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剧情发展地很快,时柒带领的军队军纪严明,装备优良,打金人毫不费力。
很快将金人打回山上,歼灭其大量有生力量。
预计未来二十年,金人都组织不起来有效的进攻了。
大军打到京城的前一天,皇帝还在和大臣们商量该怎么处置顾拾酒和时柒。
有的说看在对面立下功劳的情况下对他们煽动百姓造反的事既往不咎,给他俩封个官;
有的说应该把两个人骗过来杀之以除后患。
皇帝想到顾拾酒的武力值,觉得这两个主意都不算太好。
只是他现在在朝中威信大减,帝王的权力似乎随着消失的二两肉一起减弱。
就连太后,也开始增加对朝政的干预,不怎么待见这个儿子了。
吵了一天没吵出结果,第二天就被大军压阵,眼看江山不保。
皇帝对这一天的来临接受良好,总算不用头疼继承人的事了呢。
倒是大臣们,纷纷哭得像死了爹妈,然后转头便派人和时柒商量:愿意交出皇帝,保家族一条活路。
等到时柒进城的时候,皇宫里的所有人都被捆好,交到他面前。
顾拾酒也带着曹焕到场,她俩还有仇没报呢。
贵妃被拉到前面,她并没有认出眼前这两个气宇轩昂的女将军就是当初她下手整治的低阶宫人。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顾拾酒,不知道这个能作主的人会怎么处置她。
顾拾酒当然不会和她客气:“就施以宫刑吧。”
行刑的人吓了一跳,这种刑罚都是偷偷摸摸藏起来干,哪有大庭广众宣布的。
见无人说话,行刑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干。
围观的大臣心中暗暗思忖:这莫不是要杀鸡给猴看。
看来这两位煞神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有那精明的大臣已经在心中思量,要舍去点什么才能保下家族传承。
财富是必须的,还有家族中的优秀子弟,肯定也得折上几个。
至于火种,当然是保存在宗族所在之地......
大臣们想得很好,可惜一条都没用上。
时柒和顾拾酒带来的是新的制度,一种无人敢想的、前所未有的文明。
曹焕有些担心:“步子会不会跨得太大。”
时柒倒觉得没关系:“你想想这个时期和金人入关之后比起来呢,是不是在倒退?
如今这个时候,比起几百年后,资本主义在萌芽,手工业发展迅速,航海水平极高。
哪里不如金人统治末期了呢,放心,这个民族生来就适合这种需要强组织力的制度。
为什么这个制度只在这里生根发芽、大获成功,因为农耕民族与生俱来的组织性。
秦朝就能将政权末梢延伸到县级,两千年后好些国家都做不到呢。
乡镇一级全靠自治,中央权力机构根本触及不到。
咱们不一样,这样的制度和我们的历史、文化是天生适配的。”
曹焕被说服了。
于是,那些打着各种主意的家族发现,时柒根本不理会他们那套。
到了一个地方,先把当地豪强挂屋顶,再给农民分地......
后面那些举措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顾拾酒和时柒这么热衷于把人挂房顶上。
顾拾酒:我倒是想挂路灯上,你们还没造出来啊。
这样天翻地覆的改变触及所有统治阶级的利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阶层会同意。
就连农民和工人,很多都不能理解。
他们受教育水平很低,容易被人煽动,闹出过不少乱子。
但时柒铁了心要做,顾拾酒无所谓,还有曹焕帮忙,事情竟真得一步步推下去。
大臣们每天鸡飞狗跳,终于想起还在牢里的姚大庆。
这可是姚三娘的亲生父亲,总得有个面子情吧。
虽说李氏的死和姚大庆有关,但动手的毕竟是户部尚书的女儿。
如今户部尚书一家都不知道死到哪去了,姚三娘该是会认这个爹的吧。
大臣们以常理度之,觉得比起父亲,姚三娘应该只会怨恨那个勾引父亲的坏女人。
不然为何一直没有处理姚大庆。
顾拾酒被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原主还有个恶毒的爹在坐牢。
好吧,她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其实就是忘记了。
每天和时柒忙得团团转,这么点小事,哪里还会放在心上。
这下可好,姚大庆本来好端端坐着牢,结果忽然就接到一杯毒酒。
之前狱卒担心他还能交上好运,姚大庆虽然坐着牢,待遇倒还不错。
没想到等顾拾酒终于想起他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我女儿是国家......什么来着?”姚大庆想不起来顾拾酒的职位。
狱卒没搭理他,他们已经接到通知,人死了就行。
三年后。
人的适应能力果然很强,如今大部分百姓都已经在慢慢接受新的制度。
从前的权贵、世家、豪强、地主、乡绅都被扔进故纸堆,当然也包括皇帝。
皇帝如今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因为识字,在一家纺织厂做财务。
他如今带着小女儿生活,至于那个假冒的皇子,还给了亲生父母。
看着外头的场景,他时常觉得恍如隔世,说不出什么感觉。
要说甘心,那肯定是不甘心,但他又无力改变。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下去。
倒计时三天。
时柒和顾拾酒把手头的工作交给曹焕:“以后这些事就都交给你了。”
“国家百废待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走上正轨,同志仍需努力!”
莫名其妙的曹焕:“你俩要罢工?”
“我俩要离开了。”顾拾酒握住她的手。
“啥?咋还会未卜先知呢。”曹焕想了三天才得出结论,“你俩是不是从更远的未来过来,可以控制时间刻度?!”
可惜顾拾酒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时柒也不知所踪。
走得这么突然嘛......曹焕有些失落,忽然一阵不可抗力将她的意识卷走。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按下暂停键。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和同桌姚招娣四目相对,眼中竟是难以置信。
“招娣,你——”曹焕失声叫出来。
“这位同学,请你来回答刚才的问题。”挂科最厉害的高数老师面无表情地叫起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