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实话,在晓月姐和莜莜姐的这件事上,你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今天在东门车站下车时,碰见晓月姐,她听说你的事后,一顾一切的要过来看你,结果谁知道莜莜姐也在,俩人还为你干起嘴仗,最后,晓月姐还是哭着离开的,说实话,我挺心疼晓月姐的,觉得她怪可怜的。”
在三点多,宋莜莜离开病房后,小雨还是没忍住,问起了,她早想问的问题。
两人都不错了,不管是相貌,学识,还是对陆阳的感情。
但在内心,小雨仍然是偏向刘晓月的,虽然中午的时候,宋莜莜把话说得明明白白的,她也认同宋莜莜的说法,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心里,总觉得宋莜莜不真实,有一股子仙气儿,没有刘晓月接地气。
“你问这个干什么?多余!”陆阳有些拒绝,他不想和小雨讨论此事。
“哥!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快成大人了,我有知道的必要。爸妈只留下我们兄妹二人,我们没有多的兄弟姐妹,很多事情,以后我们都要密切接触,相处的。以前小,不懂事的地方多,都是你在照顾我,什么事,你都挡在前面,这些我都记得,可现在我长大了,虽然,未来还需要你的支持。但我,终是长大了,也开始懂事了,我也想早点独立,早点为这个家做点事情,而不至于让你一个人把这个家扛在肩上。可以让你早点去追求自己幸福,包括爱情,婚姻等等。
而你的感情,以后的婚姻,这些,我不敢说要介入进去,但我希望你是幸福的,不想别人来伤害你。你是我哥,别人伤害你,也就像伤害我自己一样,我也会难受,我也会受伤。所以,我不想你陷入两难的困境里,更希望你为此受伤害。”
陆阳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小雨,这一刻,他才真觉得妹妹长大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受伤后,躺在自己身后哭泣,以求保护的小布点儿了。
于是,陆阳也不再小看小雨,打算认真的和妹妹交流。
“这样说吧,刘晓月虽然和我同桌三年,她本人也非常的优秀,对待感情,也绝对是认真的。但我想说的是,感情不是冷冰冰的一个物件儿,它是有温度的,是需要两个人,内心里能引起共鸣的。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叫默契也好,还是叫灵魂伴侣也罢。这样的相处,能让两人在宁静中共情,哪怕面对生活中的,油盐柴米酱醋茶,等一地鸡毛的烦心事,也会多一层理解,少一分争吵。
而婚姻,最怕的,就是争吵,家庭的不和,它不光是,两个人,身体的结合,还应该是灵魂上的一种融合,做到相濡以沫,共渡一生。
而我对刘晓月,缺的就是这种共鸣,或许,她能懂我,但我读不懂她,这对她不公平,我在她那里,感受不到心灵上的共鸣,就算结婚在一起,她能处处谦让于我,不和我计较,万事都听我的,她能做到一个贤妻良母该有的,但我却不能让自己欺骗她,因为,我在她身上,得不到我想要的,时间久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比如,我会长时间的冷落她,时间长了,她会觉得委屈,过得不开心,而我,也觉得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家庭式的保母,照顾我吃喝,照顾我住行,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人。
再然后,一些长时间积压在心里的不痛快,也会暴发,一次,两次,无数次,最后,为了逃避,为了求得心灵上的慰藉,可能跑到别人那里,去得到那么一丝丝的安抚,变得理所应当,既然,你给不了我,既然我得不到,而刚好,别人那里有,我(她)又为什么不要呢?这也叫出轨,男人,最不喜欢的是什么?最喜欢的又是什么?
男人,可以去喜欢别人的女人,去占有别人的女人,而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男人喜欢,占有。这叫占有欲,也叫被戴绿帽。自己的女人,他自己可以不喜欢,但他绝对不会让别的男人来喜欢。这就像原始的野兽群里,只有一个首领,其他的存在,都是对它地位,女人的一种窃取,是不容许的。
到最后,这种行为,导致的结果,必定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因为,当下的社会,是文明的,不再是封建时期。
所以,对刘晓月,我终是无法,说上一句喜欢。这样的说法,或许会让她伤心难过,但总比以后的妻离子散,要好上一百倍,用理智一点的说话,这叫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她能明白。”
“这样说来,你喜欢莜莜姐多一些?晓月姐身上没有的东西,你在她身上能感受到?”小雨问道。
“也说不上,怎么说呢?在宋莜莜身上,确实能让我感到不一样的感受,跟她在一起,我灵魂上非常的轻松,非常的享受。她本人也和我一样,但要真正的和她一起,我又明显的又一种压力,来自生活中无形的压力,这就叫现实,让我矛盾。
因为,她的家庭优渥,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她家的背景,社会地位,绝不一般,尽管她不说,但我能感受到。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两个人走在一起,时间久了,同样会滋生许多矛盾。而你哥,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我不喜欢去仰人鼻息,换句话说,我有我的骄傲,我不是一个靠女人出息的软骨仔,我做不到,把自己应有的尊严,让别人踩在脚下,这是对我的侮辱。
所以,宋莜莜,就算她是一朵娇艳的玫瑰,而我,可能也只有在远处欣赏一下,真要做到摘在手里,拿回家去,这一定会扎伤我的手,这叫可望,而不可及。”
“道理明白了,但情理中,我不明白,难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的放弃?中午的时候,莜莜姐不是说了,她可以,以命相赴,共建生死,不负彼此吗?”小雨反问着,这也难为她,在这之前,她又那是听过,经历过这些?
“你傻呀!她可以这样说,也可以这样做。但婚姻,同样不止是两个人的两情相悦,还有关系两个家庭的事,在门不当,户不对的情况下,她的家人,会不会同意?就算为了她,勉强同意我们在一起,她的父母会不会看不起我们?会不会处处刁难我们?会不会有意无意的抵触我们?说得直白一些,她的父母能不能接受爷爷奶奶和你,尤其是对爷爷奶奶,觉得他们是乡下人,没文化,没见识,会丢他们的脸,那你说,在这样说情况下,我怎么办?丢下爷爷奶奶不管?我能这样做吗?我还是人吗?你答应吗?
所以,我目前,对宋莜莜,也只能是可以远观,不能近视,做到发乎其心,存乎其行,两不侵扰,这才是当下最好的相处之道,我不否认,宋莜莜各方面的好,也承认自己对她的欣赏,但这还远远不能,成为我们走在一起的理由,我也知道,宋莜莜对我的意思,但在当下,我们只能做朋友。”
“那这不成了一道无解的题吗?这样的僵局什么时候才可以解开?”
“谁知道呢?或许,这就是天意,上天给了你一副强健的体魄,但它一定会关上你智慧的大脑,这叫万事没有两全其美,有利有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除非有一天,等我足够强大,足够优秀,在她们的家庭背景面前,能够抬头挺胸,做到无所谓畏惧。而这一天,不知道是五年?还是十年?又或者是一辈子?可人的一生,又有多少的五年?十年?等我历经九死一生,做到这一切之时,而她又还在不在原地等我?也许在时间的摧促下,在岁月的老去中,她已为人妻,为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