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刚出院,身子还有些弱,回去闹腾了一会儿就去睡了。”云琛散漫的应着。
“闹腾?”徐昆鹏一脸玩味的睨着他,很显然理解错了,一脸善意道:“该收敛就收敛点儿,不就忍一忍的事儿嘛,小丫头刚出院,别那么禽兽。”
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有多禽兽。
云琛低低沉沉的痞笑着,没解释,没否认。
“明天樊忠过来,那老东西胃口大的很,先满足他一下,出趟货试试水。”
“嗯,我明白。”
“明天徐岚跟欣雨也过去,让澈丫头也去见见世面?”徐昆鹏斜睨着云琛,调笑着。
“算了。”云琛懒懒的往后背一靠:“这段时间没少受惊吓,再见小命可就真他妈不保了。”
“舍得离开了?”徐昆鹏揶揄他:“这次跟樊忠合作成,你去跟他走一趟。”
“好。”云琛轻笑着看向徐昆鹏:“舍不得也没办法,一顿吃跟顿顿吃我还是分得清的。”
徐昆鹏也跟着笑:“你他妈就是只狐狸。”
“跟昆哥比可差远了。”云琛不正经的调笑着。
进了徐昆鹏的宅子,徐岚跟白欣雨也在。
四人坐在沙发里,商讨了几句云氏跟岚海的事情,又谈到明天樊忠来的计划。
“他应该会带着他那两个儿子来。”徐岚说着:“樊忠也知道自己老了,今年开始,去哪里都带着他那两个儿子,有意培养他们继位。”
徐岚话落,徐昆鹏眼神落在白欣雨身上,温和道:“欣雨,明天打扮的脱俗一点,学学澈丫头,清新脱俗,把阿琛的魂儿都勾没了。”
白欣雨低头看看自己的低胸领,一字裙,笑得有些僵硬:“好,我知道了昆哥。”
云琛吐了一口烟:“这玩意儿,骨子里带的,学可是学不来的。”说完痞笑一声,心里渗着寒意。
事情差不多快谈完的时候,云琛的私人手机响了,接起,语气温柔:“醒了?”
“嗯,刚刚送走妈妈,妈说要回去给小院子的菜浇水,不能留下。你什么时候回来?”刚睡醒没一会儿的声音,慵懒娇媚。
“让小七跟十一陪陪你,我很快。”
“好~天快黑了,你小心一些。”
“好,放心。”
挂掉电话,徐昆鹏一脸玩味的盯着他:“看看,我说什么来着?魂儿丢了吧,一会儿都舍不得分开。”
云琛散漫的起身:“走了,找魂儿去。”
众人跟着起身,徐岚脸上难掩的不舍:“阿琛,不吃了饭再走么?有一段路,小心低血糖。”
“不了,糙命一条,没那么娇气。”云琛说着,径直往外走去。
徐岚睨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
徐昆鹏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心急,迟早是你的。”
徐岚苦笑着摇了摇头。
徐昆鹏转眸温和的看向白欣雨,白欣雨瞬间血凉了。
最近这段时间,只要一提到云澈,徐昆鹏就会喊她去书房,次数越来越频繁。
再这么下去,云琛的魂丢没丢不知道,她的魂,别说丢,都快散了。
车驶进通往云宅的小路,远远的,就看到云澈带着小七跟十一在路上溜达。
云琛下车,睨着他们。
云澈眉眼弯弯的跑向他:“你回来啦!”
“怎么出来了?”云琛揽着她的后腰,温柔问道。
“在医院闷太久了,出来溜达溜达,顺便等你,想第一时间看到你。”云澈笑嘻嘻的答着。
她向来是习惯坦诚裸露的表达自己感情的,喜欢、讨厌、爱、恨、想念……
不到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屑于伪装。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仅让云琛,也让云宅的人,沉浸在她单纯的情感里,乐于享受,甘愿付出。
“走吧,回去。”云琛大掌牵过他,往云宅慢悠悠走去。
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影子,被拖得很长。
小七跟十一嘴里叼着玩具,拱着她,在她周围撒欢儿。
云澈干脆松开云琛的大掌,跟着小七、十一在路上嬉闹。
云琛跟在他们身后,睨着他的丫头。
一袭白色的棉布裙,露着白嫩纤细的胳膊跟小腿,酒窝深陷,风铃般的笑声悦耳动听。
路灯投射下来的光亮映在她好看的杏眸里,折射出星星点点的暖黄,似上好的琥珀一般。
云琛失神的看了一会儿,心里却又翻滚出明天樊忠的到来,还有徐昆鹏让白欣雨学学云澈清新脱俗的那些话,阵阵寒意自他心底蔓延开来。
知道他在身后,云澈毫无顾忌的跑跑跳跳,铆足劲儿跟小七扯着玩具,小七一松口,她向后倒去。
云琛大长臂一伸,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
出院回家,心情好了,也玩累了,这会儿的小丫头气色好了很多,眉眼弯弯,小脸粉粉嫩嫩的。
云琛没忍住,大掌扣在她脑后,俯身吻了上去。
小七跟十一,围着他们转圈。
路灯在他们身上披了一层暧昧的光。
云澈睨着他深邃的眼眸,外人道他冷漠,可她知道,那是他的铠甲,铠甲下面,包裹着一个温柔善良的孟云琛。
只有她能脱掉他的铠甲,轻抚他满身的伤痕。
云澈抬手,勾住他的后脖,柔柔的回应着他的亲吻。
漫长、温柔、缱绻……
深夜,她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挂着浅浅的笑,梦呓般呢喃:“阿尔斯兰,回来好热闹,今天很开心……”
他半靠在床头,轻抚着她的蝴蝶骨,眸色深沉。
……
第二天,云琛跟着徐昆鹏一行人去会所见了樊忠,一个头发有些白的老头。
旁边两个年轻人,一个看着沉稳一些,应该是老大,一个有点吊儿郎当、玩世不恭,是老二。
樊忠笑呵呵的起身,跟徐昆鹏和云琛、徐岚握了握手,介绍道:“这两个是我的犬子,老大樊屹辰,老二樊屹胜。”
两个年轻人,跟他们握手问好,徐昆鹏颔首,众人落坐。
假模假样的寒暄了一会儿,樊忠睨向云琛裸露着的手臂,一处结痂不久的伤口。
笑说道:“我可是早有耳闻云老弟的身手,怎么?受伤了?”
云琛呷了一口茶,散漫道:“托樊老的福,没要了命,还得感谢樊老手下留情。”
樊忠脸上丝毫不显心虚,大气笑道:“客气,这湘北可是你们的地盘儿,还得请你们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