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风景区虽说不是什么热门游乐场所,但胜在风景秀丽,有山有水,还有渔场供人闲钓,对于本市的人来说,还是一个不错的假期休闲场所。
一眼望去还是有不少游客的,看样子大部分都是本地人,轻装上阵的。人虽不少,但相比较假期初期还是少了不少,不少人已经开始返程了。
管林伟排了五分钟的队就买到了门票,当他拿着票走出来时,没有看见毛靖子,他有些诧异,四处张望着,找着毛靖子的身影。
他在原地等了好一会,想出去找找,又怕自己走开了,结果毛靖子又回来了,反而错过了,无奈,只能原地等待。
“管哥,我在这呢!”就在管林伟等得有些急躁时,身后传来了毛靖子的声音。
他转过身一看,只见毛靖子背着一个大帐篷,手里抱着两件绿色的军大衣正艰难地朝他走过来,娇小的身体几乎淹没在衣服里,着实有些引人发笑。
原来毛靖子趁管林伟买票之际,去租帐篷了,虽然人不多,但路程有些远,这才耽误了点时间。
她一路上急赶慢赶,生怕管林伟找不到她生气走了,那样她的计划就被完全破坏了。
管林伟立马迎了过去,接过毛靖子背上的帐篷。
“租帐篷的人不多,但退的人不少,还有点远,这才耽误了点时间。阿伟哥,对不起呀,你等急了吧,我应该跟你说一下再过去的。”毛靖子一边把帐篷递给管林伟,一边小心翼翼赔不是。
“哦,没事,我以为你去上厕所了!没想到你是去租帐篷!”管林伟把帐篷背到背上,又准备去接毛靖子手里的军大衣。
“我租了一个双人帐篷,还租了两件军大衣!我看别人都租了,我想着我们都没带行李,晚上估计有点凉,就说也租两件军大衣,晚上万一冷了,还能避避寒!”
毛靖子整个人都快被军大衣淹没了,只露出半张脸,声音都有些嗡嗡的,“一人拿一件,这大衣实在是有点大!”
“哦,还是你想得周到呀,我们都是随意走出来的,都没带厚衣服,现在晚上还是很凉的,的确需要这样的衣服避寒。”管林伟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她手里的大衣。
“这些东西我们要不要先去寄售一下,不然拎着逛景区很累也很奇怪耶!”毛靖子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件庞然大物,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如晚一点再租了,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方便游玩!
管林伟想了想,说道,“不用,我们可以先去露营地,把帐篷搭好,大衣就可以放里面了,那里有人看着的,应该不会丢。”
“也行,走吧!”毛靖子一听,心情立马愉悦了。
两人沿着景区的指示牌,找到了露营地。
露营地在一片平坦的草坪上,为了安全起见和方便管理,四周都用栅栏围了起来,只有一个进出口,门口有安保人员看着。
两人在门卫处登记了身份信息,缴纳了二百元费用后,便从保安手里拿到了出入牌。
露营场所一眼望去,差不多还有三四十顶帐篷,帐篷的间距差不多都在三四米的样子,地方还是挺宽敞的。
有的一家三口坐在帐篷外的垫子上边吃边玩;有的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围在一起打牌;还有一些情侣或夫妻坐在半开的帐篷里刷着手机或聊着天;当然更多的帐篷悄无声息,预示着其主人已经出去玩耍了。
两人溜达了一圈,最后找了一个靠近左栅栏十多米的地方安营扎寨,不远处有两个帐篷。
一个帐篷悄无声息,看样子主人已经出去玩了,另一个帐篷是一家四口,夫妻俩外加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妻子看上去很外向,脸上神采飞扬,话语较多;丈夫稍显木讷,只微笑着,偶尔说句话;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跟其父亲一样比较沉稳,一直护着旁边爱闹的妹妹;女孩三四岁的样子,一直笑个不停,性格跟其母亲比较像。一家四口围坐在野炊毯上玩着纸牌,笑声不断,连带着旁边的人的心情都变好了。
“这里不错,就这吧!”管林伟对这个位置比较满意,旁边的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能让他低落的情绪受到感染,小女孩的银铃一般的笑声,能驱赶他心底的阴郁。
“行,就这吧,既不会太离群,又相对比较安静点。”毛靖子点了点头说道,她对这个位置也比较满意。
“那我们把帐篷搭起来吧!现在还不到十点,搭完帐篷还能出去逛一会,然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好。”毛靖子看着管林伟笑着说道。
还在张望的管林伟没有发现,毛靖子看他的眼神一片柔情,却又包含着浓浓的占有欲,在管林伟转头过来时瞬间就收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就在刚刚走过来的路上,有两个女生因为肚子疼已经被送去了医院,而这一切都是毛靖子的手笔。
那两个女生年轻漂亮,看见帅哥自然而然动了心,于是故意过来找管林伟搭讪并索要其联系方式,虽然管林伟拒绝了,但她们的行为却惹恼了毛靖子。
分开之际,毛靖子眯着眼瞥了眼两姑娘,如同看两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一样。
两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正在为没能结识帅哥而可惜,压根没有发觉两只黑色的小虫子悄无声息进了她们的体内,更不知道不过是一次搭讪就让她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咕咕”管林伟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肚子,对毛靖子说道:
“早上出门也没吃早饭,现在饿得不行了,一会搭完帐篷,我们就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记得附近有一条小吃街,就去那里吃点东西,到时候再打包些吃的,晚上玩游戏时,饿了就可以吃点。”
“好呀!”毛靖子笑着应道。
也是管林伟大意,他并没有发现毛靖子似乎对自己的任何提议都没有意见,这对于初次见面的两人来说,有些不正常。
两人放下包包,开始搭起帐篷来。
附近一家人发现他们有了新邻居,都看了过来。
小女孩更是朝着他们挥舞着小爪子,咧着小嘴,高兴地喊着,“漂亮姐姐,帅帅哥哥……。”
