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此事不急,等到了时间本官自会派人前来!”
村长尴尬的笑了两声,又见天色不早了,便挽留道:“两位大人不如留在家里吃晚饭吧!”
锅里的那些肉菜还在呢。
宋锦书抬手婉拒道:“不必了!本官是泾阳县的父母官,食朝廷的俸禄,就要敬爱百姓,怎么能拿你们的一针一线?”
话落,宋锦书站起身背着手,看着卢若瑜道:“卢县丞咱们赶紧回去吧!”
卢若瑜嘴角微微上翘,他竟不知她这般清高。
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不知她是否记得刚来泾阳县时干的那些荒唐事?
不!他怎么忘了!此人非彼人,那不是她!
在场的几个老头面面相觑,目送着宋锦书两人离去。
半晌后,有人感动的直抹眼泪:“呜呜呜…咱们泾阳县来了个好官!以后咱们都有好日子过了…”
这边宋锦书远离了村长等人的视线范围,没忍住捶了捶腰,刚才装的太过,将腰给闪了。
“噗呲…”
耳边突然传来笑声,卢若瑜实在没忍住,被她的举动给弄笑了。
“哼!笑什么笑!”
她不信卢若瑜从来不装逼!
今天累了一天,哭过小镇时,宋锦书耐不过卢若瑜的盛情邀请,一起做些吃了碗馄饨。
等吃饱喝足两人才慢悠悠的迎着落日余晖回县城。
此刻,正埋头处理工作的沈风华愤而起身,心中很是不平衡。
凭什么他们两人在外面四处游玩,而他就要待在这简陋的屋子里,处理这一堆垃圾!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卢若瑜恶意报复,或者故意给他加工作量,不让他跟出去。
想到这他更是恼怒。
“来人!宋大人和卢县丞回来了吗?”
衙役进门回禀:“回沈主簿,大人他们还未回来,不过按照往常的情况,大人应该要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沈风华说话,衙役自觉的离开。
他守在门口待了一日,这屋里的怨气就没散过。
还是卢县丞好啊!
这新来的沈主簿看着好看,脾气却不好,貌似人也不好相处!
那哪都比不过卢县丞!
屋内沈风华不知道自己被人从头到脚和卢若瑜比了一遍,最重要还输了!
若让他知晓,定要找卢若瑜好好掰头掰头。
宋锦书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已经累的睁不开眼睛。
到了县衙还是卢若瑜将她唤醒的。
“大人到县衙了!你快醒一醒!”
卢若瑜看着宋锦书睡的香甜,口水流了一地,他抿了抿唇,轻轻将人叫醒。
这个天气虽然尚好,但夜里风大,要是在外面着凉就不好了。
“啊?到了?”宋锦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确实到家了。
她揉了揉眼睛,顺手擦掉嘴角的口水,动作敏捷地跳下了马车。
卢若瑜见状收回了自己的手,默不吭声的去放马车。
沈风华疲惫的走出县衙,一抬头就看到宋锦书精神抖擞的做些奇怪的动作,心中的怒气直线上升。
“哟!这不是我们的宋大人吗?您终于舍得回来了?你家的俊俏县丞呢?怎么不见人?”
宋锦书正在舒展身体,突然听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只觉得这声音耳熟的很。
凑近前一看,便看到一张满含怨念的眼睛。
“哟!这不是我们新上任的沈主簿吗?这委屈样子,谁给你气受了?”宋锦书笑嘻嘻地说道。
“你!”沈风华没料到她如此没脸没皮,自己吩咐人干的好事,她还装不知道!
“哼!我不跟你计较!只是宋大人便是偏心,也不能将公务都扔给我一人,自己和卢县丞跑出去游山玩水。”
为了明日不继续干那没意义的事,沈风华没忍住隐晦的提醒一句。
然而她低估了宋锦书的厚脸皮。
“啧!沈主簿啊!本官这是信重你,不然怎么不把活给别人,偏偏给了你?”
“本官对你多好呀!你还年轻正是奋斗的时候,本官这是给你机会多锻炼锻炼,这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沈风华着实没想到她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
还有她对待下属便是这般拼命压榨吗?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卢若瑜每日都下值很晚,就连每月一日的休沐都没有。
沈风华不禁担心自己以后的生活会不会也这般艰难?
恰好卢若瑜放置好马车过来了。
沈风华自觉和他同病相怜,忙将他拉过来,与宋锦书对峙道:“宋大人您才是泾阳县真正的父母官,咱们只是您的辅助,所以这公务之事,本就该由宋大人处理的。
咱们若是越俎代庖,对你我都不好,也会伤了咱们上下属情分。”
宋锦书沉着脸,她这刚一回来,沈风华就敢当着她的面串通自己的员工跟她对着干。
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瞧一瞧,以后还不得上天咯?
“卢县丞你怎么看?你是不是也不想干了?”
卢若瑜淡淡的将沈风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扯下来,默不作声的走到了宋锦书身后。
看着他的动作,宋锦书心情才好了起来。
没想到卢县丞对她这般崇拜!以后得对他好一些了!
宋锦书叉着腰,仰头怒气冲冲看着沈风华道:“沈主簿本官念在你今天是第一次上值,还不懂咱们县衙的规矩,暂且罚你一两银子的俸禄。
要是再敢这般不敬业,你这工作也别干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她不发火真把她当病猫了?
说完也不管沈风华如何生气,宋锦书转身拍了拍卢若瑜的肩膀夸赞道:“卢县丞今日辛苦了,奖励一两银子的俸禄吧!”
“好了!都赶紧下班回家吧!别杵在这儿碍眼了!”
宋锦书仰首挺胸直接越过沈风华回了县衙。
这边沈风华快要被两人气死了!
他干了一天活,看到他们回来抱怨两句怎么了?
凭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跟他对着干!
还有…
“卢县丞你莫非被宋锦书下蛊了不成?怎的对她这般言听计从?就连反抗一下都不敢?”
卢若瑜眼底一寒,冷淡道:“慎言!若你还想留在县衙,就闭上你那臭嘴!”
说完他转身离去,独留沈风华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