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甜听了这话，眼瞪得更大：“不是，哥，为什么啊？带她，还有他？”
她先指了指江晚意，又指了指刘磊。
“我不……”
“嗯？你有意见？”顾淮冷冷地哼了一声。
谢甜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这会儿工夫，张警官一行人已经押着楼上的人下来了。
顾淮指了指谢甜对张警官道：“他们跟你们回去录口供，我就不用过去了吧？”
\"顾同志，那你是怎么找到……\"
顾淮打断他的话：“我找朋友帮的忙，这个没必要过多解释吧？”
张警官想起他看过的顾淮的证件，还有他打听到的顾淮的身份，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你们回去小心点。”
顾淮点头。
谢甜一听这，不干了：“不是，哥，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顾淮“嗯”了一声：“明天早上，我去刘磊那里接你。若是找不到你人，我打断你的腿。”
谢甜瑟缩了下，闭了嘴。
顾淮又交待卫行简一句：“看好她，辛苦了。”
卫行简挥了挥手：“顾哥，这是嫂子吧？嫂子好。”
江晚意看看笑得一脸傻白甜的卫行简，又看看顾淮。
顾淮点了点头：“卫行简，我兄弟。”
卫行简听了这话，笑得更傻了。
江晚意冲卫行简点了点头：“你好。”
“嫂子好，嫂子你真漂亮……”
话没说完，就被顾淮瞪了一眼。
卫行简赶紧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对顾淮承诺道：“顾哥，你放心，我肯定看牢这丫头。嘿，你赶紧和嫂子回去吧。”
顾淮点头，和张警官打过招呼，示意他们先走。
等人散光，顾淮这才扶着江晚意缓步朝外走。
走到门口时，顾淮突然回头扫视了大厅一圈。
江晚意诧异看向他：“怎么了？”
顾淮回过头来，眉峰紧蹙，低声道：“没什么。”
他刚才总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等他转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就在顾淮和江晚意的背影已经完全看不见后，一个人影拍着胸脯靠在了墙上，嘟囔道：“要死哟，这都能发现，吓死我了……”
又过了片刻，那人上了楼，走进一个房间，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将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对面，淡淡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
上车前，顾淮很真诚地看着江晚意：“这件事，谢谢你。你想要什么？”
他觉得光口头道谢完全不够。
他记得，她最喜欢钱了。
顾淮迟疑了一瞬，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两张大团结递过去：“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我过后想办法再凑一些给你。”
江晚意挑了挑眉：“顾淮，我不要钱。”
顾淮眉心一跳：“那你想要什么？”
江晚意坐进了车里：“以后再说吧。”
她想用这次的事，换顾淮松口。
顾淮自然也是想到了这里，他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又站在夜风里抽了一支烟，这才上车。
一路无话，回到招待所时，已经很晚了。
顾淮帮着江晚意打好水，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江晚意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她就被顾淮叫了起来，一路迷迷糊糊的，直到接了谢甜和刘磊上车，江晚意才算清醒一点。
她揉了揉脸，这才发现，顾淮没在。
“顾淮呢？”
谢甜哼了一声：“我姐夫的事儿用得着你管？你还真当你自己……”
话说到一半，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拉车门进来的顾淮，吓得立即噤了声。
顾淮冷冷扫她一眼：“谢甜，看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是吧？”
谢甜的脸“唰”地一声下就白了：“不是，我没有……”
迎着顾淮越来越冷的眼神，谢甜的辩驳声越来越小，最后归于寂静。
几秒后，她果断道歉：“嫂子，对不起，我刚才不该瞎说，我给你道歉。”
江晚意撩了撩眼皮，没吭声。
先撩者贱！对于谢甜这种贱兮兮的行为，她懒得搭理。
谢甜见江晚意不理她，急了，想说什么，瞟了一眼顾淮又不敢。
顾淮沉默着将包子递了两个给江晚意，又递了两个给刘磊，然后坐进了驾驶室，开吃。
谢甜伸过去接包子的手僵住，不可置信地看顾淮：“顾哥，我的呢？”
顾淮头也没回：“没有你的。”
刘磊默默地将自己手里的包子递给谢甜。
顾淮从后视镜扫了他的动作一眼，语调平淡地道：“你若给她吃了，就下车。”
刘磊瞬间把手缩了回去。
他心里门儿清， 如果让谢甜带他去她家，那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儿。现在这个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谢甜原本伸过去接的手又落了空，气得她狠捶了刘磊几下。
刘磊不吭声，看了顾淮一眼，闷头吃包子。
谢甜见此，别过头去，气呼呼地不吭声了。
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肉包子喷香的味道，以及众人吃肉包子的声音。
汽车驶出了市中心，一路往东行。
四个小时后，停在了一栋农家小院前。
江晚意挑了挑眉。
她之前一直以为谢甜是那种富家千金什么的。
想起之前谢甜生火做饭熟练的样子，一切似乎又有迹可寻。
众人刚下车，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迎了出来。
她拄着拐杖， 摸索着前行，一边走一边问：“是甜甜吗？是甜甜回来了吗？”
谢甜小跑着上前：“妈，是我。顾哥也来了。”
顾春娘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些：“小淮也来了？快，快进来坐。”
说完，她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又问：“甜甜，还有其他的客人吗？”
谢甜看了顾淮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道：“还有嫂子，和刘磊。”
刘磊赶紧上前一步，对着顾春娘鞠了一躬：“伯母好，我是刘磊，甜甜的男朋友。”
顾春娘愣了愣，过了会儿，脸上才又重新泛起笑意：“好好好，快进屋坐。”
说着，她又往前一步：“小淮，你带媳妇过来了是吗？”
顾淮拉起江晚意的手走到顾春娘跟前：“姨，这是晚意，我媳妇儿。”
顾春娘摸索着拉住江晚意的手：“好姑娘，好姑娘。小淮，你娶了媳妇，我就放心了。”
“姨，咱们进屋说。”
“好好好，进屋说。”
谢甜和刘磊一起扶着顾春娘走在前面。
江晚意和顾淮走在后面，她拉了拉顾淮的衣摆，悄声问：“这是莹莹的外婆吗？”
顾淮回过头看她：“不是，是莹莹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