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也是翟侍卫出的主意,这实在说不通啊!”国舅站了出来,言之凿凿。
翟妘听着他们的话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封辰奕看着幸安帝那摇摆不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虽然早知道自己对于自己的这个父王来说并不重要,可看到他丝毫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封辰奕心中还是难受,小时候幸安帝对他也慈爱过。
未曾得到过,也许还不会惦记那曾经拥有的父爱,封辰奕再次开口辩解:“父王,儿臣回皇都不过半载,儿臣哪有本事在宫中安排自己的人。”
幸安帝听到这句话顿时不高兴了,指着封辰奕怒骂:“逆子,你还想在宫中安排自己的人,你痴心妄想!”
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凤璃国的皇宫更是,这宫里的人只能听命他行事。
翟妘看封辰奕还是念及一丝旧情,翟妘替他开了口:“皇上不妨查查,这小太监是哪个宫的人,听命于谁?如果连这个都没查清楚就胡乱断案,是不是显得太过草率。”
幸安帝听到这话,思索了片刻,叫来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太监总管如实回答:“禀皇上,这是五皇子宫中的太监。”
幸安帝听到这话,眼中诧异,就连一旁的皇后听到这话,也瞬间面如死灰,这倒是有点像她儿子的作风,有仇必报!
皇后连忙哭着跪爬到幸安帝脚下:“皇上,皇儿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他性格纯良,怎么可能毒害他的二哥。”
幸安帝双眸看着皇后,顾及到一旁的轩辕澈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起来!”
皇后被幸安帝呵斥,顿时止住了哭声,不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眼中满是担忧。
地上跪着的太监在听到这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双眸不停的在四周流转,仿佛在找活命的机会。
幸安帝揉了揉脑袋,神色疲倦道:“好了,这件事暂时交给太子去查,今日澈帝也在这里,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翟妘和封辰奕不可置信的看向幸安帝,这件事明明很快就会水落石出,幸安帝却命令中途停止,还将案子交给了太子。
太子和五皇子同是皇后的儿子,交给他跟不追究有什么区别。
五皇子都已经下毒毒害封辰奕了,幸安帝却只想息事宁人,这简直就是不把封辰奕的命当回事。
封辰奕看着幸安帝,对幸安帝抱有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怡殆尽,就连追究也不追究了吗?
皇后听到幸安帝的话,顿时喜笑颜开。
翟妘还想说什么,被幸安帝冷冷呵斥:“奴才就是奴才,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别以为睿王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多次顶撞主子,若不是睿王护着,朕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幸安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想追究这件事了,让翟妘不要揪着不放,封辰奕想替翟妘出头,被翟妘拉住了。
就算确定是五皇子做的又如何,幸安帝只会小惩大诫,再追究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封辰奕和翟妘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今日这事姑且算了。
轩辕澈将翟妘和封辰奕的忍辱负重尽收眼底,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轩辕澈悠悠开口:“幸安帝这防卫做得不怎么样啊!堂堂睿王竟在这么大的宴会上被人下毒了。”
幸安帝脸色有些肉眼可见的难看,“澈帝见笑了,招待不周,还是欣赏欣赏歌舞,我凤璃国最近新出的一批舞姬,国色倾城,舞姿一流,定能让澈帝一饱眼福。”
幸安帝说罢,即刻让人安排上了,丝竹声一起,翟妘和封辰奕不知不觉退场了,虽说是不知不觉,但留意到他们离开的人也很多。
轩辕澈是第一个注意到的,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们身上,鸩毒就被翟妘这么轻而易举给解除了,这个翟妘真是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除轩辕澈外,太子和皇后也发现了,皇后看着翟妘和封辰奕离开的背影,露出一抹得意,可惜了那毒药没毒死他们。
出了宫翟妘本想让封辰奕喝一口自己的血彻底清除余毒,被封辰奕拒绝了,“以后不要轻易使用自己的血,轩辕澈已经盯上你了。”
轩辕澈是冲着翟妘来的,这么明显封辰奕也看出来,来者不善,今夜只是开端。
翟妘突然想到一事,“大理寺少卿之位可有人选了?”
封辰奕没想到翟妘会关心这个事情,之前计划的进入大理寺找到辰妃的案卷。如今这大理寺一职已经空悬太久,再不做打算,恐怕会失去机会。
“你有人选?”封辰奕在翟妘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翟妘已经观察了许久,虽然段以安这个人很不好相处,但他并没有参与党争,所以将他拉拢过来,不失为一个办法。
进了马车之后,翟妘才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封辰奕,陆侯爷这个人贪生怕死,还是墙头草根本靠不住,如今能利用一次是一次。
甜妃对封辰奕也并非无情,让甜妃去说服自己的父亲,想办法将段以安推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段以安出身贫寒,他幼年没了父亲,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如今他的母亲就在皇都,他们尽可以用他母亲的性命威胁段以安为自己办事。
封辰奕听了翟妘的想法后,有些讶异的看着翟妘,“你很看重段以安?”
段以安接近四十才坐上的大理寺少卿之位,他断案入神,秉公执法,虽然一直反对翟妘是翟妘的死对头,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只是翟妘不能直接跟封辰奕说这些,只能说:“他在朝为官也有数年,未参与任何党争,而且他本身就有真才实学,能胜任这个位子。”
封辰奕听着翟妘对段以安的夸赞,眉眼间有些不悦,他还从未听翟妘夸赞过任何人,这个段以安还真是不简单。
能得到翟妘这么高的评价。
翟妘并未注意到封辰奕的变化,只安排着下一步计划。
翟妘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