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暂时看不见小龙女,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他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别处,正巧落在了公孙绿萼身上,便不自觉地欣赏起公孙绿萼的容颜来。
只见公孙绿萼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般清澈动人,此刻因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恰似春日里绽放的桃花,透着几分娇俏与羞涩。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如樱桃般小巧红润,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虽不似小龙女那般清冷出尘,却自有一番清新脱俗的韵味。
杨过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生得如此灵秀动人,宛如幽谷中的一朵幽兰,散发着淡淡的芬芳。然而,这欣赏也仅仅是片刻的,他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小龙女身上,不知她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公孙绿萼似是察觉到杨过的目光,抬头望去,与杨过的视线交汇。她的脸上再次泛起红晕,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低下头,加快脚步走开了。杨过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暗自责备自己,在这关键时刻,怎能为旁的女子分心。
不过杨过还是厚着脸皮继续打量公孙绿萼的身材。公孙绿萼身着一袭淡绿的衣裙,那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宛如春风中的嫩柳,轻盈而柔软。她走动时,裙摆微微摇曳,更显婀娜多姿。
杨过的目光顺着她的腰肢往上移,看到她那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一般,白皙而挺直。再往上,是她那精致的锁骨,在领口处若隐若现,透着一种含蓄的美。
她的双臂白皙纤细,手指修长如葱,仿佛是精心雕琢而成。而她的肩膀圆润而平滑,线条优美动人。
杨过心中不禁暗叹,此女身材曼妙,当真是天生丽质。然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便在心中谴责起自己的孟浪,心想自己一心挂念着龙儿,怎可对其他女子有这般不当的打量。
就在这时,公孙绿萼似乎感受到了杨过那过于直白的目光,她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的红晕更甚,眼中流露出一丝嗔怒和羞赧。但她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了杨过的视线范围。
公孙绿萼匆匆走开后,杨过也猛地回过神来,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他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道:“杨过啊杨过,你怎能如此轻薄无礼,龙儿还不知身在何处,你却在这里对别的女子肆意打量,当真不该!”
此时的杨过,心情愈发烦躁不安,一方面为自己刚才不恰当的行为感到羞愧,另一方面又因迟迟不见小龙女的身影而心急如焚。
而另一边,公孙绿萼躲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双手紧紧揪着衣角,眼眶微红。她从未遇到过有人如此大胆地盯着自己的身材看,心中又羞又恼。
“那个杨过,看起来一表人才,怎的这般无礼。”公孙绿萼咬着嘴唇,小声嘀咕着。但不知为何,想到杨过那英俊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神,她的心中又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过了一会儿,公孙绿萼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重新整理好仪态,又走回了礼堂。只是这一次,她刻意避开了杨过的目光,专心去忙婚礼的事宜。
杨过也收敛了心神,不再去关注公孙绿萼,而是全神贯注地寻找着小龙女的踪迹,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情况。
不过公孙绿萼见杨过不再看自己,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了一丝失落。她自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方才还因杨过的无礼打量而羞恼,此刻却又因为他的不再关注而怅然若失。
公孙绿萼不自觉地用眼角余光瞥向杨过,见他神色专注地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完全没有将目光投向自己这边。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心底那股失落感愈发强烈。
“我这是怎么了?他不看我不正合我意吗?为何我会这般在意?”公孙绿萼在心中暗暗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她努力想要将这种奇怪的情绪抛诸脑后,专心于手头的事务,可思绪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杨过。
公孙绿萼一边忙碌着,一边时不时地偷偷看向杨过,每一次看到杨过那冷峻却又带着几分焦急的侧脸,她的心都会微微一颤。
“也许,他心中只有他要寻找的那个人吧。”公孙绿萼暗自想着,心中泛起一丝苦涩,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这份失落竟渐渐转化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羡慕和嫉妒。
公孙绿萼刚转过头,目光竟恰好与杨过的视线交汇。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呼吸都几乎停滞。
原本失落的心情,瞬间被惊喜填满,公孙绿萼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灿烂而动人,心底更是乐开了花,仿佛有无数只欢快的小鸟在歌唱。
她痴痴地望着杨过,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眼中只有杨过那俊朗的面容和深邃的眼神。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对视。
杨过见公孙绿萼这般模样,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笑了笑,便又移开了目光。
可就这短暂的一笑,对于公孙绿萼来说,却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了她的整个心房。她的双颊绯红,心如鹿撞,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对我笑了,他对我笑了……”公孙绿萼在心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那满心的欢喜怎么也抑制不住,仿佛要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来一般。
公孙绿萼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那甜蜜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敛心神,重新投入到忙碌之中。但她的心思早已不在手头的事务上,时不时地就会想起与杨过对视的那一瞬间,心中充满了欢喜和期待。
而杨过在移开目光后,继续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小龙女的身影,对公孙绿萼的心思浑然不觉。
公孙绿萼偷瞄着杨过,见他一脸的急切和专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她多么希望杨过的目光能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会儿,可她也明白,杨过的心里只有小龙女。
尽管如此,公孙绿萼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每当杨过的目光偶然扫过她这边,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她都会感到一阵欣喜若狂,仿佛那是对她独有的关注。
此时,礼堂中的气氛越发热闹起来,人们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回荡。但公孙绿萼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只属于她和杨过的世界里,外界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与杨过交流,哪怕只是说上几句话,对她来说也是无比珍贵的。
这时候,一群丫鬟们鱼贯而入,将一盘盘饭菜端了上来。蒙古高手麻光左早已饿得肚子咕咕直叫,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去看,可这一看,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只见桌子上摆满了绿油油的青菜、豆腐、豆角之类的素菜,连一点肉星都没有。麻光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嚷道:“这算什么宴席?连块肉都没有!”
