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恢复了就好。”顾清鸢淡淡地回道。
望秋低下头,应了一声,又说道:“我以后不会乱吃东西了。”
望秋的事情解决,游玉这才跟顾清鸢聊起来,“对了,你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顾清鸢笑道:“我们很快就能从这边搬出去了,我知道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晚上恐怕也休息不好。”
毕竟虽然他们住在楼顶,但是楼下了动静还是能够听到了。
尤其是叶五和阿忘还有望秋他们三位男子,每每听到楼里的那些羞人的动静,都会装作很忙的样子。
“真的?原本我还以为要在这醉红楼里多住一段时间呢。”
顾清鸢打算把人都分散开来,这样谁也摸不清他们天机阁到底有多少人。
现在她清点了一下天机阁的人手,有来帮忙的叶五,还有明面上的老板游玉,以及阿忘和望秋。
还有招妹和盼妹这两个能跟动物交流的外挂,以及不怕疼的景千帆。
剩下的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人手,加起来总共有二三十号人。
“最多再有十日,你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见顾清鸢和游玉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谈论着事情,望秋从床上下来道:“我先出去一趟。”
两个人看他一眼,在他出门以后又继续聊天。
游玉感叹:“其实我也去查过这个望秋的身份,他在原先的妻主死后,被那家人当成丧门星,把他扫地出门了。”
所以,这么一看他还挺可怜的。
顾清鸢问她:“所以,你该不会是想把他送到太女身边吧?你可知现在是什么形势,我们若是没有个她的把柄在手里,日后恐怕会很难办。”
游玉赶紧说道:“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当然都听你的。”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从屋里出来。
她们站在顶楼,底下的场景一览无余。
“不过,这醉红楼的生意倒是好,我看每天都有很多人过来。”
“是啊,我看了一下账册,醉红楼的收入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顾清鸢拿了大部分的积蓄才盘下醉红楼,并且还用身份施压,让那老鸨保密,他依旧是明面上的大当家。
不过,依照醉红楼目前赚钱的速度来看,她想她很快就能回本了。
原本醉红楼背后的老板是某位官员,但是因为开支实在太大,她撑不住就一直想把醉红楼转让出去。
恰好顾清鸢也需要一个地方能暂时让手底下的人安身,就选择了这里。
“这次,我打算把人员都分散开来,也就是说在各地都开设天机阁的分部。”
游玉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办法好,只要把人员都分散,就算有人发现,也只是发现一部分而已。”
但这又是一大笔资金,游玉担心地看向顾清鸢。
她却轻松笑道:“钱的事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好。”
游玉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到时她需要自己干什么,自己照做就是。
下去以后,有其他的小倌看顾清鸢身份不凡,想来与她搭话。
但是被她一个冷厉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顾清鸢就这样出了醉红楼。
回到家中,她开始筹备着把天机阁开到其他地方的事。
春分一直都知道她在忙,但是忙什么她却不知道。
但此时,顾清鸢把春分叫了进来。
“少主,你叫我?”
春分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她道。
“对啊,你想不想早日攒到更多的钱?”
春分立马兴奋地说道:“当然想啊!少主是不是有任务要交给我。”
顾清鸢满意一笑,“聪明,不愧是我家春分。”
接着,顾清鸢就与她说了天机阁的事情,春分先是惊讶,随后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少主,原来你居然背着我们在外面搞大事!”
“也不算是背着,只是想着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们。”
春分拍拍自己的胸脯,坚定地说:“我愿意为少主上刀山下火海,所以少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好。”
只要是少主让她做的,她都会去做的!
快晚上的时候,顾清鸢伸了个懒腰,从自己屋里走了出来。
从醉红楼回来以后,又跟春分聊了一会儿,之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里。
现在不知不觉,天都已经快黑了。
她忽然很想过去看看溪溪。
来到了温述白那边,温述白看见她出现以后,很是开心。
但是当他再次闻到顾清鸢身上传来的那怪异的脂粉香气时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试探道:“妻主今日是不是出门了?”
“对啊。”顾清鸢回答得很坦荡,一边说着,她一边把孩子抱了起来。
溪溪长开了一些,看起来与温述白更像,她看见顾清鸢之后,就咧嘴朝她笑,把顾清鸢也给逗笑了。
温述白看着她抱着孩子的模样,心中有些酸。
他说道:“我也要妻主抱抱。”
顾清鸢无奈地看向他道:“多大的人了,你还跟孩子争风吃醋。”
话虽这样说,但她还是轻柔地把溪溪放了回去,来到温述白身边,抱住了他。
只是,在她靠近温述白的时候,那股味道越发浓郁,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自己去了一趟醉红楼以后,身上就沾染上了那里的气息。
“好臭。”
顾清鸢掐了他一下,“我今天不就还没洗澡,你居然说我臭,算了,不抱你了。”
她松开温述白,抬起胳膊自己闻了一下。
不对啊,明明她自己都没闻到什么味道。
温述白再次说道:“和你之前过年时来我房里时,身上的味道一样。反正就是很不好闻。”
顾清鸢回想了一下,那次貌似也是自己去了一趟醉红楼。
所以,他是指自己去了醉红楼一会,沾染上的味道不好闻?
“罢了罢了,我还是去洗个澡吧。”
她都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想着睡觉之前再沐浴。
但温述白都这样说了,她还是去洗一下吧。
一个时辰后,天已经彻底黑了。
温述白拿起干毛巾为她擦拭着头发。
“现在还有味道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