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雷不停地学狗叫，一边学狗叫，一边给秦阳道歉，他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害怕秦阳一个不高兴就再次对他出手。
可如今看到牛雷这般模样，秦阳只觉得可笑又可鄙。
“牛雷，你以为这样装疯卖傻就能了事？你犯下的过错，岂是你学几声狗叫就能弥补的？”
牛雷听闻，身体猛地一僵，那趴在地上学狗的姿势也变得愈发难堪，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惶恐与谄媚，结结巴巴地说道：
“秦阳大哥，我……我知道错了，我实在是被您打得怕了，才出此下策……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您……您一直打我，也不是个办法呀！”
“所以，还是让小的帮你点儿什么忙吧！”牛雷央求道。
“我可以把我这些年积攒的财物都拿出来，赔偿那些被我伤害的人，我还可以在阳明医院门口跪上三天三夜，向所有人忏悔！”
“秦阳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只要您能饶了我这一次，我做什么都行。”
秦阳冷哼一声：“你说得倒轻巧。你的那些积蓄恐怕大部分都是你不义之财吧？”
“你要真心悔过，首先得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交代清楚，把你背后的那些势力也都供出来。”
牛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在阳明医院之所以能作恶，那的确是因为他的背后有靠山，若是把他们供出来，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
可是眼前的秦阳，明显不会轻易放过他，如果不按照秦阳说的做，他肯定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是死亡。
秦阳看到牛雷的犹豫，心中更加确定他并非真心悔过，他再次向前逼近一步，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怎么？不敢说了？”
“你这小人，到现在还想着给自己留后路？”
牛雷被秦阳的气势吓得一哆嗦，他咬了咬牙，心想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大哥，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陶大胖！是他！他勾结飞二，他们两个狼狈为奸！”
“飞二？那是谁？”秦阳疑惑道。
“飞二只是一个外号！他是专门帮陶大胖干脏活的！陶大胖的最终目的是把阳明医院这家百年老医院卖给国外！”
“国外的一些公司愿意出高价收购！这价格少说也是十多亿！所以……陶大胖才会不择手段跟老院长争老大啊！”
秦阳听着牛雷的供述，心中暗暗吃惊，他没想到陶大胖竟然如此猖獗，居然还有帮自己干脏活的黑暗势力。
“牛雷，你最好没有说谎，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秦阳声音冰冷，那眼神中的杀意让牛雷不禁打了个寒颤。
“千真万确啊！”
“大哥，我不敢，我绝对不敢，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全力配合您的。”牛雷连忙说道，他现在只希望秦阳能放过他，至于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行，放了你，我不杀你。”秦阳淡淡说道。
牛雷如获大赦，连忙说道：“大哥！多谢大哥不杀之恩！我一定好好做人！我会好好忏悔，我会重新做人的！”
秦阳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片刻之后，他冷冷地开口：“这些都免了吧，你就直接告诉我，陶大胖是怎么控制阳明医院的？”
“他一个副院长，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手段？”
牛雷原本满是谄媚的脸瞬间僵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半晌没有回应。
秦阳微微皱起眉头，“怎么？不想说？”秦阳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闷雷在牛雷耳边炸响。
牛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这个……这个我不能说啊，我真的不敢说，说了我会死的。”
他的双腿开始发软，缓缓地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不停地在秦阳面前作揖，眼神中满是哀求。
秦阳俯视着跪在地上的牛雷，心中的疑惑更甚，他知道这背后肯定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牛雷如此害怕，也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牛雷，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躲过去？你今天若是不把实情告诉我，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秦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他可不是在吓唬牛雷，从他刚才秒杀两个保镖的身手来看，他绝对有这个本事。
“大哥，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陶大胖他……他不是好惹的，他在这阳明医院里经营多年，势力错综复杂。”
“我要是说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家人的。”牛雷哭丧着脸，声音都带着哭腔。
秦阳不为所动，他蹲下身子，一把揪住牛雷的衣领，将他的脸拉近自己。
“牛雷，你要搞清楚，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告诉我真相，我或许还能保你和你的家人周全，要么你继续嘴硬，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秦阳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牛雷，眼神微微发红，透露着些许杀意。
牛雷与秦阳对视着，心中不禁一阵绝望，他知道秦阳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可一想到陶大胖的残忍手段，他又犹豫了。
“大哥，我……我真的不能说啊。陶大胖他在医院里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人，上至各个科室的负责人，下至普通的护工，都有他的眼线。”
“他还掌握着很多医生和护士的把柄，以此来控制他们，让他们为自己办事。”牛雷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生怕被别人听到。
秦阳微微松开了揪住牛雷衣领的手，站起身来，沉思片刻后说道：“就这些？这还不足以说明他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控制权。”
“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牛雷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他咬了咬牙，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大哥，还有……还有就是医院的财务方面。”
“陶大胖私自挪用了大量的公款，他用这些钱去贿赂一些上面的官员，所以即使他做了很多违法的事情，也没有人敢来查他，而且他还控制了医院的药品采购渠道……”
秦阳听着牛雷的话，心中暗暗吃惊，他没想到陶大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在医院里一手遮天，将医院变成了自己的敛财工具！
“那他有没有涉及到医疗事故方面的事情？比如为了节省成本，使用不合格的药品或者医疗器械？”秦阳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