正在搭帐篷的两人都朝着小女孩笑了笑。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一脸的稚气,微卷的头发扎了两个小辫子,随着她晃动的脑袋左右摇摆着。
“看样子,你们都还是大学生吧!”孩子妈妈看着两人猜测地问道。
“是呀,我们是金都大学的学生。”管林伟一边放下包,一边说道。
“哦,我看你们的打扮就猜出来了,喏,这旁边的也是大学生,跟你们一样,也是一对情侣,都来三天了,刚出去没多久呢!”孩子妈妈指着旁边空无一人的帐篷说道。
管林伟有些意外,没想到,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就能遇到同是学生的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学校的。
“是吗!这么巧!”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不过他随后就反应过来,反驳了一句,“大姐,我们不是情侣,我们就只是同学而已,一起组队玩玩而已。”
孩子妈妈一听有些愕然,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哦,不好意思,我看你们就租了一顶帐篷,以为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呀,误会误会。”
孩子妈妈心想,孤男寡女,不是情侣却租一顶帐篷,真是闻所未闻,不过,她毕竟有些阅历,不至于太过惊讶而显露神色。
“哦,没事,我们就是准备晚上一起玩会游戏,一顶帐篷比较方便。”管林伟看孩子妈妈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
他没有注意到,一旁看似带着笑容的毛靖子在他反驳说不是情侣时,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煞气,如同浮光掠影,稍纵即逝。
“哈哈,姐姐好像我的玩偶娃娃呀!”小女孩一直两眼不眨地盯着毛靖子,看着看着,突然拍着手笑了起来。
“花花,为什么说姐姐跟你的玩偶娃娃像?”女孩妈妈很是奇怪,女儿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咯咯咯,因为都是漂亮的假人呀!”小女孩说完靠在妈妈怀里咯咯咯笑个不停。
大伙一听,都以为是小女孩看毛靖子长得好看才这样说,也都跟着笑了笑,根本不知道小姑娘话中隐含的意思。
毛靖子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阴霾,她冷眼瞟了一眼小女孩,如同蛇毒一样的眼神,恶毒阴冷,吓得小女孩脸色惨白,扁着嘴哭着躲进了妈妈怀里。
孩子妈妈有些奇怪,她的女儿从没有过如此惊恐万分的神情,如今这是怎么了?她本能地抬头看向毛靖子。
毛靖子早在她看过来前就收敛了那冷冷的目光,换成了一副温和的笑容。
“小妹妹,真可爱呀!”毛靖子笑着说道。
“呵呵,哪有,皮得很,姑娘不要介意,小孩不懂事,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女孩妈妈抱歉地说道,一边拍着女孩的背,安抚有些发抖的女儿。
孩子妈妈脸上笑着,心中却暗暗泛起了嘀咕,她是女孩的妈妈,自然很明显地感觉到女儿被吓到了,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吓到呢?她暗中打量了下对面的毛靖子,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能把疑惑埋进心里。
“哦,没事没事,不会介意的,童言无忌吗!”毛靖子一边扯着帐篷的边,一边对着女孩妈妈摆摆手说道。
一旁女孩的哥哥也看了看毛靖子,眼睛里有些让人看不懂的意思。
大伙都笑了笑,继续该干嘛干嘛。
两人搭完帐篷,把军大衣放了进去,并把帐篷门拉链拉好。
“好了,走吧!我都饿得不行了,再不吃饭,我就饿晕了!”管林伟看了看,也没什么需要再做的,就招呼毛靖子走了。
“哦,好的!”
“你们这是要出去玩了呀!”女孩妈妈笑着问道。
“是呀,大姐,你们今天不离开吧!”管林伟一边背上包,一边询问女孩妈妈。
“哦哦哦,不离开,我们预计要明天下午才离开,难得放假一次,可不得好好放松放松”,女孩妈妈似乎想到什么,又说道,“你们放心去玩吧,我们一直在,会帮你们照看下帐篷的。”
“哦,那太好了,我正有此意,那谢谢大姐了。”管林伟连忙感激地说道。
“没事,没事,只是顺便而已,又不费事,你们去吧!放心去玩。”女孩妈妈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太在意。
“那我们就走了,回见!”两人告别一家四口后就离开了。
小男孩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妈妈,那个姐姐不正常!”
妈妈怀里的小姑娘一听哥哥这样说,也连连点头,并附和道,“嗯,姐姐不正常,好凶!”
“小孩子,别瞎说,别人会生气的。来,吃点东西。”
小女孩一看有吃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了。爬出妈妈的怀抱,专心对付眼前的好吃的。小男孩年龄稍大,不是那么容易忽悠,他知道自己现在年龄小,有些话说出来,也无法让爸爸妈妈信服自己。
他看出那位姐姐浑身散发出一种死气,看上去能说能笑还能动,但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死气,活像电视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他知道妹妹也看出来了。
他有些担心,因为妹妹的出言不逊,让那个活死人样的小姐姐起了杀心,他怕她对妹妹不利。
可是,他看了看毫无察觉的爸爸妈妈,以及吃得欢快的妹妹,心里暗暗发愁。
刚刚那姐姐瞪了一眼妹妹,眼中含着的煞气吓到了妹妹,可惜妹妹太小,过后就忘,可他不一样,他不仅看出了煞气,还看出了杀气,那个小姐姐不会轻易放过妹妹,他得想办法保护妹妹。
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思索着解决办法。
一旁的父亲看了看儿子,没有说话,神情也若有所思。
只有两个女子,一大一小,吃得没心没肺,欢快无比,一点也没有觉察出任何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