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星被他的正式逗笑了，伸手挽在他的胳膊上：“谢谢你。”
不可否认，当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以为她是那种人的时候，当那个油腻男人试图来占便宜的时候，她虽然生气，更多的还是迷惑。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然而秦煜庭的出现，解决了她的尴尬。
那一刻，她忽然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被人保护的感觉，心里格外温暖。
从她长大后，天赋显露得越来越强大，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保护别人，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何南星第一次笑得这么温和软糯，莹白的脸颊，像是一块将将要融化的小奶酪。
又甜又软。
这已经不是秦煜庭第一次觉得她可口了，并且每一次，似乎都比上一次更有吃的欲望。
他默默咽了咽口水。
“谢我什么？”
“我刚才为了方便开场控，直接说你是我女朋友，还怕你会怪我口无遮拦呢。”
何南星眼中笑意闪过，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怎么还会怪你？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你要是真的懂就好了，这样似懂非懂的，实在太煎熬了。
秦煜庭垂下眼眸，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生气就好。”
何南星微微皱眉，有些苦恼的低下头，纤长睫毛在眼睛下投成一片阴影。
“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加冰和加盆是什么意思，难道问一下也不可以吗？”
秦煜庭看了看何南星松松搭在自己臂弯里的手，纤细白嫩的手指，似乎无意识的在他袖口处轻轻勾画。
这种不经意的亲昵，让他心里温柔的一塌糊涂。
他特意放慢了脚步：“这不过是药坊里约定俗成的暗语，一开始只是为了方便，能很快知道顾客的需要。”
“比如加冰，就是顾客只需要药植的一部分，药坊需要处理后放进特制冰盒保鲜；加盆的意思，就是顾客需要整株药植，需要另外准备适合携带的培养盆，把药植整个儿移进去。”
何南星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了然点头。
“可惜我刚才不懂，闹了好大误会。”
“对了，那你现在这个场控，就是清场的意思吗？”
其实场控，不仅仅是清场。
秦煜庭在详细说和敷衍过去不让她多想之间犹豫了一下，选择实说。
“场控的意思，就是有不便露面的顾客要求在特定时间全封闭购买。”
“因为要求特殊，只有顶级黑卡用户可以申请，还要提前半年预约进行验资，并且在场控当天必须要购买超过展出全场价格百分之三十的药植。”
“如果购买没到约定金额，那么这位顾客以后就会被踢出黑卡名单，并且扣除药植总价格一半的罚金。”
何南星几乎倒吸一口气：“原来你们的场控有这么多规矩？早知道我还是叫林家自己来买好了，平白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秦煜庭低低呢喃了一句。
“什么？”
何南星抬头看过来，澄澈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歉意和为难。
这一大厅的药植，看布局少说有将近一百株，就算按着紫叶崧蓝的价钱来算，百分之三十也有上亿了。
钱倒不多，但凭什么要人家替自己出呢？
她咬了咬唇：“我应该可以买够百分之三十的药植。我知道，这笔钱会从你的账户划走，那你告诉我账户，我转给你！”
秦煜庭没想到她这半天纠结的居然是怎么还他这个人情，不由失笑。
“南星，我想问问，你觉得，这百分之三十，将近一亿，你觉得多吗？”
何南星诚实摇头：“不多。”
秦煜庭笑了：“我也觉得不多。像我们这种奸诈的商人，就喜欢拿小钱办大事。比如拿这件事，去换未来的某一天……”
他顿了顿，看了眼何南星并无反感，无声浅笑。
“我有困难的时候，你愿意扔下一切，来帮我。”
“可以吗？”
何南星眸光清澈，一眼不眨的看着他，轻轻摇摇头：“其实，我宁愿给你钱。”
秦煜庭的心，沉沉得落了下去，几乎是落进深渊里。
拒绝的这么干脆吗？
他在她心里，难道连……
“我知道这种承诺的分量。”
何南星毫不避讳的话，打断了秦煜庭的自怨自艾。
“当年就是爷爷这样的承诺，我才不得不嫁进秦家。”
“所以，我不愿意……”
“我明白了。”
秦煜庭打断她的话，避免她再说出更多拒绝跟他有更多牵绊的理由。
“我只是开玩笑。回头我把账户给你，这事过去了，别放在心上。”
他说着，就迈步往前走：“这边还有药植，咱们接着选吧。”
“我还没有说完。”
何南星挽在他臂弯里的手，翻过来拉住他的胳膊。
秦煜庭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和她面对面。
语气有些低沉：“南星，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有些话，就不必说得太清楚了吧？”
“这个大厅不大，我还想能高兴一点儿，跟你好好逛逛这里。”
何南星抿唇，拉着他胳膊的手松开来：“对不起。”
“可话，我还是要说。”
秦煜庭无奈的闭上眼睛，长长吁了口气，才又定定看向她。
能怎么办？
他只能妥协。
“好吧，你说，我听着呢。”
“我不愿意，是因为我不确定，这个承诺会让我自己落到什么样的困境中去，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我知道，我……”
“但那是对别人。”
秦煜庭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的沮丧渐渐转变成惊喜。
她这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如果是你的话，那些钱，还是留在我的账户上吧。”
她这个意思……
秦煜庭的眸光瞬间闪亮，仿佛暗夜繁星熠熠生光。
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勾起笑意。
“南星，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不可能做的事情因为他破例，他声音都些不敢确信的颤抖。
“嗯。”
何南星肯定的点头：“除了蓉蓉，我没交过什么朋友。但从今天开始，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