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没打算再和赫敏好了对吧。”张秋又提起了这个令罗恩头疼的话题。
“你别再提这个了。”罗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确定地告诉我,是或者不是。”张秋撇开他的手,坚定地问道。
“好吧,是的,我再也不会幻想和她谈恋爱了。”罗恩咽下一口口水说道。
“好,那么你该考虑做一些契合骑士精神的事情了。”张秋毫不客气地说道,“比如说追求伊芙。”
“啊?”罗恩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被另一种微妙的情绪替代了,“也不是不行,如果哈利不反对的话……我觉得值得一试,你觉得呢,哈利?”
“我何时反对过?”哈利耸了耸肩,“你们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开始交往,只要处得融洽就行,我可不会干涉自由恋爱。”
“正大光明谈不上,伊芙毕竟还是Lgbt的发起者和领头人。”张秋看热闹般地挑了个语病。
“那就低调地交往。”时至今日,哈利已经不再把这些校内的争议放在心上了。
“不对啊,可是我已经答应了玛丽埃塔——”罗恩忽然有些犹豫起来,“而且她当时看起来那么高兴。”
“哦,得了吧,她高兴可不是因为罗恩韦斯莱本人,她是因为你爸是部长。”张秋聊起这个塑料闺蜜就满脸的不屑,“她就是个趋炎附势、贪小便宜,胆小又没什么本事的蠢货罢了,活脱脱一个女版小矮星。”
“额,不必这么说吧。”哈利的同情心犯了。
“要我从一年级她用我牙膏那一次开始说起吗?”
“好吧,那么,你来搞定她。”罗恩缩了缩脖子,“我去邀请伊芙。”
“不对啊,明明她这么坏,那你为什么还总是和她在一起呢?”哈利好奇地问道。
“…………她有时候还是挺会夸彩虹屁的。”张秋小声解释了一句。
他们沉默了好一段时间,随后哈利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总还是觉得这不太好,要不……”
“这事你可以听我的。”张秋十分强势地替他俩下了这个决定,“首先,目前的形势有些微妙,我们必须尽快提升罗恩的实力;其次,我不觉得罗恩和玛丽埃塔能擦出什么火花,还是趁早说清楚的好;况且,你们这个邀约本来也是为了搪塞斯拉格霍恩而随口说的。”
“最后,我会骗玛丽埃塔说是伊芙撒泼打滚要和罗恩一起去,这样就不太会影响我们的塑料感情。”
话说得这个份上,哈利和罗恩也只能选择答应下来。他们在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看到了伊芙,而伊芙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她还提议可以一起穿棕色带花边的礼服,也就是他们第一次共舞时的那一套。从化妆舞会的角度来说,这种复古的礼服反而显得恰到好处。而且,中世纪风格的礼服刚好也能强化罗恩对中世纪骑士这一假想身份的认同。
当万圣节真正到来,哈利和罗恩匆忙换好衣服,来到门厅处的时候,发现这里有许多女孩子在游荡着,哈利花了很久才注意到张秋。
“你为什么穿着普通的礼服?”哈利有些惊疑地说道,“斯拉格霍恩不是说这是化妆舞会吗?”
“啊对,但你得注意到这是欧式的礼服,对我这个东方人来说已经是奇装异服了。”张秋振振有词地说道,“而且,你又为什么只穿着普通的燕尾服呢?”
那当然是为了帮助衬托一下罗恩,哈利几乎要说出来,但是他一下子意识到,张秋或许也是出于这个考虑才如此做的——即使罗恩已经声称自己不会再注意赫敏,哈利还是希望在有赫敏的场合尽量给罗恩涨涨脸。
“如果斯拉格霍恩问起来,你们这算是扮了个什么呢?”伊芙问道。
“吸血鬼。”张秋说完,拿魔杖点了点眉心,她的眼睛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
“这又是什么新法术了?”哈利看着她把魔杖伸向自己,也没有避开。
“美瞳,化妆咒的一部分。”
哈利没有再说话,他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的眼睛变成什么样了,他记得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里有镜子,这样他就可以不着痕迹地看一眼了。很快,他们就开始听见一些笑声和说话声,混杂在悠扬的音乐声当中。
不知道是因为施了魔法,还是因为受到了校长的特殊照顾,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一般教师的房间大得多。不过,即使是这么大的房间,此刻也显得有些拥挤和闷热,因为到场的宾客实在是太多了,不仅仅是在校的学生,还有许许多多往届的校友,此刻欢聚一堂,每个人的脸都被金色的华灯照得红彤彤的。天花板上缀着各式各样的光点,房间里回荡着响亮的、像是用曼陀铃伴奏的歌声;一些家养小精灵在宾客之间穿行,他们托着盛满食物的银盘,巨大的盘子遮住了他们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会动的小桌子。
“哈利,罗恩!”他们一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如洪钟地叫道,“进来,快进来,好多人可都盼着要见见你呢!”
