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转身走了,肖南的身影出现在院里,她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轻轻一叹。
“龙龙。”
“主人,偶在。”
“白天,当着村民的面,把井水的里收了,出水就收,咱们没水,也不能让他们有水喝。”
“主人,放心,这事包在偶身上,空间的地方很大,让他们几天吃不上水也是可以的。”
“你不会把水移到别的地方吗?”
“哎呦,偶透逗了。”
肖南勾勾唇,本以为普通人的世界简单,没想到,一样硝烟不断。
中午,孟飞没有回来,阿婆和肖南心不在焉的吃了饭,正收拾的时候,孟飞一头大汗的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彪形大汉,身上扛着打井的工具,他们全都是从后门进来的,没让村里人看见。
阿婆看见后,顿时有了精神头,忙烧火给他们烧水。
孟飞的心很细,他说:“不用做饭了,买了包子,在路上吃的,烧些水喝,晚上备好晚饭就行,打井的人宿在后面的荒地上。”
肖南问道:“打个井要多少银子?”
“钱我来出,打井的人是我认识的朋友,不用多少银子的。”
“哦,那我准备晚饭。”
“嗯,普通的饭菜就行,不用特意做那么多菜。”
“好的。”
肖南和阿婆跟着孟飞去了后院,孟飞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几个人放下工具,开始打起井来,都没休息。
肖南的眼神略过每个打井的,看着他们胳膊上的肌肉,目光闪了闪。
从他们走路的姿式,还有他们的手,可以看出这些人跟孟飞一样,都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不简单啊。
那些人,看到肖南打量自己,全都尴尬的冲她笑笑,有喊她嫂子的,有喊他弟妹的,肖南看了一眼孟飞,他冲她不自然的笑笑。
“你们忙,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了一声就走了,阿婆赶紧跟在她身后,脸上露着喜色。
“嘿嘿,以后咱家也有自己的井了,就不用去外面打了,这得不少银子吧?”
肖南不在意的说道:“他的朋友,不需要花多少银子,管饭就好。”
“没想到小飞的朋友这么多。”
“猎人嘛,打到猎物得出手,怎么也得认识几个人。”
“也是,晚上做啥饭?”
“他说随便点,那就做个省事一点的,炖一锅肉和菜,主食馒头,您熬点米汤。”
“行,等我把这锅水搯到盆里,就开始熬。”
肖南从空间取出一块五花肉,切成厚片,里面有白菜,取出两大颗,又拿了一把粉条,这些应该不会扎眼。
小半盆肉,一大盆白菜,一把粉条,都准备好后,看看天色,还早,洗了下手,看了看那些花盆里的菜。
又打开前门,望了望远处的村井,还有守在井边的村民,轻哼一声。
没一会儿,有人来打水,可是木桶放下去,并没有听到桶落到水的声音,于是朝下面看去。
发现,里面竟然看不到水的波影,于是喊了起来。
“谁把水都打完了,咋没有水了,水呢?水呢?”
旁边守井的人以为他没睡醒,于是大笑起来:“我说,你瞎吵吵啥,我们在这儿守着呢,打水的没几个,你是不是眼花了,哈哈。”
“不是,不是,不信你们自己看?”
几个村民围过来,全都朝井底看去。
“哎呦娘呀,还真是没有,水呢?怎么就没了,昨天晚上可是有人看着,就算王婆家来打水,也不可能全都打完呀?更别说他家连个人影都没见过,真是见了鬼了。”
“快,快去把这事跟村长说下。”
听到这个消息,村长撒丫子跑来,气喘须须的出现在井边,他扒着头往井里看。
当看到空空如也的井底时,脑袋瓜子嗡嗡的。
本以为着火的怪事过去了,没想到井水又突然没了,他天眩地转,一下晕倒在地,被村民们抬了回去。
肖南看着这一幕,勾着唇笑起来,转身把门关好,回去做饭了。
孟飞在后院,帮着一起打井,他来厨房给工人端水的时候,看见盆里的大白菜和粉条后,眼睛闪了闪,没说什么,走了。
这个季节,哪会有什么大白菜,品质还是那样的好。
粉条更别说了,都没见过,媳妇是从哪儿弄来的?不会又是从走商手里买的吧?
那走商的本事可真大了。
肖南敢拿出来,就不怕他们瞎猜,她不说,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猜破头都猜不出来。
天黑的时候,孟飞带着工人回了前院,这时饭菜已好,摆了两张桌,每张桌上,都摆了一个大盆,里面是馒头,肖南见他们回来,和阿婆盛菜,盛汤。
每人一大碗炖菜,馒头随便吃,汤随便喝。
大家洗了手脸,坐下来,看着貌似简单的饭菜,实则香气早就传进他们的鼻子里了。
一个个咽着口水,阿婆把菜放到他们面前。
“吃吧,干了一下午,里面有肉有菜,还有我家丫头说的粉条,就着馒头吃,渴了有米汤,不够去锅里搯。”
“谢谢阿婆。”
他们端起碗,用筷子夹着吃了一口,立即拿起一个馒头,闷头吃起来。
孟飞也拿起一个馒头,夹着菜细细品尝着,本以为一道简单的菜,没想到这么好吃,肉肥而不腻,白菜软糥,尤其是粉条,滑溜嚼着有劲,就着馒头,喝着米汤,过瘾。
难怪他们都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的猛吃,真好吃。
他不禁抬头看看肖南,只见她优雅的吃着,一点都不象农家人,她到底生在什么样的人家?
吃过饭,工人们去了后面,他们在荒地上搭了棚子,肖南怕他们被蚊子咬,从空间取出几盘蚊香,点上后,叫孟飞放在他们棚子边上。
孟飞拿着蚊香看了好一阵,才慢慢去了后面。
回来后,问肖南:“还有吗?我那屋蚊子也不少。”
肖南眉头一皱,不是她小气,而是之前,她在他那屋的墙上抹了驱蚊药,整个夏天都不会有蚊子,她和阿婆那屋也抹子,根本不可能有蚊子,但她还是给了他一盘。
于是,晚上睡觉时,孟飞拿着黑乎乎的蚊香看了半天,还不时的闻一闻。
最后,把蚊香用布包好,郑重的放在一边。
越在这个家待着,稀奇的事越多,阿婆倒没什么,就是自己的媳妇,花样太多了,让他应接不暇。
而村长,被家人掐人中,折腾了好一会儿才醒来。
他盯着屋顶好半天,大叫一声,又再次晕过去,再救,醒过来后就跟傻了一样,再也没说过话,只是一味的看着屋顶。
这一夜,村长家可是睡的不安宁,冯氏坐在炕边一直哭。
次日,一大早,冯氏气冲冲的来到王婆家的院门前,用石头光光的砸门,一边砸一边骂。
“贱人,开门,你们一家都是害人精,把平安村祸祸的不平安,开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