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是翡翠戒指。
还有一枚是肃成闻三年前给陈祭准备的生日礼物。
肃成闻眉头舒展开来,就这样还能有好多鱼?
肃成闻看着陈祭接过802房间的房卡,眸子一抬,拉着长音发出困惑:“嗯?”
蒋振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肃成闻身边,“这是谈判会,不是你的约会!”
肃成闻:“公费恋个爱怎么了?”
蒋振华咳嗽两声,“注意影响!陈祭现在是鲛人族的王,你千万给我忍住了,不然……”
“能把我送去和亲吗?”肃成闻脸上赫然写着“我愿意”三个大字。
“想得美!”蒋振华扭头走了。
肃成闻耸耸肩,跟着陈祭一块进了电梯,电梯上行时,电梯里的人逐渐减少,最后到八楼时,只有陈祭和肃成闻两个人。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陈祭率先离开电梯,刚走出去没两步,一双强有力的手托起他的鲛尾,往怀里一端,直接把人抱起来,撞进楼梯间的瓷砖墙壁上。
感应灯亮起,陈祭的轮廓在肃成闻的瞳孔中逐渐清晰起来。
肃成闻眯起瞳孔,锐利的眼神在陈祭看来是危险的。
陈祭挣扎着,强烈的反抗意识令肃成闻脸上浮起几分不悦,“陈祭。”
陈祭尾尖拍拍他的腿,“不要对我摸手摸脚。”
肃成闻将陈祭放下,盯着陈祭红润的唇瓣,“………你现在可以正常说话了?”
陈祭点头,尾尖点地,“嗯。”
肃成闻视线下移,落在陈祭鲛尾上的长疤上,陈祭很快就注意到了肃成闻的视线,立马捂住了疤痕,微微侧身。
肃成闻攥住陈祭的手,眼眶微润,声音沙哑:“疼不疼?”
陈祭摇头,不疼,但丑。
“傻鱼。”肃成闻伸手摸了摸陈祭的脑袋,长发没了,也不能再扎小辫子了,“别遮,给我看看你的伤。”
陈祭抗拒着,不肯松手。
肃成闻犟不过,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动作轻柔,如视珍宝,“我找了你很久……怎么不回家?”
怀里的陈祭动作僵硬,他没有回答肃成闻,只是将人重重推开,肃成闻的后背蹭到了墙,伤口嘣开,他没有顾得上别的,眼神受伤的看着陈祭。
“陈祭没有家。”陈祭嗅到了一股血腥味,“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陈祭走了,回房间后他整个人往地上瘫,蜷缩着鲛尾,一片片的把黑色鳞片拔下来,丢掉……
带血的鳞片落了满地,丑陋至极。
陈祭,难过。
肃成闻也是,他不明白陈祭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愿意说话,不沟通,说和他不熟,拒绝他的接触……好像三年前,他们之间的一切都被全盘否定了。
肃成闻心情烦躁的回房间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所有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去他妈的不熟,手上戴着他送的戒指还说什么不熟?他们之间难道不是熟到可以领证的关系吗?没家的主要原因不就是没领证吗?没上户口吗?
这很显然是一种暗示。
肃成闻花枝招展的换了款香水,香喷喷的去敲陈祭的房门,“宝贝儿,出来闻闻我现在的味道行不行?”
房间内迟迟没有回应。
肃成闻给韩立新打了个电话,手机里传来对方正在通话中的声音,肃成闻靠在自己房间门口,盯着对门的方向,没一会韩立新回拨了电话。
肃成闻问韩立新有没有看见陈祭。
韩立新说没有,现在一楼会厅很快就开餐了,说陈祭大概一会会来。肃成闻哦了一声,回房间穿了件外套下楼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肃成闻又一次看见了陈祭。
陈祭穿着一身挺括的西装,身姿笔挺,细腰窄臀,白皙的皮肤与黑色的外套形成鲜明对比,看的肃成闻浑身发热。
入座时,肃成闻见缝插针地在陈祭旁边坐下,“宝贝儿,闻闻现在这味行不行?”
陈祭的身体一僵,“讨厌。”
肃成闻“嗯”了一下,“这么多人呢,别撒娇。”
陈祭:“?”
在场不知情人士都以一个震惊的神态盯着二人过于亲密的行为,其中也包括鲛人族的下属。
他们面面相觑,用眼神沟通:
“这人类指挥官不会想色诱王吧?”
“…………我不允许没法欣赏亚特兰蒂斯国度的人类当族群的王后,何况,他根本就不能繁衍!”
“王不会喜欢他的,绝对!”
“看来得多捡些饼干,尽快得到与王交配的机会。”
陈祭低头吃饭,抿唇不说话吃完饭上楼后,肃成闻回车里搬了一箱饼干上楼,鲛人族下属看肃成闻的眼神如临大敌。
真的,这名人类指挥官一定图谋不轨!
指挥官真下贱!
话说,他是哪来这么多饼干的?
……
肃成闻把一箱饼干放在陈祭门口,敲了敲门,陈祭开门时候,肃成闻一眼就看见了陈祭微敞的低领口衬衣,以及……带血的光洁细腿。
肃成闻喉咙发紧,“受伤了?”
陈祭:“不疼。”
肃成闻把饼干搬进去,“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先坐着,不穿裤子别给别人开门。”
陈祭盯着自己的腿,“不用。”
肃成闻没听见似的就给接待所的工作人员打电话,准备下楼取药。正要离开的时候,他把着门把手,回头看向陈祭。
“你不是只值五包饼干,我以前把饼干要回来,是因为你犯错,想惩罚你,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不想要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不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三年都不来找我……这些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你活着,剩下的事由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