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和你实说了吧,我哥一个多月前,在大街上为救一对母女,而被一辆车撞成重伤,自体多处严重伤害,经过前后几次手术,现在还在医院住院,不过,目前基本上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现在属于康复期间,估计再有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
小雨大概的把陆阳受伤住院的情况,如实的告诉刘晓月。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知道瞒肯定是瞒不住了,所以,只好实话实说。
“你现在是去医院,对不对?走,走,带我一起去。”刘晓月听后,拉着小雨就往外走。
“你不是要回去吗?怎么?不打算回去了?”小雨小心的问。
“废话,我现在能回去吗?”
出租车上,刘晓月问了小雨今年高考的情况。在得知小雨的成绩后,刘晓月马上送上祝贺。
随后小雨也给刘晓月讲起,自己这次回去填报志愿的事,说到高兴时,也是眉飞色舞。
“做老师不错,教书育人,为国家做贡献,可惜我去年没有想到这些,不然,我也报Sc师范大学了,真羡慕你。”
“有什么好羡慕的,说到底,还不是一份职业。”
“职业与职业也是有区别的,有的职业受人尊敬,有的职业让人讨厌,这在本质上区别可大了。”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份职业,上班,挣钱,养家,感觉区别不大。”小雨笑笑说话:“说不上为国家做贡献,我就想快点上班,早点挣钱,我哥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也可以早点成家立业。”
说完,小雨又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眼刘晓月,想看看刘晓月有什么具体的变化。
“怎么?你哥他还是那么拼命?过年的时候,我见他手上的冻疮挺厉害的,读书时,他也没有这样过。”刘晓月问小雨,眼神里,没有爱一个人的甜蜜之喜,倒是多了无尽的心疼和悲悯。
刘晓月爱陆阳不假,可心疼也是真,陆阳为这个家付出的事,她知道得太多,如果让她知道,陆阳去年为了小雨,故意放弃上大学,不知道,她会不会怨陆阳太傻。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无奈,一个人,有一个人的遭遇。命运的不同,不知道有多少人,走着不同的路,过着不同的日子,或苦,或甜,又或欢喜,还是悲哀!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静。
谁的人生路,又会是高度叠合才有了后来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归根结底,终是尘归尘,土归土。
我们享受不同的福,我们吃尽不同的苦。
说话间,出租车已停在医院门口,刘晓月抢先付了车费。下车后,一手帮小雨提着一袋花生,一手拉着小雨,急匆匆的奔进医院。她想快点看见陆阳,看看此时的陆阳,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她在心里无数遍的呼喊着陆阳的名字,她把对一个人的爱,完全融入自己的血液里面,流遍自己的四肢百骸。
“松开我,晓月姐,我快被你拉扯摔跤了,你急什么?这不是到医院了吗?”小雨被刘晓月拉着向前跑,差一点被拉一个趔趄。
“我这不是着急吗?”刘晓月松开拉着小雨的手,一脸尴尬。
推开病房的门,小雨先伸进脑袋,看见宋莜莜在房间,正和陆阳说着话,随即一愣,在心里暗道:“完了,坏了,这下齐了,不会打起来吧?”
妥妥的现实二女争夫大戏上演。
陆阳看见小雨光伸进一个脑袋,被气笑了。问小雨:“探头探脑的干什么?有谁不认识吗?”
陆阳还没看见小雨身后的刘晓月,如果看见,他就不可能这样说话了......
刘晓月推着小雨向里挤,嘴里还说着:“进啊!怎么不进去呀?”
小雨无语,让出半边身体,刘晓月一闪,挤进病房。
“陆阳...!你怎么......”刘晓月急切的问着,可话说一半,又突然停下。因为,在陆阳旁边,坐着一个如花似玉后的宋莜莜。
“刘晓月!你怎么来了?”陆阳看见刘晓月,也是一惊,脸上神情突变,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之后的四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一种表演专业的演变,神态各异,时间,凝固在这一刻。
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从来不会骗人,总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准确,犹如精准的天气预报。宋莜莜和刘晓月都在彼此的身上,感受到一种致命的威胁。
直到小雨率先打破僵局,讪讪的说道:“我在车站下车的时候,碰见晓月姐的,我也不是故意的。”
小眼神里,透着祈求,四下张望,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好像在说:“看不见,看不见我,你们该干嘛,干嘛,就当我是空气。再说了,我也是被迫的,此事与我无关...”
陆阳在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指着刘晓月对宋莜莜说:“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刘晓月,同桌三年,现在就读于西南民族大学。”
完毕之后,又指着宋莜莜对刘晓月说道:“我朋友,锦城认识的,宋莜莜,就读Sc大学。”
陆阳的介绍可谓,泾渭分明,孰轻孰重,一听便知,在介绍刘晓月时,说的是高中同学,同学嘛!谁的一生没几个?就算没上过大学,少读几年书,可小学一年级应该有上过吧,一个班不还有几十个孩子?这中间,也能有一两个交往好的。
巧妙之处在于,同桌三年。高中时期的孩子,正值豆蔻年华,花儿一样的年龄,可以说情窦初开,懵懂绚烂,正是互生好感的时候,有甚至早熟的人,可以风花雪夜的谈一场爱恋。
这里面,陆阳说了同桌三年,整个三年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大多数的时间,朝夕相处,就算一块寒石,也可以在长时间的相处中给捂化了。
这里留给宋莜莜的想象有很多种,高中三年,还同桌三年,这就是要好一些的同学,可能是最了解的人,就像部队三年的战友,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值得信任,这是一种纯纯的友谊万岁,仅此而已。还有一种理解,或许也能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在介绍宋莜莜的时候,则直接说是朋友,简单,明了,一语中的。二十岁的年龄,能做朋友的可能,只有那么一种。就是可以按字面意思理解为,正常的三朋五友间的好兄弟,好姐妹。而说到能独处青年男女,能做朋友的,就不止是好兄弟,好姐妹那么简单了,再脑洞大开的人,也能明白一二。
刘晓月是了解陆阳的,按陆阳沉稳,老练,不善言笑的性格,一般的人,可真称不上朋友。高中三人,能和陆阳一次性,正常交流三分钟的人,只有她一人,这给刘晓月的信息量,也是大得惊人。
况且还加了一句,锦城认识的。这只差点说:“老同学!你品,你细品......”
“你好!宋莜莜。”
“你好!刘晓月。”
两只细嫩如葱,光滑如丝的手握在一起,各自说着自己的名字。四目相对,火花四射,房间里,突然酸味横飞。
战争,一触即发。
“坐吧!远来是客。”宋莜莜率先开口,看似温柔的语气里,暗藏杀机。
好家伙,开口即是,声先夺人,一招制敌,先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
“不用客气,我可不是什么客人,我和陆阳那可是多年的相交,属于我们的情义,可是牢不可摧,坚实得很。”
好一个棉里藏针,针锋相对。你不是说你是主人,我是客吗?我和陆阳可是相识于寒窗,共情于微势之初。换句话说,和陆阳眉来眼去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你。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见二人水火不容的样子,陆阳也头大,有一种劈腿被捉现场的尴尬,是不是有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陆阳用可以杀人的眼光,盯了小雨一眼,大有我要杀了你的气势,小雨也感觉到,来自哥哥的杀气,浑身一颤,身上激出一层鸡皮疙瘩。随即,小雨轻缓过来,两手一摊,耸耸肩,嘴一撇,回敬了陆阳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像在说:“怪我咯!渣男!你自己种下的因,你自己咽下这份果,这叫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