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新来的吧,没见过副看守长的模样吗?”
“额,我昨天才进来的。”中年犯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外面实在是太不好混了,我已经失业一年了,没办法去偷了点钱,然后被抓了进来。”
“得了得了,这里都是人才,我才没有兴趣听你的光辉事迹。”
“不过说起副看守长的话,也确实很多人没有见过。”
芙宁娜竖起耳朵听着。
“因此,很多人第一次看到副看守长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吓一跳。”
“哦?说来听听。”中年犯人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说,反正就是看着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
“啊?一团乌漆麻黑的东西?”中年犯人有点懵,芙宁娜也有点懵。
“人有乌漆麻黑的吗?”
“咳咳咳,我也没说副看守长是人。”
“我不理解,但是我大受震撼。”中年犯人帮芙宁娜吐槽了一句。
“喂喂喂,上班时间不要交头接耳。”
这时候,监工的怒吼声响起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认真点,待会别砸到手指了让老子赔。”
车间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只剩下打螺丝的声音。
偏偏在这时候过来捣乱,芙宁娜气得一脚踹向机器,就差一点自己就能听到更多的情报了,这该死的车间主任。
芙宁娜把不爽都发泄在了机器上,这就导致着,干活变得更快了。
“前面的那个混蛋搞慢点,你丫的又不是临时工。”
后面的流水线传来了怒吼,干那么快他们后面都做不过来了,尤其是那个头大身小的家伙,不要命地踹机器,零件哗啦啦地往吐,让人看的手心发抖。
干不完,完全干不完。
芙宁娜手顿时僵硬了下来,只能憋着难受,一点一点放缓下来。
连打个螺丝都不能痛快,毁灭吧,这破枫丹。
芙宁娜很心累,干了一会儿,干脆向监工申请下班了。
监工也不为难,毕竟这确实是干活的好手,只要每天劳动足够,提前下班也是可以的。
下班之后,芙宁娜便在梅洛彼得堡里瞎逛了起来,去搜查有关于副看守长的线索。
她本可以问地脉之花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她每次联络,地脉之花都没有回应,这多少让她有些担心。
希望花花躲深一点吧,可别被人抓了嘎身子。
梅洛彼得堡外面。
莹妹把一块精美的石刻抱在怀里,乌贼在一旁给她打开通往梅洛彼得堡的通道。
“周墨,她会原谅我的对吗?”莹妹的情况很不对劲,脸部如同瓷器一般支离破碎,看起来十分悲伤。
“我带来的从来都不是希望,而是星空的灾难。”
“那不是一场简单的旅行,而是亡命的奔波。”
乌贼手轻轻抚摸着莹妹的脸颊,如同瓷器破碎的裂痕缓缓恢复了过来。
“过去的时候都过去了,你不再是荧,我即是命运,一切都已经改写了。”乌贼笑着拍了拍莹妹肩膀,然后把她送进了梅洛彼得堡。
把通道关闭之后,乌贼回到了科学院。
雅各布还在研究打造夜神国的理论同时,也在设计着古名。
“你回来了,周先生。”雅各布看到乌贼眼前顿时一亮。
“计划进行的很不错,关于古名的设计有了很大的进步,相信只要打造出夜神国之后,古名的规则就能运行了。”
乌贼深深看了一眼雅各布,嘴角微微上扬着。
“看来你恢复得很不错,雷内要是知道你能走出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周先生,你在说什么?”雅各布有点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乌贼。
“雷内是…谁?”
“没事,只是我以前一个老友而已。”乌贼满意地拍了拍雅各布的肩膀。
“我回来了。”
这时候,一只疲惫的海马路过,它浑身灼烧的伤疤,一进来就立马跳进鱼缸里,补充水分。
“哟,怎么被打得那么惨?”乌贼看着伤痕累累的海马忍不住调侃着。
“对手有那么强吗?看你这快被打死的模样。”
“你以为枫丹的地脉是纳塔那种残破不堪的地脉吗?”海马翻了个白眼。
“那家伙的实力真的要爆发的话,不亚于神权状态的尘世执政。”
“哦?所以你失败了?”乌贼脸色顿时冷淡了下来。
“你别用那眼神看我,要不然我会很不爽。”海马没好气地扔给乌贼一个光球。
“它空有魔神的实力,但是却发挥不了应有的力量,水神的权能依旧是它的枷锁,它这算是倒了血霉了。”
乌贼接过光球认真检查了一番,最后确认无误后,顿时松了口气。
“你动地脉的时候没有惊动芙宁娜吧?”
“你想啥呢,有摩拉克斯老爷子打掩护,别说芙宁娜了,连芙卡洛斯都没察觉我割了地脉的一部分。”
“啧啧啧,这地脉之花真可怜,同时面对两位尘世执政。”
……
璃月。
摩拉克斯一边钓鱼,一边看着书。
忽然一阵风吹过了过来,让水面起了涟漪,惊扰了鱼儿。
“我这可没有好酒招待你,好茶倒是有几杯,要喝吗?”
“老爷子,我掩饰得那么好,没想到还是给你发现了。”
风中走出来了一个少年,祂满脸通红,怀里还抱着一坛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薅来的美酒,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帝君身边。
“即使身受重伤,依旧以神魂跑出来喝酒,老友的性格还是如此的自由。”摩拉克斯略微有些嫌弃地避开。
“说吧,普遍性理论而已,你不会主动过来找我,你想借多少摩拉?”
“我找你的唯一目的难道只有借钱吗?”巴巴托斯硬着脖子问道。
“是的。”摩拉克斯毫不客气回应着。
“毕竟璃月的美酒还有摩拉,都是老友钟爱之物。”
巴巴托斯顿时泄气了,整个人如同咸鱼一般趴在桌子,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数十枚鳞片放在桌子上。
“最近特瓦林换鳞片了,我拿这个和你换,这样就不算是借钱了,而是交易。”
摩拉克斯看着桌子上的龙鳞陷入了沉思,龙也会换鳞片吗?他怎么没见若陀换过,而且这带血的鳞片,老爷子有理由怀疑,这酒鬼是不是趁特瓦林睡着的时候偷偷掰下来的。
巴巴托斯似乎看穿了摩拉克斯的心思,连忙说道:“老爷子,你可别乱想,我还不至于伤害自己眷属,这是特瓦林受伤后它自己掉的。”
摩拉克斯将信将疑,但还是收下了鳞片。
“待会我会安排人员给你结款,你还有什么需要卖的吗?”
“扎心了老爷子,我就剩下一个蒙德了,总不能也卖了吧,虽然这些年为了喝酒确实卖了不少物品。”巴巴托斯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要不,我卖你一个镇压的魔神?”
摩拉克斯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这玩意祂缺吗?璃月的地下最不缺的就是被镇压的魔神,祂要这祸害有啥用,虽然祂爱收藏,但祂也不喜欢收藏那种东西。
“老友,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便送你回蒙德了。”摩拉克斯撸起袖子。
“别别别,我还有话要说。”巴巴托斯连忙后退几步。
“哦?老友还有什么遗言?”帝君很好奇。
“咳咳咳,老爷子,切地脉好玩吗?”巴巴托斯抱头下蹲,做好了随时挨揍的准备。
摩拉克斯顿时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才缓缓说了一句。
“怪不得天理都防你,你真的是无处不在啊,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