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灼,人海茫茫,唯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束。”
读着画中题词,摸着画中小姑娘眼角的泪痣,凌灵平静的心湖不自觉泛起一阵阵涟漪。
重新给《光束》蒙上绒布,凌灵走出画室,来到厨房,从身后环住了沈嘉睿的腰。
“姐姐,怎么了吗?”沈嘉睿停下切菜的动作,宠溺地握住了她的手。
凌灵轻轻摇头,“没什么,我有点热,想借你浴室洗个澡可以吗?”
沈嘉睿喉结滚了滚,“可,可以,我衣柜里还有没穿过的睡衣,我去给你拿。”
“不用,你忙着,我自己去拿。”凌灵抽回手,犹自出了厨房。
沈嘉睿继续切菜,只是,那原本薄如蝉翼的土豆片,在被他切成土豆丝时反倒变得粗粗细细,越切越不均匀了。
很快,浴室里传来哗哗流水声。
沈嘉睿顶着身体的燥热,勉强做好了三个菜。
白灼虾、清炒土豆丝、裙带菜豆腐汤都是营养丰富且吃了不会长胖的菜品,姐姐应该会喜欢的吧?
身后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响,沈嘉睿回眸一看,邀功的话瞬间便卡在了喉咙里,唯有心跳声强而有力地提醒着他,他要把持不住了。
凌灵只穿了件宽松的白村衣,那是她从沈嘉睿衣柜里拿的,长度只能勉强遮住臀胯,完全盖不住她那双白花花的大长腿。
看着沈嘉睿呆愣的模样,凌灵轻笑出声,“我没找到你说的新睡衣,所以就拿这件衣服将就一下了,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事实上,新睡衣就在衣柜里,凌灵却视而不见,她就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不,不介意。”沈嘉睿微微侧身,不再盯着她看。
凌灵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钮扣,感觉自己特像个引诱小和尚破戒的女妖精,她扒拉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沈嘉睿,你家里有吹风机吗?”
“有,我去拿给你。”
沈嘉睿拿来吹风机,侧着身子递给她。
凌灵不接,“我不想吹,你帮我呗。”
“好!”沈嘉睿心里一百个乐意,行动上也是一百个乐意,可身体总有那么一个地方,一直雄赳赳、气昂昂地表示着抗议。
尤其是在吹风机吹乱了凌灵额前的发,鼓动着她胸前的衣,身体的抗议也在看到她身前那一片旖旎风光时达到了极致。
“我刚才做饭时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浑身难受,必须得洗洗才行了。姐姐,你自己吹一下吧!”
沈嘉睿将吹风机强塞给凌灵,逃也似的钻进了浴室。
“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凌灵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衬衣,脸上带着势在必得地狡笑。
等沈嘉睿沐浴出来,凌灵已经吹干头发,乖巧地坐在桌边等他吃饭了。
“怎么洗这么久?菜都凉了。”凌灵用筷子挑了挑盘子里的土豆丝,没胃口,她现在只想吃他。
“那我去热一下。”沈嘉睿走过来,避重就轻准备端着菜去加热。
凌灵一把握住他的手,“别麻烦了,这么热的天,凉一点也是可以吃的。”
然后,她开始剥虾往沈嘉睿的餐盘里放,“快吃吧,吃完好睡觉。”
沈嘉睿刚要落坐,又被她一句话惊得绷直了身体,“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今晚不回去了。”凌灵抬眸仰望着他,“你反应这么大,是要赶我走吗?”
“当然不是。”沈嘉睿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离开自己,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说。
“那我睡哪儿?”凌灵问。
“你睡我房间,我睡~沙发?”沈嘉睿试探性地问。
榆木脑袋!
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凌灵气得将刚刚剥好的基围虾往自己嘴里一塞,拍着桌子起身,“我饱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姐姐?”
沈嘉睿唤她,她也不理。
凌灵去卫生间里洗了手,然后就当着沈嘉睿的面,踢掉了脚上的鞋,赤着脚往他的卧室走。
沈嘉睿全程盯着她的举动,又全程都没有任何表示。
片刻后,卧室里传出凌灵的惊叫声,“哎呀!”
沈嘉睿本能地跑去查看情况,紧张道:“姐姐,怎么了吗?”
凌灵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侧倚在床头,手里扒拉着缠绕在衬衣钮扣上的头发,委屈巴巴地说:“好烦,我解不开了。”
“我帮你。”沈嘉睿单膝跪上床,身体四十五度前倾,慌乱地要去帮忙。
可他太慌太乱,心脏又砰砰直跳,以至于怎么解,也解不开缠绕在钮扣上的头发丝,倒是时不时就会不小心碰到凌灵的胸。
凌灵一把勾住他脖颈,笑着凑近他耳畔低语,“沈嘉睿,你老实交代,你是想摸我呢,还是想——摸我呢?”
沈嘉睿耳廓微微泛红,“姐姐,比起沈嘉睿,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小哥哥。”
想起自己嗲声嗲气唤他小哥哥的场面,凌灵就臊得慌。
她别过脸,佯装生气,“你想听,让你网上那些小迷妹喊去。”
“那不行,我只想听姐姐一个人这么喊我。”
凌灵揪住他的领口,将他往自己面前扯了扯,手也不规矩地往他身下探去,“小哥哥,它都已经这样了,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沈嘉睿抓住她使坏的小手,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为什么要想?我们是男女朋友,就应该做男女朋友该做的事。”
“我一直认为,这种事应该留在大婚之夜。”
凌灵一度觉得是自己魅力不够,沈嘉睿才不愿在她家留宿,没想到竟是沈嘉睿疼她疼到骨子里,一直不舍得碰她。
“可我觉得,只要心里装着彼此,当下的每一夜,都可以算作新婚。”说罢,凌灵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吻热烈张扬,带着炙热地赤诚,一遍遍撩拨着他的心弦。
所有的隐忍克制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沈嘉睿欺身而下,凑近她耳畔喃喃:“姐姐,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然后,他开始解她的衬衣纽扣。
解了两颗,凌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说:“那个,咱们可以关灯吗?”
“为什么?”
凌灵不想瞒他,实话实说道:“我生过孩子,肚子上有妊娠纹,好丑。”
“但我觉得,妊娠纹是伟大母爱最直接的见证,肯定不会丑。”
沈嘉睿解开最后一颗纽扣,俯身,亲吻着她小腹上压根儿不明显的妊娠纹……
之后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他们在这普通却又意义非凡的一夜坦诚相见,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身心都交给了彼此。
次日。
凌灵是在香气扑鼻的诱惑下醒来的,醒来没见到枕边人,便知沈嘉睿是去给她做早餐了。
她昨晚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又被第一次开荤的沈嘉睿连续折腾了两三次,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凌灵起身下床,走了没两步就感觉自己腿软得厉害,她开始嘟囔,“没节制的家伙,也不知道悠着点。”
说曹操曹操到。
沈嘉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姐姐,我昨晚可是很温柔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