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为群你和马德去追,另外……帮我喊个救护车。”肃成闻无力地抬起手后说。
马德和莫为群受令,拾起地上的匕首去追。
陈祭蹲下身体,抓住了肃成闻的手。
“大、乖、蛋,不死……”
陈祭用额头轻轻地蹭着肃成闻的手背,掌心里粘稠的血沾在陈祭的手上。
泪水化成珍珠,啪嗒啪嗒的往下砸。
全砸在了肃成闻的脸上。
“我……”
陈祭将肃成闻的脸闷进怀里,“乖、蛋……”
小珍珠砸的更凶。
“咳咳……”
肃成闻被抱得有些喘不上气,他深深地吸两口空气,一口血沫堵在胸腔里,差点没把他憋死。
他拍了拍陈祭的腰,“宝贝儿,还没死,你再抱下去,我不是憋死,就是被你那小珍珠砸死了。”
陈祭“en?”了一声,直起腰。
他松开肃成闻,将人平躺放在地上,把桌布抽出来,盖在肃成闻的身上,轻轻地拍了拍。
肃成闻:……
白色的。
现在还有两口气,就能直接盖白布了?
“宝贝儿,我可能还能救一下,真的。”
肃成闻被气的咳了口血,再次抬起手。
陈祭握住他的掌心,轻轻地舔舐着裂开的伤口,酥酥麻麻的触感,让肃成闻一激灵,“诶?脏……”
陈祭替肃成闻舔过的伤处,血一点点的凝结。
肃成闻诧异地睁大瞳孔。
陈祭回身,轻轻地蹭着肃成闻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肃成闻的疼痛感减弱许多。
陈祭蒙着红绸,看不见,可他对周围的一切似乎能清晰感知到。
他精准地吻上肃成闻的唇。
冰凉的吻,将肃成闻体内躁动因子勾的暴乱。
温软的触感,带着安抚的行为……
此刻的肃成闻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主动伸手扣住陈祭的后颈,加深着这个浅浅的触碰,主动撬开陈祭的唇,将人扯在怀中,不容反抗。
狂热的吻,让肃成闻近乎窒息。
他恨不得溺死在这缱绻的温柔乡里。
意识逐渐模糊之际,陈祭用手指推开肃成闻的胸膛,强分出距离。
“我、去、杀、他。”
这是肃成闻在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肃成闻盯着那瘦削的背影消失在眼眶中,眉头紧蹙地低吼了一句,“陈祭!他妈的给我回来……”
陈祭盘起银发,将匕首插进发丝中固定。
白色的身影,同样消失在夜幕之下。
……
车上。
“他妈的,那个鲛人走水,车只能走路。这怎么追?”
马德拍了下方向盘,瞥了眼翻涌的江潮,破骂一声。话音刚落,江里翻起浪花,靠着江边的莫为群像是被泼了一捧水,浑身湿漉漉的。
紧接着,吉普车顶发出“嘭”一声巨响。
“我艹?什么东西?”
莫为群降下车窗,侧翻出去。
一颗银色的脑袋露了出来,“不、是、东、西,是我。”
“嫂子?”
莫为群缩回车里。
陈祭一拳打开后座的车窗,车玻璃碎裂,他学着莫为群的姿势,缩回车里,嗅了嗅,指着南边的方向,“在那边。”
马德和莫为群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马德:虽然但是,一定要砸窗吗?
莫为群:嫂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马德:还好是局里的车,给报销。
莫为群:这个好像是闻哥的……大G。
马德:???
马德看了眼方向盘的标志,呃……还真是。
上次肃成闻在出任务,嫌局里的车太颠,胃都要给颤出来了,就把家里大G放局里用了。
莫为群:嫂子砸的。
马德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后座的陈祭忽然开口:“要、脑袋、吗?”
“……哈?”
马德和莫为群异口同声。
陈祭没得到回答,自己做了个决定。
残薄的月光下,车朝着南边的港口开去,在飞跃跨江大桥时,陈祭松开抱胸的手,扒拉在车窗上。
“停。”
“哧刹!”马德一个猛刹车,陈祭微微张嘴,做出一个要呕吐的姿势,最后忍回去了。
陈祭鼓着腮帮子:“你,没用。”
下一秒,一道白色的残影又打破了另一边的车窗,飞跃入江。
三秒后……
马德才反应过来,“不是……这鱼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莫为群:“嫂子骂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马德:“他他妈的魅惑你了?”
莫为群:“嫂子会钓鱼,你不懂嫂子的好。”
马德:“……好好好我不懂,等等,什么嫂子?他是实验体!人和鱼……人和鱼怎么能……你……”
莫为群:“闻哥喜欢,你少管。”
马德:“跨物种,这他妈的是能喜欢的吗?”
莫为群不理马德,马德靠着车窗抽了三支烟,他猛的想到什么。
好像……还没给肃成闻打120。
他与莫为群面面相觑,莫为群立马掏出手机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又抽了一支烟后。
马德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陈祭他妈的不是在发*期吗?
莫为群也迅速反应过来,立马握住跨江大桥的护栏,撕心裂肺地大喊:“嫂子!嫂子诶~你回来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