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重新回来以后,陵鱼跟着顾清鸢一起来到皇宫里。他充满紧张,但是想到顾清鸢交代他的话,慢慢平静下来。
把陵鱼带过来以后,大殿上的人看见他的样子,忍不住感叹。
这人一头白色长发,还有一双海洋一样的眼睛,现在他们更倾向于,是太女想和顾清鸢抢男人了。
女皇看到陵鱼之后,问他道:“你叫什么?”
陵鱼本来想回答“陵鱼”,但是又想到顾清鸢跟他说的,他现在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就乖巧地回答道:“回陛下,草民叫林羽。”
他一看到有这么多人,就害怕得想往顾清鸢的身后钻。
虽然回答的时候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他心里已经快哭了。
之后,女皇又问了他几个问题,陵鱼全部都正常回答了,让人挑不出来一丝毛病。
顾清鸢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提前跟陵鱼对过口供。
太女立马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女皇皱眉道:“人也已经带过来了,有什么不可能的?”
“母皇,他真的是人鱼啊!不信你可以把他关起来,严刑拷打一番。”
“够了!”
女皇制止她,如今这么多人都看着,她若是把人关起来屈打成招,这像什么话。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众卿也辛苦了。”
顾清鸢此时对着太女补刀道:“臣觉得,以太女殿下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又何必惦记着我家中的这个。”
“是啊,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女殿下看上了顾少主的人啊!”
“我看十有八九,她是之前在南疆的时候没有抢过顾少主,所以才这样说。”
大家的议论使太女的脸上很是难看。
顾清鸢带着陵鱼重新回到家中,她想,这么一来,陵鱼应该暂时安全了。
回去以后,顾清鸢把陵鱼送回他原本住的地方,要出去的时候,陵鱼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陵鱼摇摇头,但是却还是紧紧抓着她。
“是不是今天的事吓到你了?”
毕竟在场的那么多人,又有一个对陵鱼虎视眈眈的太女。
陵鱼有几分委屈地说:“我也没有伤害过别人,为什么她要这样针对我。”
顾清鸢摸摸他的头,叹口气道:“人类世界就是这样的,尔虞我诈。”
陵鱼听得懵懵懂懂,在这里,他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有顾清鸢。
陪了陵鱼一整天,顾清鸢才出去。
......
“头牌,我打听到了。”
无言神神秘秘地从外面进来,来到了青鸾的身边。
他先是把门关上,这才小声道:“我听说那日有人出了五十两说让你再弹一曲,但是后面又有个人找到了咱们大当家的,给了整整一百两说让你好好休息一天。”
青鸾的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但是却不敢相信。
他问无言道:“那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无言回想着,说道:“好像是那日咱们见过的一位姑娘,我只知道大当家的对她很客气,想来她的身份应该不一般。”
青鸾的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原来真的是她,自己那日见到她就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所以,她是看到了自己难受,才去找大当家的吗?
而且一百两不是小数目了,她居然就这样走了。
自己还没好好报答她。
“对了,你帮我留意一下,若是再见到她来醉红楼,就来找我。”
青鸾的心里隐隐有一种期待,如果是她的话,他也可以为她破例。
可同时,他又有些自卑。
他感觉自己很肮脏,虽然没有和那些人实质性地发生什么。
但是也会有一些恶心的人想要摸他,有时候躲不开,就只能让她们碰自己的脸,还有手。
他还要露出笑脸,装作没事一样哄那些人开心。
大当家的说等到合适的时机,就会让他去陪客人睡觉。
为了让他更好地照顾客人,大当家的让他看了很多让他反胃的东西,还被迫听墙角,说让他学着点,声音再柔媚一些。
想到他看到的那些,就忍不住反胃想吐。
那些女人会不顾男子的反抗,执意对他们做出那些龌龊的事情,也不在乎会有人旁观。甚至还想让他过去一起。
但大当家的一直觉得,他应该卖出一个好身价,就没让他和客人发生关系。
无言疑惑地问道:“难不成,你对那位姑娘……”
青鸾慌忙掩饰道:“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一下她而已。”
但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等了一段时间,也没能等到她来。
青鸾都有些绝望,又安慰自己或许她很忙,才没空过来的。
但此时的顾清鸢,正悠哉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天机阁有了景千帆的加入,一些难处理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
他不怕死,而且不怕疼,在调查起来,也更加方便。
转眼又到了过年,这已经是顾清鸢在这里过的第二个年了。
一家人齐聚将军府,吃着年夜饭。
吃完饭后,顾清鸢又带着他们回到之前住的地方。
看到温述白曾住过的梅苑里的那个秋千,顾清鸢感慨了一下,擦干净以后重新坐了上去。
温述白站在门口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
过了一会儿,顾清鸢回到屋内。
刚一回去,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温述白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
就连他呼出的热气也喷在她的脖子上,让顾清鸢觉得脖子那里有些痒。
“妻主。”
“嗯?”
顾清鸢刚要问他什么事,他就迫不及待地凑过来,吻上她的唇。
两个人呼吸缠绕,没一会儿,顾清鸢就觉得身上都热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一声啼哭打破平静。
温述白只得先松开她,过去查看孩子的情况。
顾清鸢为她取名闻溪,小名溪溪。
原来是溪溪饿了,温述白无奈地开始喂奶,小声嘀咕。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时候。”
流水也要回家过年,因此过年期间,只得他们亲自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