他那粗哑的嗓音在礼堂中回荡,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公孙绿萼眉头微皱,走上前来解释道:“绝情谷向来吃素,还望这位贵客见谅。”
麻光左哼了一声,满脸的不满:“这怎么行?老子走南闯北,哪有宴席上不见荤腥的道理!”
他一边抱怨,一边用手重重地拍着桌子,震得碗筷都跳了起来。金轮法王见状,出声呵斥道:“麻光左,不得无礼!”
麻光左虽然心中不服,但还是不敢违抗金轮法王的命令,只能气呼呼地坐下,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破地方,连顿饱饭都不让人吃好。”
杨过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好笑,这麻光左平日里蛮横惯了,如今在这绝情谷中吃了瘪,倒也有趣。
在绝情谷的宴席上,麻光左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肴,目光最终落在了那盘豆角上。
他夹起一根豆角,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呸呸呸!”他连忙把嘴里的豆角吐了出来,大声吐槽道:“这是什么破豆角啊!又老又难吃!”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宴席上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众人纷纷侧目。麻光左却毫不在意,继续大声抱怨着:“这豆角硬得跟石头似的,咬都咬不动!绝情谷就拿这种东西来招待客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气呼呼地把筷子扔在桌上,瞪着那盘豆角,仿佛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我麻光左走南闯北,吃过的美食不计其数,还从未见过这么差劲的豆角!这简直是对我舌头的侮辱!”
旁边的人试图劝解:“麻兄,消消气,也许是厨师一时疏忽。”
麻光左却不依不饶:“疏忽?这能是疏忽?这分明是绝情谷不把咱们当回事!连一盘像样的豆角都做不好,还谈什么绝情谷的威名!”
他越说越激动,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整个宴席因为他对豆角的吐槽,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杨过尝了一口豆角,然后看着公孙绿萼,脸上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说道:“谁说这豆老啊?这豆可太棒了!”
他的话语让原本喧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公孙绿萼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和感激。
杨过接着说道:“这豆角虽然看似普通,但其滋味独特。咬下去的瞬间,能感受到一种别样的韧性,这可不是老,而是饱含了岁月的沉淀和生命的力量。”他边说边又夹起一根豆角,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公孙绿萼被杨过的话所打动,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杨大哥能如此看待,真是与众不同。”
杨过爽朗地大笑道:“哈哈,世间万物皆有其美妙之处,只看我们是否有发现美的眼睛和品味的心。这豆角于我而言,便是难得的美味。”
麻光左在一旁听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哼一声道:“哼,就你会说些花言巧语。”
杨过却不以为意,依旧笑着对公孙绿萼说:“绿萼姑娘,莫要理会他人的无礼之言,这豆角甚好。”
麻光左满心不快,见桌上有酒壶,便一把抓过来,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然而,这一口下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噗”地一声全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麻光左气急败坏地吼道,“老子喝的这是酒吗?明明就是水!”
他的叫嚷声在礼堂中回响,引得众人又纷纷侧目。公孙绿萼再次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说道:“绝情谷中禁酒,这壶中装的是清泉之水,还请贵客海涵。”
麻光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公孙绿萼,“连酒都没有,这算什么待客之道!”
金轮法王脸色一沉,“麻光左,休要再胡闹!”
麻光左满心憋屈,却又不敢违抗金轮法王,只能狠狠地将酒壶摔在地上,“咣当”一声,酒壶碎成了几片,水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