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博论已经有了布雨轩,他们不敢争,就算侥幸争赢了,还没进朝堂就得罪布家,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经过激烈的角逐,琴棋书画的第一名终于浮出了水面,棋艺毋庸置疑是蒋殊,其余三名分别为学仕之子于归,善画;布雨轩父亲布将军副将之子秦不峡,善琴;柯词最得意门生离路,善书。
虽有不服再次挑战他们的人,可都没人能赢过他们,那些输了的人很是不甘,眼看着入朝为仕的机会就在眼前。他们不想轻易放弃。
看这四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众人的目光纷纷放在了翟妘身上,虽说翟妘的箭术了得,但骑射骑射,光有箭术不会骑马也不行。
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翟妘也接受了那些学子的挑战,可那些人的花拳绣腿怎么比得过翟妘战场历练过的。
他们一个个败下阵来,看着翟妘奈何不过,心里生出可阴暗的想法,本次比赛,只要任意赢四场凤璃国就可以大获全胜。
这个羽云只是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如果羽云能滚出国子监,那么这个骑射的名额也就让出来了。
于是开始有人恶意攻击起翟妘:“羽云还没正式成为国子监的学子,他不能代表国子监参加比试!”
那些想入朝为仕,却都占不到位置的人群纷纷跟着附和起来,“国子监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羽云不能入国子监,他不配!”
“对!他不配,一个山野村夫,怎么可能入得了国子监,羽云有问题,我们国子监不收来路不明的学子,赶他走!”
翟妘听着周围吵成一片的声音,目的已经达成,他也不打算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了,翟妘拿出了睿王府的令牌,展示在所有学子面前。
“我确实不是山野村夫,这块令牌你们看清楚了。”翟妘手中的令牌是封辰奕本人的,见令牌如见睿王。
虽然国子监的学子接触的朝廷官员少,但有识货的人还是认出了这块令牌,吓得直冒汗:“这,这竟然是睿王的令牌,这……”
所有人吓得跪了下来,有学子偷偷去禀报了夫子,夫子们来的时候看到翟妘手中的令牌,一个个吓得直接跪了下来。
他们刚刚还在里屋讨论,明日就是约定与轩辕国比试的时间,睿王怎么迟迟还没出现,现在得知这个羽云就是睿王府的人,还持有睿王的令牌。
他们都战战兢兢的,传闻睿王可是当着幸安帝的面杀了幸安帝身边的禁军,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孽。
此刻他们姗姗来迟,都生怕会惹怒这个睿王府出来的人。
相比于其他夫子学子,秦夫子显然淡定一些,他在学子得搀扶下缓慢的跪了下来,朝着翟妘磕头行礼。
随着秦夫子的话一出,其他夫子学子也跟着磕头喊道:“不知睿王大驾光临,下官恕罪!”
翟妘收回了令牌,淡淡开口:“睿王事务繁忙,我乃睿王府小公子,代睿王行事,如今六艺人选已定,我会禀告睿王,也请拔尖的几位学子做好准备,明日一早跟随睿王进宫面圣!”
夫子和学子们听到自称羽云,来自山野的人竟然就是轰动皇都,被睿王强行提做睿王府小公子的孤儿,纷纷大吃一惊。
这个睿小公子同睿王一样,可都不是个好惹的主。
翟妘也不管身后之人如何议论纷纷,交给自己的事已经做好了,她此刻要做的就是回睿王府,将学子名单报给封辰奕。
翟妘回到睿王府时,时辰尚早,翟妘被告知睿王还未回府。
翟妘回了听雨轩,路过段母住的院落时顺便走进去看了看段母,段母是自愿来睿王府的,兴许是段以安跟她说了什么,她在外睿王府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在药材的滋养下,整个人看着更有精气神了。
翟妘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趁着今日有空,翟妘命人将澡池的水放满,趁着封辰奕不在,她想舒舒服服泡个热水澡。
祁诺跟随封辰奕出去了,翟妘洗澡之前将听雨轩屋外的防御重新布置了一番,并命令任何人没有命令不得入内。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她也是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舒舒服服的泡个澡,那时的她不是为了权势在斗争就是被囚禁。
整日都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的她全身心都是放松了,她可以不用去想任何事情,也不用讨好任何人。
温暖的水将翟妘紧紧包围,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舒畅,比酣畅淋漓的喝一场还要来得舒适。
翟妘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舒畅,不知不觉困意袭来,靠在池壁上小憩。
这一小憩就不小心憩到了池水放凉,翟妘是被冷醒的,原本氤氲的浴池一片寒冷,就连水也冷得刺骨。
翟妘动了动麻木的身子,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麻木得使不上力,一动一股麻木的痛感立刻袭遍全身,浑身顿时酸软麻木。
“王爷,您快去看看吧!小公子已经在里面好几个时辰了,奴婢寻思着这水已经凉了,可小公子吩咐过,奴婢们不敢进去。”一阵急促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开。
定是翟妘睡着了,那些丫鬟们见翟妘迟迟没有出去,屋内还没有动静,才找来了封辰奕,翟妘看了看自己淹没在水中的身子,想出声制止封辰奕。
门被踢开,翟妘话都还没说出口,他已经飞奔到翟妘身边了。
“刚刚睡着了,我已经醒了。”翟妘说出话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浑身动弹不得,封辰奕却已经跪倒在了池边查看她的状况。
翟妘赤裸裸泡在水中的身子倒映在封辰奕眼中,封辰奕眼中闪过可一丝慌乱,连忙站起身往后走了几步,然后停下。
他的声音有些慌乱,连呼吸都有些不正常,“水……凉了,该起身了。”
翟妘也想啊,可翟妘一动,一股酸楚感就让她险些落下泪来,她浑身麻木无力,只要稍稍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