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妤伸出手,推搡宋霁舟的胸膛。
但,宋霁舟滚烫的胸膛纹丝不动,她懊恼地捶打两下,顺带用小拇指蹭了蹭,一个不经意擦过凸起的地方……
当陆枝妤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触碰到了什么的时候,她瞬间精神了。
还未等她来得及撤回那只手,宋霁舟就已经出手,扼住她的两只手,将其禁锢在头顶。
陆枝妤慌乱中抵抗着,“宋霁舟,你、你别乱来……”
宋霁舟在心中轻嗤,到底是谁乱来?
“阿妤,我们是夫妻。没有乱来的说法。”
“强来也不行!”陆枝妤挣扎着,“而且,你看我都发高烧了,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宋霁舟的目光落在陆枝妤一张一翕的红唇,手指攀上她的嘴角,意味不明的轻笑,“那正好。”
什么?正好什么?
陆枝妤正在纳闷之际,宋霁舟的吻已经落下了。
他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引导她张开牙关,让两人的呼吸与热度彼此交织、缠绕。
陆枝妤的唇舌因高烧而更加滚烫,宋霁舟贪婪地越吻越重,仿佛要将她所有的热度都吞噬进自己的身体里。
安静的房间里荷尔蒙的气息,愈演愈浓。
陆枝妤双手紧攥着宋霁舟胸前的衣裳,高定的衬衫地抓出重重叠叠的褶皱。
一直到门口响起有规律的敲门声。
宋霁舟松开陆枝妤,陆枝妤唇上的红肿,仿佛被遭受一番蹂躏,透出一种不自然的艳丽。
“禽兽!”
陆枝妤羞愤交加地骂了一句,然后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宋霁舟一脸淡然地起身去开门,徐望津一进门便注意到了两人唇上的异样情况,暧昧地笑了笑。
“霁舟啊,看这样子,发高烧不会是你昨晚把人折腾的吧?”
宋霁舟无视他的问题,“她生理期,早上淋雨,给她看看。”
陆枝妤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明亮如星辰的眼睛。
徐望津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枪,“嫂子,我们先量一下体温。”
陆枝妤明目瞋圆。
嫂子?
她才二十二岁,怎么就突然间成了别人的嫂子?
这男人比宋霁舟还年轻,能……靠谱吗?
就在陆枝妤在脑海里打各种问号的时候,徐望津已经测量好她的体温。
39.1c
徐望津的神色凝重,“确实是发高烧,先吃点药。搭配物理降温会更快,拿些冰袋放置在额头。”
王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听到徐望津的话,连忙应声道:“我这就去给少奶奶倒水和准备冰袋。”
王妈再次回房间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杯水跟冰袋,她正准备上前照顾陆枝妤,却被宋霁舟接过。
宋霁舟扶着陆枝妤吃下药,将冰袋敷在她额头,一切安排妥当,紧绷的心才有所缓和。
徐望津站在门口,拍下了宋霁舟忙前忙后的身影,发到他们四人共同的发小群里。
附文「看这夫妻恩爱的模样。」
宋霁舟的手机在桌上震动两下,他眼皮都没抬,眼神始终锁定在陆枝妤的脸上,不时伸出手去,用指尖感受她脸颊的温度。
徐望津实在看不下去了,抬手敲了敲房门。
等到宋霁舟抬眸看他,他勾勾手指,示意他外面聊两句。
宋霁舟走到房门外,徐望津关上了房门,“我说霁舟,她就是个普通感冒发烧,药物起效总得有个过程。你多看几眼,多摸几下,她也不能立刻就退烧。”
徐望津说得是实话,宋霁舟没搭腔,往楼下走去。
徐望津跟在他身后,“我还纳闷呢。宋家作为京城的顶级世家,不用开口,就有人争先恐后的来求合作,哪还需要联姻?原来是陆家送了这么一个美人过来。这才几天的时间,一向对女色冷淡的你,这么快就持不住了。就连人家发烧,都不肯放过。”
宋霁舟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窗外倾泻而下的阳光勾勒出他颀长双腿的轮廓。
他抬眸看徐望津,“没有当编剧的能力,就不要手里拿着医师证,操写剧本的心。”
徐望津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单手托住下巴,“没有操写剧本的心,但奈何我有一颗八卦的心。”
“你说说你多久没出来了?自从联姻之后,哪次约你,你哪次不是拒绝?这让我不得不浮想联翩。”
王妈给两人倒上了一杯温水,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吱呀声。
宋霁舟两指夹着杯口,“不止联姻之后,以前你们约我,也不见得我次次有空。”
徐望津闻言,无奈地往后一仰,叹息道:“得,之前是围着工作转,现在是围着工作跟美人转。”
“那你是对我了解太少了。”
“了解再多也没用啊,宋总又不给我发工资,也不给我名分。”
宋霁舟端起杯子,轻启薄唇,喉结上下滚动,大半杯温水滑入了胃里。
“宋家的私人医生,这个名分还不够你混的?不想要,可以换人。”
“要要要,我当然要。而且我打算多来几趟,满足我这颗八卦的心。”
宋霁舟长眸半眯,“你要是闲的没事做,我倒是可以安排你去神经病院进修一段时间。我也想满足,对这种封闭式进修的八卦之心。”
徐望津一听,立刻举手投降:“还是宋总威武,小的认输。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夫妻恩爱了。祝嫂子早日康复!”
说完,他提起药箱,一溜烟地跑了。
宋霁舟回到主卧时,陆枝妤已经掏出手机,双手在屏幕上欢快地打着字。
见到他进来,陆枝妤把手机一侧,背对着他。
宋霁舟大概猜得出,陆枝妤又在对腹肌视频发表着她滔滔不绝的观点。
他坐在床边,抬手探察她额头上冰袋,确认仍然保持着足够降温的效果,手指才滑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试探体温。
陆枝妤视频正刷的尽兴,突然有一只大手在她脸上胡乱摸着,她不悦的拍开。
一部分力量地打在了宋霁舟的手上,而另一部分打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
宋霁舟连忙从床头柜上抽出一张面巾纸,替她擦拭着鼻下的血迹。确认她的鼻腔没有再继续流血后,他把面巾纸丢进了垃圾桶,目光再次回到了陆枝妤身上。
“什么样的腹肌,能让你看到流鼻血?”
宋霁舟的声音低磁,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
陆枝妤还没来得及辩解,宋霁舟下一句话,让她连辩解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削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