王爷想去哪里都是您的自由,臣妾不敢过问……”
“小骗子。”
宠溺的语气让姜梨忍不住攥紧了床单,杏眸心虚的不敢看他,可是嘴上功夫却丝毫不减,
“臣妾与王爷本就是契约夫妻,臣妾会谨遵协议上的要求,决不强求分外之事。倘若王爷已经等不及要给季小姐王妃之位,臣妾也不在意提前和离……”
“只不过,还请王爷允许臣妾率先与父亲兄长通气,他们是传统之人,臣妾害怕他们一时无法接受……啊!”
这狗男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掐她腰啊!痛死了……
厉瑾渊的脸色已经阴沉的不行,盯着这张还有些红肿的樱唇,明明柔软又好亲,可为什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讨他喜欢……
“梨梨觉得本王应该娶季清晚为妻?”
男人语气幽冷,长指还漫不经心的顺着她的脊背下滑,如蚂蚁爬过般的触感,惹得姜梨忍不住泛着细碎颤抖,就连声音都忍不住轻颤……
“虽然季小姐已经与大王爷有了婚约,可还并未定下日子。倘若季小姐还与王爷两情相悦……臣妾,臣妾相信皇上和大王爷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定会成全……”
“闭嘴!”
厉瑾渊终究是率先败下阵来,他是真的做不到这小狐狸这般没心没肺。
“既然梨梨这张嘴说不出来本王喜欢听的,那本王就自己做些本王想听的。”
“唔!”
这人属狗的么,怎么一上来就咬她!
姜梨吃痛的把身体往后缩,可男人的长臂就紧紧的箍在她腰后,哪怕柔软的身子已经弯成了一道弓,厉瑾渊也能精准敷上。
“等一下……唔!”
察觉到她的不适,男人便顺势把她压倒在床上。
这下好了,姜梨后肩处的淤青刚好被压住,疼的她眼泪瞬间侵袭了眼眶。
小手忍不住拍打男人的肩头,而厉瑾渊却仅当她是在拒绝自己,心中的火烧的更旺。
她就这般不喜欢和自己亲热?
那楚长沨呢,他今日亲眼看见她靠在楚长沨怀里,面色酡红,没有一丝挣扎!
后肩的刺痛让姜梨忍不住哭了出来,豆大的咸湿眼泪滑入了厉瑾渊嘴里,男人动作一顿,随即却更加肆虐的攻城掠池。
心脏就仿佛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闷痛的他无法呼吸。
汹涌的醋意和心疼淹没了他,他不会放手,她只能是他的王妃!
谁也不能觊觎……
她一直想要离开,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了,是不是让她只要怀上皇嗣,他就能父凭子贵,就能把她留在身边了……
……
屋内烛火摇曳了一夜,熏香缭绕,床帐不断晃动,带来阵阵黏腻暧昧的气息。
姜梨哭的嗓子都哑了,两颗紫葡萄般的眼珠如水洗过般又黑又亮,还透着红肿。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一片暧昧红痕,青紫交错,看得出刚才的战况多么激烈。
她睡在里侧,面朝床壁,只留着光洁好看的脊背面对男人。
右肩处的淤青严重的骇人,厉瑾渊跪坐在她身后,想要触碰伤处,却又不敢。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混账事,喉结不安的上下滚动,女孩此时的冷漠,就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的躁动。
“梨梨,对不起……是我混账!”
原来她刚才挣扎的那么厉害,只是因为他压着了她的伤口。
难怪哭的这么厉害,她这么怕疼,肯定是疼的厉害……
哪怕是深夜,太医还是慌忙赶来了。
在他来之前,厉瑾渊已经彻底的把女孩身上又检查了一遍,最后用被子紧紧包裹住她,只露出肩膀的一侧和脚腕处给太医看。
太医也是年过半百之人,一进屋子就闻到了浓烈的暧昧气息。
老脸忍不住一红,可在三王爷冷冽的目光下,他根本不敢多想,连眼睛都不敢乱看。
“回禀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只是淤青看着骇人,多涂药油按摩散血就可以了。”
“至于脚踝处的红肿,这几日少下地走动,不日也能痊愈。”
厉瑾渊闻声松了口气,打发齐玉送走了太医。
“有劳了,齐玉,赏。”
“多谢三王爷!”
……
很快,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
姜梨并没有睡着,可就是不想抬眼搭理男人。
他刚才做的实在是过分,她不喜欢。
厉瑾渊也自知没理,讨好似的从背后环住女孩,就轻吻了吻那骇人的淤青处。
“我给梨梨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