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的暗卫我交过手,以身后那两个跟屁虫的跟踪水平,他们还不至于发现不了,许是想看看这能被他家殿下看上的我究竟有几分本事吧,不用理会,到了人少地方解决了就是。”
马车缓缓的出了城,距离毒满山越近的地方行人也就越稀少,终于到了一个除了他们和那两个跟屁虫以外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郑月夕撩开车帘,马车还向前行驶时突然冲下了马车。
郑月夕速度太快,就连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喜鹊都没反应过来,郑月夕已经窜出去了老远,那两个跟踪的人同样没反应过来,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跟着,下一刻就被一道残影劈晕了过去。
郑月夕都已经出手,两名暗卫再不现身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郑月夕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个黑衣人,眼中丝毫没有一点波澜,直接将手里拖着的两人扔到了他们的脚下。
“看来你们也不是很想跟着我,既然如此,你们就把这两个人从哪来送哪去吧,另外去找帝焕宸,换两个愿意把我放在眼里的过来。”
心思被面前的小丫头戳穿,两个暗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二小姐,我们并不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只是,只是。”
“呵,只是想试试我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两个人,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被你们家殿下看上,对吧。”
看看面前两个比自己高出了一个半头的暗卫,郑月夕摸了摸青青:“我觉得,你们可能不太知道自己但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帝焕宸没有教过你们在其位谋其政?”
看着女孩眼中的轻蔑,两个暗卫眼中顿时浮现一抹厉色,二人突然一起出手,朝着郑月夕攻击而去。
“你虽然是殿下看上的人,但也不该质疑我们殿下的水平。”两道劲风袭来,郑月夕神色淡定,缓缓伸出两只手掌,同时开口道:“不是他没教过,那就是你们没懂,你们说,是哪一种?”
话音落,两人的手同时被郑月夕打偏,还没等到二人下一招打出,郑月夕便已经率先掐住了两个人的脖子将人提起,因为个子不够,她还踮起了脚尖。
此刻,一片静谧的树林中,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站在那里,身边躺了两个人,手里还提着两个人,原本如谪仙一般的小脸配上她此刻意味不明的笑,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死神。
两个暗卫下意识用双手紧紧抓住郑月夕的胳膊,试图借着她的胳膊能让自己松一口气,可女孩儿手如同铁钳一般,任他们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仅是被掐住的二人,就连不知何时从车厢内走出来的众人都被这个小丫头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吓得的大气不敢出,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们要明白,帝焕宸即使是向皇上赐婚要求娶我,我不同意的话,他也不能奈我何,如果你们一直抱着他到将军府下聘是我的荣幸这种想法,别怪我整治你们。”
“他帝焕宸的不是我说了又如何,他都不敢怎么样,你们居然想对我动手,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眼见着两人已经憋得青筋暴起,郑月夕冷哼一声,直接将那二人摔在了地上。“我不是你们能试探的人,同样也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如果有人不服,大可说出来,我倒要看看帝焕宸手下不知自己身居何处的人有多少。”
话落,郑月夕一眼扫过全场众人,除了喜鹊和自己的车夫以外,这里全部都是帝焕宸的手下,她眼中的寒霜如同冰锥一般,刺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将这两人给我扔到该在的地方,在哪就不用我说了吧,至于你们玩忽职守又想要对我出手的事情,想来会有惩罚的标准,等我的药囊做好,你们两个便带着那些东西回去领罚吧。”
没有人敢反驳,两个暗卫也只是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等到车队又开始行驶,两人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句话:这就是个女魔头。
由于香囊只有五个,郑月夕先叫了那五个侍卫跟着自己和喜鹊一起上了山,山顶小院里有所有制作药囊的药材,这也省了很多的麻烦。
最开始都是一些体力活,因为药量比较大,熬制过程中又需要不停的搅拌,直至将所有药品熬成块状,之后研磨成粉,即使是这些身手不错的侍卫也都累了个够呛。
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其中两人带着香囊下了山,又将那五个丫鬟带了上来,要缝制一千个香囊可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完成的,等到香囊全部缝制完成,太阳都已经要落山了。
派发香囊的事情有喜鹊跟着,郑月夕一人留在山上独自坐了好一会儿,等到感觉屁股都有些麻了才站起身,缓缓地朝师父的坟墓走去。
昨日是十五,原本就应该来给师父师娘上香,但是无奈有宫宴走不开,之前又在大营没办法提前,只能延后到今天。
女孩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三柱清香插在香炉内,这才缓缓地跪坐在了蒲团上,看着墓碑上写着:爱徒林无忧立。
她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摩挲着这几个字,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一年多前的某一天,那天山上下了大雪,很冷,师父坐在院子内,就抱着这块墓碑正在刻字。
师父的手冻得通红,可这并没有影响师父的力道,郑月夕走上前看着林无忧三个字,歪着头问他:“师父,林无忧是谁?”
那时候师父是怎么说的来着?师父说:“人们都说外姓之人不可以立碑,可师父想要你来做这个立碑的人,所以就给你取了个林姓的名字。”
“你是师父的乖徒儿,师父早已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可是你有自己的爹娘,你姓郑,不姓林,师父望你永生无忧,便以无忧为名,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想到这,郑月夕终于回过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流了眼泪,她随便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