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他这一年来都没离开过京市。”
“好,我回来会再联系你的。”傅斯铭挂断电话,完全没注意到梁洛一房间的门一直是开着的。
她拿着手机,整颗心都是七上八下的。
没多久,她收到姜禾的信息:“洛一,你哥来了?现在正逼问我你在哪里?”
“姜禾,你就告诉他,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暂时还不想见到家里人。你记住,一定要将他打发走了。”她忐忑不安地发完这条消息,正想往屋内走去。
姜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了?”梁洛一从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隐隐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姜禾也尽可能压低声音。“你哥说什么也不肯走,说等不到你就一直呆在这,我也没办法。”
梁洛一远比姜禾显得更为镇定。“把你的电话给他。”
姜禾将电话递给客厅里面的男人,梁沐诚冷淡地看了一眼后。才接起电话:“洛一,是你吗?”
她整个人此刻是背靠着墙壁的,梁洛一就怕万一没了支撑随时会倒。“哥,我不在奥地利,你还是回家吧。”
这些话,梁沐诚不听还好,一听怒气直升。
“你不在这,还能在哪。梁洛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他直到现在还坚信着:她人还在奥地利。
“我有苦衷,你就别问了。”她的声音升高,一下子吓醒了睡梦里的安安。
孩子哭的声音,很快传入电话那头。
“你先哄孩子,见不到你人,我会在这一直等你。”挂断电话那一刻,梁沐诚的眼神里全是执拗。
就留姜禾一脸尴尬,只能选择别开脸去,不和梁沐诚直视。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姜禾,你知道洛一之前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洛一她从来不提之前的事情,我也选择尊重她。虽然你是洛一哥哥,还是得选择尊重她。”姜禾留下这段话,就拿上她包去上班了。
梁沐诚打开梁洛一卧室的门,给他一种错觉她还在。
怀孕生子,这两件事没有一件是小事。
洛杉矶,梁洛一刚给安安换好尿不湿。感受到身后有人影在晃动。
她没有选择转过身,冷静地说出口:“进来吧。”
“梁洛一,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傅斯铭进门后,也顺便带上了门。
她放下孩子后。转头,也不打算继续装傻充愣地过日子。“傅斯铭,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直接告诉我吧。”
“你把孩子放在美国几天,然后和我回一趟京市。”
她声音刚抬高,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被迫压下心中愤怒。“你疯了,孩子现在离不开我,还有我曾经许诺某人不会再在傅初霁面前出现,如果你想用我去刺激傅初霁,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傅斯铭冷眼旁观着,心中的不悦又突然升起。“你带孩子一起走,如果被傅初霁查到,你觉得你还能将孩子带回来吗?”
他还继续补刀:“不动脑子。”
梁洛一没有理会他话里的嘲讽,“我哪里都不会去的。”
“很好,那我只好将孩子带走。”傅斯铭没有任何犹豫,见状就要抱走孩子。
她伸出手,护在孩子身旁。“傅斯铭,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无冤无仇。”
“要怪你就去怪傅初霁,和他身边有关的人,都是我打击报复的对象。”
梁洛一也是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后,才开始害怕。
现阶段只能假意稳住他,“好,我跟你回去。”
傅斯铭见她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来,这才脸色缓和了一点。
两天后,傅斯铭带着梁洛一回国。
临走前,她抱着孩子怎么样也不肯撒手。还是傅斯铭伸出手,将人强制性带走。
飞机落地的那一刻,梁洛一只觉得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我们去哪?”她刻意离他有一段距离,好像觉得这样就能撇开他一样。
“放心,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只是回我京市的房子。”
她是被强制性塞进车里的,好不容易到傅斯铭的下榻处。
梁洛一颤巍巍地不敢进屋。
“赶紧进来,我没这么多耐心。”
好不容易人进了屋,梁洛一呆愣地打量着屋内。
“我睡哪间?”
“进门右手第二间。”傅斯铭解开表带,又想起什么似的。“我警告你,不要想着逃,你儿子可在我手里。”
男人的警告就在她耳边散开,梁洛一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屋内。
新宇,几乎是傅斯铭一落地,傅初霁就收到他回国的消息。
这一年来,傅初霁正在一点一点架空傅筠鸿的权利,他对他的表现越来越不满意,所以一直想要找回傅斯铭。
想找一个好操控的傀儡。
顾浅这样建议道:“傅总,要去见见傅二少吗?”
傅初霁摆了摆手,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不用,你先出去吧。”
门关上那一刻,他拿出被珍藏已久的化验单。
这些天,只要一有时间,他都会拿出这张化验单来看。
翌日下午,傅初霁接到新的人事任命。“傅斯铭成为新的执行董事。”
顾浅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完全在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坐不住。
她人到傅初霁面前,还是没有露怯。“傅总,你都看到了吧?”
“都看到了。有问题吗,没问题的话记得继续回去上班。”傅初霁脸色如常,好像这项新的人事任命与他无关。
“傅总,你是不是已经想好对策了?”她了解傅初霁,一向运筹帷幄,城府深。
他拿着笔的手完全都没有停下来过,此刻感受到炙热的眼神。才停下来回她:“没有任何对策,我要做的就是好好交接工作。”
顾浅出了办公室门,还是觉得不正常。
20:00整,傅初霁来到和傅斯铭约的地点。
他甚至还提前到了。
“傅初霁,原来你也会等人啊?”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傅初霁被迫转过头去。
见他落座后,傅初霁一脸冷漠地紧盯着他。
他拿出那张纸,“说吧,你把这张化验单寄给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