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娇娇笑出声,打断了小翠的话,她看向小翠问道:“那你觉得你住在哪里合适。”
她的话刚落,小翠的眼神就瞟向她身后的秦衡。
“都说脏东西怕阳气重的人,姐夫看着就很有安全感,我能不能在你们屋打个地铺。”
真是死性不改,王娇娇看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难道她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吗,还是想借机逼秦衡纳她,毕竟人言可畏,小翠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脏东西还怕杀气重的人呢,以恶制恶,我建议你去屠夫家。”
“若你不怕可以继续住在小院里,至于屋子里那可真是不太方便,毕竟夫妻闺房之乐总不好有外人在场。”
王娇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话,秦衡看了一眼矮自己一个头的女人,还是一样口无遮拦。
壹仟用扇子挡着嘴轻笑,善才听得耳朵都红了。
小翠指着王娇娇气狠狠道:“晚上有你好受的。”
王娇娇见她死赖着不走也没有撵她,依然该干嘛就干嘛。
当夜幕渐渐降临的时候,昨天晚上的记忆又出现在小翠的脑海中,尤其是村子里也安静了下来,昨晚的画面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深刻,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徘徊。
白日里的时候人多她觉得没什么好像已经过去了,可现在随着一个个都进屋去了,小院里又留下了小翠一个人。
从天黑的那一刻,她的精神就一直紧绷在一起,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得她惊慌失措。
壹仟和善才屋子里的灯都关上了,只留下正屋里还点着油灯。
风吹着树叶草地传来簌簌声,小翠缩在一起,好像昨天晚上的女鬼又出现在眼前了。她害怕的蜷缩在一起。
王娇娇在屋里讲着故事哄两小只入睡,秦衡捻着她送的手串语带嘲笑的对着她的方向道。
“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她自己会走的么,还是说你准备晚上在去吓唬她。”
嗯?王娇娇听见秦衡的话好像是在对自己说,她为两小只掩好被子,转过身去看着他。
“你在和我说话吗?”
“难不成真的见鬼,这屋子里除了你醒着还有其他人醒着吗?”
王娇娇脑子一抽,指着他回道:“有啊,你不就是醒着。”
冰冷的气息迎面扑来,王娇娇舔着脸笑。
“开玩笑的,我和你开玩笑的。千万别生气。”
“小翠不用我吓唬这个夜晚她就度不过,昨天晚上给她吓出心理阴影了,白天的时候人又多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还可能以为自己不怕了,可到了夜晚那她记忆中最深处的恐惧机会涌现,自然呆不过今天夜晚。”
秦衡看着面前的女人,真是巧言令色,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么,曾被数十个高手围攻,导致自己功力尽废还命悬一线,这恐惧么,不这是仇恨,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愤恨。
呵呵,他自嘲的轻笑,他倒真想知道她的恐惧是什么。
王娇娇见他出神,便出声喊他:“秦衡,秦衡。”
他的思绪回笼,见面前的女人顶着一张无辜的脸看着自己,忽然心生厌烦,她在伪装吗,难道也像他一样欺骗自己吗,等他不防备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么。
王娇娇见他神色忽然变得很冷淡,那冰冷的气息席卷了他周身的一切,看她的时候更是带着一丝距离感还有不屑,甚至王娇娇觉得如果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他眼中隐藏的杀意也会倾泄出来,就像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这段时间的相处都让她忘记了秦衡本来的性子,还以为能成为好朋友呢,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场面一度显得很安静,直到被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小翠在门外疯狂的敲着门,急切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外面喊道:“姐夫,表姐夫,求求你让我进屋里待一晚上吧。”
“王娇娇,王娇娇快开门。”
最后她直接崩溃了,哭喊道:“表姐,表姐,求求你让我进屋子里吧,我绝对不靠近表姐夫。”
两个小家伙似乎被她的哭喊声吵到,开始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秦衡冷冷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如果不快去搞定的话,那遭殃的一定是自己。
王娇娇看出这意思腾得一下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大步走去。
她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看着屋外明显被吓得惨白的小翠。
“你大晚上吵什么,早上吵晚上吵的。”
小翠见她终于开门了,想挤进屋可王娇娇只开了一个缝隙,而且还用身体挡着,所以小翠根本挤不进去,只好站在门外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表姐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进屋待一晚。”
王娇娇当然不会同意,开了这个先例这家伙只会得寸进尺,白天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的,今天晚上她又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自己会出于同情答应她。
王娇娇又不傻,答应她了遭殃的就是自己,那小翠只会幸灾乐祸,她可不会引火烧身,当即冷下脸来。
“你吵到大宝二宝了,还影响了所有人的休息,再不闭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让你没办法在喊。”
王娇娇侧身看了一下正房里,还好小家伙还没有被吵醒,自己讲半天故事才哄睡的。
她挡在开门的那点缝隙前:“滚开。”
小翠探着脑袋想要看看屋里的情形,想寻求秦衡的帮助,可怜她还抱有一丝期望,希望秦衡能帮她说句好话。
她朝着屋里的亮堂处喊:“秦大哥,秦大哥,我是小翠,我能不能进屋躲躲。”
王娇娇恼火了,喊那么大声要吵到大宝二宝了,她打开门一脚蹬了出去。
小翠被踹的猝不及防,摔在院中。王娇娇冷着脸抛下话。
“在干嚷嚷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也不管小翠的啜泣声,关上了门。
壹仟觉得这个女人够坚定也同样够冷漠,泼辣之中又不失调皮可爱,明明有时候会很热心肠的去帮助村里人一起致富,可眼前对于这个想抢自己丈夫的女人又百般刁难,而且对于自己的手笔可以闭嘴不谈,还能反过来怪别人,这种明目张胆的手段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有点心机但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