斯拉格霍恩戴着一顶棕色带坠饰的帽子,与他的天鹅绒长袍很匹配。
“啊哈,刚巧了,哈利,你可得来见见卢修斯,他带着一个朋友呢。”
果然,不远处,站着一个留银白色长发的男人,正是哈利只见过一两次,但霍法见过无数次的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现任的神秘事务司司长。
“这家伙?我可不想和他说话。”罗恩露出厌恶的神色,拉着伊芙朝一旁走去。
“那多可惜。”斯拉格霍恩也没有强求,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哈利。
“那我去打个招呼吧。”哈利耸了耸肩。
“哈利·波特,真令人高兴。”卢修斯说道,“我们刚从斯内普那里出来,又赶上斯拉格霍恩邀请,那么临走前正好和你聊两句。”
斯内普的名字激起了哈利的警觉,他开始思考这会不会是一件正事。
“这位是格列格利欧·希尔伯先生,目前他在和魔法部合作。”卢修斯介绍道,“听说这里有个化妆舞会,他很乐意来凑凑热闹。”
希尔伯又高又壮,眼睛里是一双同样血红色的瞳孔。
“你好,哈利。”希尔伯说道,“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吸血鬼。”
“是啊,很棒的妆容。”哈利露出一个笑容,“很高兴认识你,希尔伯先生。”
“不,我是一个真正的吸血鬼。”希尔伯严肃地纠正道,“我以我本来的面目参与这场化妆舞会的盛事。”
“啊,是,这也很应景,你看起来棒极了。”哈利下意识地客气了一下。
“毕竟是万圣节嘛。”斯拉格霍恩乐呵呵地插了一句。
“不只是因为这个。”卢修斯轻声说道。
“你们见过斯内普教授了?”哈利想到了他们话里有话。
“没错,他觉得希尔伯的做法有些危险,不过我们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之,我希望你能支持我们。”
“你是说,希尔伯先生参与化妆舞会这件事吗?”哈利猜到了他们的意思,化妆舞会是用谐音来指代“假面骑士”的。也就是说,卢修斯希望借助吸血鬼,或者说神奇动物的力量去对抗骑士系统。而斯内普尽管认为这有些危险,却依然放任了这件事,因为他们暂时还没找到更好的办法。
斯内普可不会拐弯抹角,显然这是卢修斯的一个小把戏,他多半是和斯拉格霍恩串通好了,要诱使哈利表态支持,而且用了一个谐音指代之后,他们可以更灵活地去解读哈利的态度。
“万圣节嘛,我认为没问题。”哈利认真地说道,“但如果是其他时候的话,还是得征得斯内普教授的同意。”
“当然,当然,”斯拉格霍恩及时地打了个圆场,“我们也不是经常办化妆舞会的嘛。”
“是啊,那我们就先走了。”卢修斯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祝你们玩得开心。”
经历了这么一遭之后,哈利还如何能开心得起来?英魔法界该如何应对骑士系统的问世,这是一个十分严肃,并且迫在眉睫的话题。而卢修斯现在在做的事情,或许是一个不光彩但有用的解决方案——哈利如果想要阻止他,除非是提出一个正当的,并且更有用的办法才行。这就意味着他需要更加努力地开动脑筋,去研究新的魔咒。
哈利叹了一口气,他一下子对整个舞会失去了兴趣,看了一眼不远处舞池里的罗恩和伊芙之后,他说道:“我们去别处转转吧。”
“是的,你说得对——”张秋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拖着他朝一个方向走去,“我看到了一些值得在意的事情。”
“你抓得太紧了,我们可不是要幻影移形。”哈利一边说着,一边也发现了那个所谓值得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赫敏和麦克拉根在一起,并且他们刚好走到了槲寄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