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的洪流中,每个人都如一叶扁舟,漂泊在未知的旅途上。而李明辉,这位看似平凡却充满韧性的人,生活是忙碌而充实。
天刚蒙蒙亮,李家院子就像一个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李明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边传来了母亲刘桂芝忙碌的声音。
厨房里,锅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饭菜香气飘散在整个屋子里。“明辉,快起来吃饭了,等送我上工回来就怕要迟到了。”刘桂芝的声音温和而急促。
李明辉听到母亲的呼唤后,应了一声“来了”,然后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迅速地穿上衣服、裤子,并冲水龙头旁边开始洗漱。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收拾妥当来到了饭桌前。
此时,饭桌上早已摆放好了一阵馒头,一碗热气腾腾的稀饭以及几样可口下饭的小菜。李明辉迫不及待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拉着碗里的稀饭。同时,他还不忘关心地询问母亲今天上工的情况如何。
就在这时,李明辉注意到父亲李国强也已经起床了。只见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正慢悠悠地在院子里踱步呢!李明辉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关切地问道:“阿爸,您这腰杆的疼痛好些没有?”
李国强乐呵呵的说:“你战友寄过来的药挺管用的,这两天感觉明显轻松多了,这样下去,再过半个月可以出门了呢。”
母子俩听着都打心里高兴,刘桂芝 感慨:“这感情好,过几天你好了,也不要下地了,医你的钱要远远超过工价了,破财算了,你看看还把我家明辉累成啥样了,几头顾,你就学学三轮子送我上下工得了,跟你们说,上个月我才做了17天,小梅都给我发了三千多呢。”
李国强笑道:“这可好着哩,好了我就做你的专职司机,送你上工,等接你的时候我就把菜摘好,饭焖好,我们回来炒一下就可以吃了。”说完一个劲呵呵笑。
李明辉吃完便和母亲一起准备出门。他们走出家门,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耕机张解”几个大字。“喂,阿解,这两天在哪里耕?”李明辉接起电话,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
“辉哥,”电话那头传来了张解有略显沙哑的声音,“昨晚已经耕完小弯田,今早已经耕到房下田,但是出了点小毛病,我爹修了好一会儿,今天先耕你家的哈,估计十点半左右就能到你们家田边。”
李明辉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焦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耕完啊?”
“一样的,今天我爹跟我换着耕,三小时准能耕完。”张解信心满满地回答。
挂断电话后,李明辉转向母亲,将情况告诉了她。刘桂芝听后,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咱得重新安排一下今天的计划了。我得跟桂梅请个假。”
“嗯嗯,阿解说十点半开始,三个小时结束。我们把鸡粪和磷肥拉过去,阿妈就就在那先把肥散好了,我去镇里买点菜,回来接你回家做饭,饭点在在我们地头,不管饭说不过去。”
李国强吸溜着稀饭:“别费那个劲了,你上楼把腊猪脚拿下来砍一下炖上,我在家看火,待会你阿妈回来再炒上洋芋整点青白菜也就得了,都是农家人,又在地头吃,哪有那么多讲究!”
刘桂芝接口道:“你阿爸说得在里,我们几边忙,两亩多地一时也整不好呢。”说完上房去取猪脚。
李明辉想了想也对,就把三轮摩托倒到鸡圈旁,一袋袋往上抬鸡粪,又扛了两包磷肥丢到摩托上,顿时一个车厢被塞得满满当当,
刘桂芝已经砍好猪脚并煮上,正在捡白芸豆,看着三轮摩托,就问:“明辉,还能装么?可以的话就把麦种也捎上。”
踏上了通往村东房下田的小路。深秋的气息扑面而来,路旁的核桃树随着秋风一阵阵掉着树叶,田野里偶尔传来鸟儿的啼鸣。
母子俩站在田边,望着眼前这片等待耕作的土地,心中都有些不安。李明辉抬头看了看天空,云彩渐渐聚集,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变化。
“今年的小麦种子我选好了,是去年那个高产的品种。”刘桂芝一边走一边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阿妈,您眼光总是那么好。”李明辉笑着回应,心中对即将开始对来年的丰收充满了期待。
他们来到了村东房下田边,望着这片即将耕作的土地,李明辉和母亲的眼中都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他们还不知道,今天的耕种将不会像往常那样平静。
焦急的等待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明辉和刘桂芝在地里一遍遍扬散着手中的鸡粪,不时望向远方尘土飞扬的道路,期待着耕机张全有父子的出现。
太阳逐渐爬升,带来了炽热的光芒和不断升高的温度。“阿妈,您去树荫下歇会儿吧,这么晒。”李明辉关心地看着额头已经开始渗出汗珠的母亲。
刘桂芝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不累,咱们得等着。万一全友来了,咱们跟不上耕机速度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拖拉机的轰鸣声,李明辉和刘桂芝立刻停下手中活,快步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然而,随着声音的接近,他们发现那并不是张全有的耕机,而是村里另一户人家的拖拉机。
“嗨,不是咱们的。”刘桂芝有些失望地说。
李明辉叹了口气,安慰道:“阿妈,再等等,阿解说他们三小时能耕完,应该快了。”
李明辉说:“阿妈,我先送你回去做饭,全有叔说能来耕,现在没说不来就应该能到,别在我们家地头错过饭点了,以后到处说。”
刘桂芝回应道:“你也别送我了,还有化肥和麦种都没撒呢,我自己走回去。”
刘桂芝走了,李明辉一个人在地里劳作。
终于,在十一点半的时候,远处再次传来了拖拉机的声音,这一次,它越来越近,直到停在了他的面前。张解推着微型耕地机,张全有走过来,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啊,辉哥,让你们久等了。”
李明辉松了一口气。虽然等待的过程充满了焦虑和不确定,但至少现在,他们的地可以耕了。
耕机师傅张全有父子的到来像是给李明辉入了一剂强心针。张全有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农机手,他对耕机的构造和性能了如指掌。他迅速检查了一遍耕机,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开始操作起来。
“张叔,您看这土质怎么样?适不适合今天播种?”李明辉问道,他对这些农活虽然不算陌生,但总感觉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够。
张全有摸了摸土壤,点了点头:“土质不错,湿润度刚好,正是播种的好时机。”
随着耕机轰鸣声响起,肥沃的土地被翻松,一行行整齐的沟壑出现在田间。李明辉跟在耕机后面,小心翼翼地将精选好的小麦种子撒入沟中。
阳光下,金色的麦种与褐色的泥土形成鲜明的对比,预示着丰收的希望。
“辉哥,您家这些种子,估计都是您家妈精心挑选的吧,今年一定能有个好收成。”张解边帮忙撒种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