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着两人就来气,推了推何皎“想什么呢!人家大老远生着病过来!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何皎犹豫了,她怕她跑过去后,就想问于渊:能不能不要京渊,要她。
可是她不能这么私自。
医生此时出来了“你们是患者的家属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他现在的病情很严重,很有可能胃出血,如果发生大出血,后果不堪设想!希望你们能让他改变主意,尽快手术!”
短短不到半年,于渊就将自己折磨成了胃溃疡。
何皎跑了出去,可是哪还有于渊的身影,她四处张望着,可是没有看到有一丝熟悉的影子。
“于渊。。。于渊!”她又哭了,她本来告诉自己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再哭。
她颓然的蹲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四周。“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于渊。。。”
她抽噎着,不停的道歉,可是于渊根本听不到。
最后,还是老板娘将她送回了公寓。
何皎拿着手机,明明已经按出了于渊的手机号,可就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老板娘的微信过来。“和你朋友联系上了么?你最好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他一个人来的,别晚上自己疼昏过去。”
何皎皱眉,老板娘说的不无道理。
将电话拨了过去,对面声音很嘈杂,是一个服务员接的电话。
给何皎报了地址,何皎第一次在新西兰打车,去了酒吧,于渊已经倒下了。
和服务员一起将他扶上了车,于渊靠在后座上,何皎怕他重心不稳,伸出一只手护着他的头,揽在自己肩膀上。
他消瘦了很多很多,何皎心疼极了。
回了公寓,又给司机加了钱,请司机帮忙将于渊抬到了屋子。
于渊躺在床上,何皎将床头的台灯打开,这才看到于渊睁着眼看着自己,眼神明亮,根本没有喝醉。
他就是幼稚的想验证一下,何皎会不会真的不管他。
何皎的手一抖,杯子掉到地上,还好是地毯,并没有将杯子摔碎。
“我。。。我去给你买瓶水,家里没有水了!”何皎找了一个借口起身离开,于渊并没有拦着。
何皎逃似得离开,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瓶水,坐在椅子上平静了十分钟,才上楼。
开了门,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于渊的身影。
下意识的认为于渊又走了,全然忘了她刚刚就坐在唯一的出入口。
“于渊!”何皎扭头就出门找人。
被人一把拉回屋子,原来于渊仅仅是去了卫生间。
“把。。。把药吃了吧。。。。”何皎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拧开瓶盖,从于渊的外套里掏出药,她去接于渊的时候,放他的手机,才发现口袋里的药,是治疗胃溃疡的。
于渊接过水,将药吃了。
“以。。。以后不要喝酒了,对胃不好。”何皎低着头,小声道。
“何皎,你是在用什么身份对我说教?”于渊冷笑的看着何皎。
何皎低着头不再说话。
于渊冷哼一声,躺回了床上,可是何皎半晌没有动。“你要站在那里一夜么?”
当然不。
可是何皎的床只有一米二,两个人怎么睡,自己打地铺?还是出去。。。
何皎准备选择后者。“你睡吧,我还有点作业没有完成,我去楼下的共享办公厅。”
何皎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于渊,于渊狠劲将她拽到床上,翻身压着她“何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没有。。。”何皎被于渊掐着下巴,疼得很,生理泪水就要飙出来了。
“最好没有!”于渊又盯着何皎看了一会儿,翻过身躺下。
何皎不敢动,贴着于渊躺着,两人挨得很近,熟悉的味道充斥着自己的鼻腔,那是独属于于渊的味道。
眼眶发酸,喉咙发紧,为了不让于渊发觉,何皎转了身,眼泪立刻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强行抑制着自己的身子不要抖。
突然,于渊从身后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突然的温暖,何皎最终还是哭得颤抖起来。
于渊收紧手臂,将头埋在何皎的颈窝处,眼睛也湿润起来。
等何皎稍微平静了,不再抽泣后,于渊将何皎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已经满脸泪水的何皎,小心翼翼的擦掉,何皎看着于渊,他的眼眶还湿着,伸手擦了擦他的眼睛。
就这一个动作,让于渊彻底失控,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霸道,绵长,像是诉说着分别日子里的思念,以及埋怨。
小半年没有亲密接触,何皎有些不知所措的紧张,而于渊也像是毛楞小子般不懂的心疼。
何皎要窒息时,于渊开口“和好么?”他不用问原因,他也不需要知道,何皎这次的反应,他知道她爱他。
这三个字,又让何皎红了眼眶。
手还拽着于渊得衬衣下摆,这时不由得抓紧,将下摆抓的皱巴巴。
此时此刻,何皎未着寸缕,而于渊依旧还穿戴整齐。
“柚柚!回答我!”于渊唤着她的小名。
她已经小半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过年的时候,何皎给何东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从来没有对何皎红过脸的何东,也被何皎气到,对她直呼大名,问她在哪儿,何皎不说,气的何东直接将电话挂断。
她不想给何东解释是因为她没用,没能力站在于渊身边。
后来林秀丽将手机号给于渊,于渊查了,是个虚拟号,根本查不出地区。
那是他知道何皎在新西兰的前三天,他气的喝了很多酒,才造成过年那天犯病。
见何皎不回答,于渊惩罚性的不停,哪怕自己也有些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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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于渊也没有出来,将何皎汗涔涔的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还离开我么?”又是一下
何皎浑身战栗。
平复了心情后。
“于渊,以后。。。你不要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她不想让于渊这样,她虽然忙,没上学的时候,她每天四个小时的睡眠,可是开学后,她就辞去了早餐店的工作,保证每天6小时的睡眠,按时吃饭,营养搭配均衡。
“你是在用什么身份和我讲的话。朋友?女朋友?未婚妻?”
“前女友。”何皎知道这么说于渊会生气,可是她还是说了。
果然,于渊被气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直接离开何皎。
站起来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拿了外套出了门,这是唯一一次,没有帮何皎清理,以前他都会抱着她去卫生间清理的,不需要她动手。
何皎将被子蒙着自己,被子里,还有于渊留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