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错了,那不是苏雩。”
姬彻的解释听起来就有种,不是的,你听我狡辩的无力感。
沈安之的脸上写满了你继续编。
姬彻又补了一句,“而且我发誓,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的孩子。”
这下沈安之的表情不仅充满了怀疑,还有些许同情。
不用说也知道,他肯定以为姬彻绿了。
“反正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之后我一定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姬彻痛苦面具,快速略过了这个话题,“西苑行宫现在改成摄政王府了,你最近可以先着手布置起来,择个好日子咱们迁过去。”
虽然沈安之心里还有疑惑,但他确实相信姬彻的人品,她一定有什么顾忌现在还不能言明,日后等时机成熟时,她肯定会向自己解释的。
所以沈安之也没再追问,只说他会料理好一切,让姬彻放心。
“应贞,你不是做了点心吗?”沈安之冲应贞眨眨眼。
应贞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将一个食盒放在了桌上,“大人,请用点心。”
姬彻奇怪,这小郎平日里元气满满的,做个月饼都能开心半天,怎么今天魂不守舍,问道:“应贞,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没睡好?”
“没有的大人,我睡得很好,还可以干活。”应贞直摇头,像是怕姬彻觉得自己没用,赶紧辩解。
沈安之道:“应贞这几天确实累着了,除了时时护着我,很多活儿都抢着干,就是个铁打的人也捱不住。”
“我知道了,谢谢你还给我做点心。”姬彻拍拍他的脑袋。
应贞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被摸摸的高兴,而是垂了头不敢看姬彻,平时摇得很欢的精神小尾巴都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姬彻只当他时真的太累了,转头对沈安之道:“卿卿,你和应贞先回小南园休息吧,现在战事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你们也多歇歇,别把自己累坏了。”
沈安之也叮嘱姬彻要注意休息,还大胆地凑上前,蜻蜓点水地吻她一下,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姬彻召来李航交代了后续事宜,又赶到西城,登上城楼巡视,巴兰尔的军队正在撤退。
残阳如血,秋风萧瑟,吹散了兵戈声和血腥气。
姬彻侧目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师妇陈宜宁,这么些天来高强度的作战和守城并没有让她变得颓靡,反而像被磨刀石打磨过的宝剑,褪去了斑斑锈迹,更加熠熠生辉。
陈宜宁察觉到她的目光,回首拍了拍她的肩膀,“干得好,小子。”
陈宜宁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却没有喝,而是往面前的地上倾倒。
姬彻知道她是在祭奠此次战役中所有逝去的战友英魂。
陈宜宁的声音比秋风萧索,“她们说,姚承锦死了。”
姬彻点点头,“就葬在昭觉寺外。”
陈宜宁没有再说话。
最后一缕余晖也沉入天际线尽头,城楼上的秋风更大了,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姬彻心头有很多事,关于睿帝,关于苏芊芊,但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这些事对于她一个局外人来说都太过沉重,更别提师妇这样的当事人。
“起风了,我们下去吧。”
回到政事堂的卧室,姬彻直接扑进床榻间,暂时什么都不想去想,不想去管,只想静静躺一会儿,让脑子和身体都放松一下,就一下下。
这些天来各种各样的事纷沓而至,实在是绷得有些太紧了,这样安静的独处时光就显得弥足珍贵。
果然一放松下来,身体的各种机能的运作就明显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肚子叫了,她这才想起来,今天都没好好吃饭。
翻身起来,打开应贞送来的食盒,里面都是姬彻爱吃的小点心。
应贞真是贴心啊,姬彻美滋滋地吃了好几块,果然味道一流,完全是贴着她的心窝做出来的,怎么能这么合她的口味。
啧啧赞叹地又吃了几块,喝了一杯茶,总算是饱了,想着再回床上窝一会儿,谁承想直接睡了过去。
姬彻做了一个梦,被某种大型的猛兽追逐的梦,她拼命逃跑,却还是被扑倒在地,被猛兽用爪子按住,尖利的牙齿近在咫尺,温热的舌头舔了她一脸口水,爹的,喘不过气了。
姬彻猛地憋醒,正对上敖云其其格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瞳。
他手脚上的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此刻正伏在姬彻身上,毫无章法地亲吻姬彻,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啃咬,姬彻只觉得双唇被啃得火辣辣地疼。
想抬手反击,却发现自己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劲。
他爹的!为什么我总是会陷入这种被强制的困境!
“你在干什么?”姬彻严厉批评。
小老虎见她醒了也不慌乱,反而更加兴奋,他咬了咬姬彻的耳垂,毫不羞怯,“我想要你。”
他英俊的面容上一片红晕,眼中水光潋滟,早就情动不已,“她们说巴兰尔把我赐给了那个丑女人,我不答应,我不要她。”
姬彻面无表情,“所以你就半夜跑来给我下药,还想强制我吗?”
“我没有下药!”敖云一脸惊诧,抓起旁边的宝石匕首,“这把匕首是母亲要送给我未来妻主的,它在你身上,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主!”
姬彻道:“这是你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那你就是姐姐帮我选定的妻主,我就要你,不要别人!”敖云是真正的犟种,他心里认定的事,你就是把他腿打折了他也不会改的那种逆子。
多说无益,直接爆衣。
姬彻虽然之前抓他洗澡已经见过他的身子,但这么近距离地观赏,冲击力还是有够震撼。
敖云强壮又美丽,浑身散发着健康的朝气蓬勃的美。
他抓起姬彻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姬彻能感觉手下强健有力的心跳,生机勃勃的,鲜活的少男。
他的胸口处画着一朵殷红的五瓣桃花,这是北霜贵族模仿南州人所画的守身花,他们不点在更为私密的腰腹处,而是直接画在胸口,能让妻主亲眼见证它消散的全过程。
敖云将姬彻的手包在掌心,珍惜地贴在面颊边蹭蹭,“我第一次见你,在阵前,你又威风又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长生天赐我的珍宝。”
他虔诚地吻了吻姬彻的额头,“求你要我,我想把自己献给你。”
姬彻:······
对不良诱惑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