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陛下】
【微臣最近心有一物,日日夜夜倍加思念,最是回味。知道陛下最近食欲不振,微臣决定为陛下解忧排难。这物……】
【生在江南地面,流落塞北幽州。实指望金盏配玉瓯,不料想拿我胡诌。内有红娘相伴,外有棉被蒙头。宽衣解带任君游,好俊一身白肉。】
【陛下,绝顶聪明,应该知道微臣说的是什么。待你思念之日,就会快马长鞭地送到,请陛下品尝……】
【你那最贴心的臣子:林澈!】
姜离呆呆地看着手中信件,白皙的手掌也轻轻颤抖起来。
王八蛋,还以为误会他了。
果然啊,满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什么东西?
大胆,大胆,越来越放肆了,敢这样调戏朕了。
“王八蛋。跑慢一点,腿也给你打断。”
什么叫红娘相伴?什么叫棉被蒙头?
更可恶的是,宽衣解带,任君游……好俊一身白肉……
如此浪荡之人,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这个大儒,就是骗骗天下人,在朕面前,如同发情的狼狗……”
姜离一会脸色煞白,一会满脸绯红,一会又咬牙切齿。
哪怕是身在皇宫,听多了各种yin乱之事,但,但这一封信也太过分了。
“哼!”
姜离将信件一丢,气鼓鼓的,很想拿剑砍一点什么。
马上让刀奴追上去,给这个王八蛋一个教训,否则,他还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刀奴——”
“臣在!”刀奴一直等在外面,听到了声音,飞快迎了进去。
看陛下如此生气,真不知道林澈这封信究竟写了什么内容?
“你去,去给林澈几个耳光,就说是朕给他的教训!”
“啊?”刀奴一怔,什么情况?给林澈几个耳光?
她现在的修为,要真的和林澈生死对战,她自问可以跑得掉,但要杀林澈只怕不可能了。这个变态,几乎是每天都在提升。
给几个耳光,并不是杀头,缉拿,陛下这是怎么了?
“陛下,要是冠军侯问起,他所犯何罪?”
“他自己知道,你就尽管打……你,你……算了。你不用打他耳光,给他两脚,踢他一个人仰马翻……”
“呃……遵旨,臣,这就去办。”刀奴先是慢悠悠的退了几步,这才想到什么,问道:
“是,当着所有神机营士兵面前踢吗?”
姜离刚想说“是”,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一甩衣袖:
“算了算了。朕不想理他,以后关于他的任何消息,都不用汇报给朕,朕不想知道……”
刀奴应答一声,也猜不透陛下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林澈啊林澈,你又怎么惹陛下生气了?
她刚刚退后几步,要退出门口去,忽然又有暗影卫禀告:
“启禀陛下——纪布大儒求见。他说来替冠军侯传话……”
嗯??
纪布大儒不是走了吗?这又回头了?
还是替林澈传话?
这还传什么话?这个林澈,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哼!
姜离俏脸一沉:“不见——”
“是!”暗影卫领命退下去。
刀奴闻言,一时间愣在原地。要是其他人的事,她绝对是不敢多嘴半句的,毕竟暗影卫是不能插手任何政事的。
但林澈的事,似乎不仅仅是政事,而且这个人太特殊了。
不会是,闹什么矛盾了吧?
不管于公于私,和林澈反目成仇,那都不是好事啊。
“陛下。微臣斗胆说一句——纪布大儒远从天都城前来相助,现在去而复返。可能不仅仅是关于林澈的事,还有其他正事。真的不见吗?”
“这……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朕不能辱了朝廷颜面,对于纪布这样的德高望重的大儒,还是需要见一见的。”
姜离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正襟危坐,开口道:
“有请纪大儒。”
纪布匆匆忙忙而来,看起来一路上是催动了强大浩然正气赶回来的,他对着姜离恭敬行礼,开口道:
“陛下,老夫是替林澈来传一句话的。他说,陛下要是胃口不好,可以试试他信中所说的粽子。就是这么多了。”
“啊?粽子?”姜离一怔,倾国倾城的脸庞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林澈信里说的是江南的粽子吗?
但信里的内容,内有红娘相伴,说的是红枣馅?外有棉被蒙头是说粽子叶?解开粽子叶之后,自然就是一身白肉了……
姜离的脸色唰的一下又变得通红起来。
原来真的是说粽子啊!
可是,林澈这说法也,也太下流了。
哼。
“陛下要是没什么吩咐,老夫这就告退了!”
纪布满脸疲惫,林澈竟然说,要是不马上替他传话,就要马上绝交。要是以最快的速度传话,那林澈会赠送他一首诗,让他千古留名!
哼!!他纪布都一把年纪了,还图什么千古留名?不过,为了林大儒这位知己,他强行催动儒家秘法,也是值得的。
“辛苦纪大儒了。”
等纪布离开之后,姜离忽然像是心情好了不少。
她伸手将信封拿了起来,扫了一眼,又小心翼翼地折叠好。
“刀奴,你说,林澈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刀奴向来都是口直心快,姜离问什么她就说什么的,但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犹豫了。
该说林澈什么呢?
“微臣觉得……冠军侯他是个天纵奇才,在修炼上的天赋就连微臣也是望尘莫及……他的诗词也是惊天地泣鬼神……有勇有谋,至于平日里的为人,臣就不太清楚了。”
姜离声音一提:“为人还用说,绝不吃亏的性子。不过,他能赶着去支援卫国公,也算是有情有义。对了,他的私生活混乱吗?朕可知道,他是跟那个,那个盛淮南厮混在一起的。盛淮南什么人?开青楼的。”
“陛下,你误会了。冠军侯从来没有在青楼厮混过。在这方面,他,他还是不同其他男人一样的。”
“真的?”姜离眼睛露出了一丝神采:“可他的身边,不是有不少红颜知己吗?”
“红颜知己?没有吧。”
刀奴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
“陛下,请恕罪。如果是微臣所理解的红颜知己,那冠军侯应该只是将陛下视为红颜知己。”
“胡说八道!”姜离嗔怒:“朕,朕怎么可能是他的红颜知己。哼。”
“请陛下恕罪——”
“起来吧起来吧。朕不怪你,要怪要是怪那林澈。”
姜离连忙招招手,让刀奴起来,还让刀奴走到身边来,这才问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的?”
“不敢隐瞒陛下,微臣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主要是,冠军侯他也太明目张胆了。微臣不想这样认为也不行。”
姜离大有同感,直接抓住刀奴的手:
“对啊对啊。他,他也太厚脸皮了。就如同那皇城的城墙一样。朕还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