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疑惑,但是岑放也没有多说什么,侧身让李厂长进了里面,并朝楼上喊了一声,
“姐,饭来了。”
“这么快?”
范蓉说着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提着饭盒站在大厅的李厂长一愣,
“李厂长,你怎么来了?”
“我听小军说你们在这边一直没有回去吃饭,我想着回厂里就顺路给你们带过来了。”
“哦……这样啊,那您吃了没有?”
“我吃过了。”
“麻烦您还特意跑一趟,多谢你了。”
“正好顺路的事,范总不用这么客气。”
李厂长见人多也就没有多留,把饭盒拿给了范蓉就告辞离开了。
两人这对话,把岑放和万瑶听得一愣一愣的,两人互相看了交换一下眼神,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好奇。
打开饭盒,都是范蓉爱吃的菜,这让岑放更加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本就不是一个能忍的人,刚吃完饭,岑放就迫不及待的问出了口,
“姐,你和这个李厂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装呢?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和他也没有见过几次面,我自己都奇怪呢。”
岑放仔细打量了一下范蓉,还不到三十岁,虽然离过婚有个孩子,但是因为这几年来并没有风吹日晒的,而且在万瑶的影响下保养得当,看着说是才二十出头都有人相信,虽然范蓉的长相不算惊艳,却还是能达到让人眼前一亮的。
这么看来,李厂长对她有什么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岑放也摸不准李厂长具体是个什么想法,按理来说,一个宁愿自己卖车都要给工人发工资的人,人品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但是对待感情怎样的岑放不敢确定,看来得找个时间和李厂长好好谈谈了。
岑放这边还在八卦,这边秦建军就找了过来,
“师父,不好了,工地上出事了。”
秦建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岑放听见工地出事了心里也一惊,但是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静,等秦建军不在大喘气之后,才开口问道,
“你慢点,怎么还咋咋呼呼的,你刚刚说什么?工地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刚刚有个工人从架子上掉下来了,腿被钢筋扎穿了,流了一地的血。”
岑放听说有人受伤,顾不得其他的,拉着秦建军就出了门,还好岑放早上是开车过来的,刚坐上车,岑放立马问秦建军,
“到底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的不清楚,中午工人们吃过饭后本来在休息,我就转身去上了个厕所,没有想到回来就出事了。”
“人呢?现在怎么样了?”
“本来架子不高,摔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的,但是架子底下刚好有根竖着的钢筋,刚好扎在他大腿上,没有人敢动。”
“叫医生了吗?”
“已经让人去医院叫了。”
岑放赶到的时候,医生也才刚到,正在给伤者做简单的包扎。
“怎么样了?”
“你是伤者家属吗?”
“我是工地的负责人。”
“哦,这样啊,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他的大腿被钢筋扎穿了,而且伤了大动脉,不敢贸然取出来,很容易造成大出血,而且还不确定有没有伤到腿粗神经,现在最好是送到市里医院去,那里去年来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
“那好,赶紧送过去,所有费用我来承担。”
岑放立即表态,甚至怕耽搁救援时间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伤者。
见岑放表态,医生们立马把伤者抬上了救护车,岑放立马让秦建军也上了车,交代他先去医院看着情况,他去取了钱之后马上过去。
等岑放赶到的时候伤者正在急救室,几个科室的医生正在进行会诊,岑放赶紧去缴了医药费,等他回来伤者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岑放走到秦建军旁边坐下,
“小军,怎么样?刚刚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对了师父,刚刚来的路上他跟我说了一下他出事的细节。”
“具体怎么回事?”
“他说,他的右腿之前就受过伤行动有些不方便,吃过午饭他们工头让他去把架子上的砖头放下来,刚上去就踩到了一个半截砖头,没有稳住就掉下来了。”
“行动不方便怎么会让他上架子呢?”
“这个我就清楚了,他也是这两天才来的。”
岑放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又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岑建国家属在吗?岑建国家属?”
岑放诧异的抬起来头,
“医生你说谁?”
“就是刚刚送来大腿被钢筋扎穿那个啊。”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岑建国啊。”
右腿有问题,岑建国,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难道出事的人是他亲爹?
岑放稳了稳心神才又继续回问道,
“医生,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伤者情况不是很好,刚刚取钢筋的时候还是碰到了大动脉,现在病人大出血,需要马上输血,需要家属签字,他家属来了吗?”
“给我签吧。”
“不行的,这个必须得家属签字的。”
“我是他儿子。”
听岑放这么说,医生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岑放一眼,看着一点不像啊。
岑放见医生这个神色也大概猜到了,解释道,
“我长得像我妈。”
“哦,这样啊,那你签字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岑放在医生的指导下快速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医生返回了手术室,秦建军还在一边惊讶,直到岑放再一次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秦建军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师父,受伤的真是你父亲啊?”
“不出意外的话,是的。”
“你都没有见到人,怎么能确定的?”
“岑这个姓在我们这边本来就不多见,我爷爷当年是逃难到我老家那个村子里面的,现在整个村子里就只有我们一家姓岑的,我爸就叫岑建国。”
“这样啊,师父,你别太难过。”
“我没有难过。”
“师父,你就别嘴硬了。”
“不是嘴硬,是真的不算难过,只是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