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怎么能不知道于仁礼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于仁礼沉默片刻，长叹一口气。
没在说话，背着手，慢慢的回了屋子。
何皎看着于仁礼的背影，比五年前更佝偻了。
是啊！她五年都没有在见过这个小老头，应该也快90了吧。
何皎跟着进了屋，围墙外，于渊不动声色的上了车，离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
于忘不让何皎走，何皎准备等于渊回来再离开，可是等到了九点，到了于忘的睡觉时间，还没有看到于渊。
于忘用电话手表打视频给于渊。
视频很快被接通“念念。”
看于渊像是在酒吧。
何皎在一旁没有露脸。
“爸～～爸～～”于忘软糯糯的声音唤着于渊，像是撒娇，也像是埋怨。“你又出去喝酒！”
“爸爸跟秦叔叔还有柴叔叔在一起呢！你先睡，好不好？”于渊将视频扫了一圈，有秦琰，柴钢，还有几个人何皎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柴叔叔回来啦？那是不是可可哥哥也回来啦？”
“可可哥哥要明天才和康姨姨回来，到时候我们和颂颂姐姐一起去接他们好不好？”
“好耶好耶！爸爸，我可以跟妈妈回妈妈的家嘛？”
于忘话一出，秦琰和柴钢凑了过来。
柴钢“妈妈？念念，谁是你妈妈啊？”
“我的妈妈叫何皎！”于忘大声的回答，猝不及防的将摄像头对准何皎。
秦琰和柴钢看到何皎，都是瞪大了眼睛。
“回来了！”秦琰朝着何皎点点头。
何皎躲闪不及，尴尬的笑了笑。
“爸爸！可以么？”于忘又问道。
“念念，时间太晚了，今天你先住到太爷爷家。爸爸一会儿就回去了。”
“不嘛。。。我要和妈妈走！”于忘开始闹脾气。
“听话！”于渊丝毫不让。
于忘开始哭，何皎赶忙抱起于忘安慰，对着于渊说“我把她带回雍景园，明天一早就送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于渊说完便挂了电话。
于忘看到于渊挂了电话，哭的更厉害。
这把楼下的于仁礼和于伟引了过来。
“怎么了这是？”于仁礼看着何皎抱着于忘安慰。
“我要跟妈妈走！我要跟妈妈走！爸爸不让！爸爸坏！呜呜呜。。。我要跟妈妈走！”
“这怎么回事这是？”于伟问何皎。
“念念想跟我回雍景园，于渊不让。。。”何皎想了想又补充道“觉得太晚了，一折腾，耽误念念睡觉。”
何皎抱着念念“念念听话，明天妈妈和爸爸商量，带你去妈妈的家好不好？”
“不嘛。。。我不想离开妈妈。。。”
“柚柚，你今晚住下来吧！我让阿渊睡次卧去！”于仁礼开口。
“妈妈。。。”于忘眼泪汪汪的看着何皎。
“好吧。”何皎最终还是妥协了。
于仁礼和于伟离开。
“妈妈！太好了！”于忘抱着何皎，开心的两条小腿乱扑腾。
于渊是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被秦琰和柴钢三堂会审后，把这几天的事儿事无巨细得交代清楚，才放于渊离开。
当然，两人在榕悦庄那晚没有说。
回来后，于仁礼并没有让于渊去次卧，以至于于渊进了卧室，就看到一大一小依偎在一起。
于渊打开衣柜准备拿着换洗衣服去次卧。
“你回来了。”何皎并没有睡熟。
“嗯。”于渊没回头应道。
“那我先走了。”何皎起身，穿上外套。
“明天我可以把念念接走去雍景园两天么。”
“不可以。”
“为什么！你答应我了的。”
“我答应你的是可以探视，而不是接走。你能照顾的了她么？你知道她每天的作息习惯么？她身子弱，经不起你折腾。”于渊说的冷漠。
“。。。”何皎无话可说，因为于渊说的对。“就一晚，我可以带安姨一起回去。。。”何皎不死心的求道。
“没得商量。”
何皎被于渊怼的瞬间眼眶通红，瞪着于渊。
“爸爸。。。”两人的对话吵醒了于忘。
于忘看到何皎穿了外套要走的架势，顿时不愿意了，又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于渊头疼的很，大的哭，小的也哭。
何皎抱着于忘哄着，娘俩哭的让于渊都不知道拿着换洗衣服要去做什么。
“妈妈不走！妈妈不走！”于忘搂着何皎的脖子。
“不走不走，妈妈不走。”
“爸爸你要去哪儿。爸爸也不走！”
于忘下床，一只脚蹦跶到门口，将卧室门反锁，堵着门，谁都不能离开。
“爸爸要去洗澡！”于渊欲将于忘拉开。
于忘撇开于渊的手，指了指房间的卫生间。
无奈，于渊去了卧室的卫生间洗漱，想着等洗完澡于忘睡了再去次卧。
谁知，于忘像个小大人一般，正襟危坐，插着手盯着卫生间。
何皎被于忘摁在床上，为了防止何皎溜走，于忘小小的身子坐在何皎的腿上。
“爸爸！你洗快一点！你已经比平时慢了十分钟了！”于忘朝着卫生间大喊。
门外的于仁礼和于伟差点儿笑出声。
有了念念，这俩人，不好都难。
于渊黑着脸从卫生间出来，于忘一只手拉一个人，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
于渊和何皎突然觉得手腕一凉。
“念念！”于渊微怒。
于忘竟然把秦琰给她买的玩具手铐铐俩人手腕上了。
于忘拉着手铐的链子，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于渊晚上喝了酒，睡得也比较沉。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醒的，昨晚还是于忘在中间，早上就变成了何皎在中间，还依偎在于渊的怀里，而于忘则睡在一侧，身上还是她自己去沙发上拿的毯子。
被子几乎都被何皎卷在了身下。
何皎睡觉有卷被子的习惯，于渊是知道的，所以他不让于忘跟何皎过夜。
于渊放开何皎，越过何皎，从于忘的睡衣口袋里摸出钥匙将两人的手铐打开。
于忘此时也醒了“爸爸！妈妈！你们好过分！晚上不停的挤念念！还不给念念被子！”
“。。。”
“。。。”
两人都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