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教了一夜,叶鼎之也学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到房间,衣服也没脱,就抱着百里东君沉沉睡去了,而且睡的格外香甜,小百里就是催眠剂。
等百里东君醒的时候,叶鼎之还闭着眼睛,百里东君也没起,就这么等着,一般云哥都起的早,若是起晚,那肯定是累了,让他抱着。
在雪月城的日子,格外宁静,只是司空长风就惨了,一直被拉着去各种锻炼,累的人枪都快抬不起了,他头一次感觉,没那么爱枪了。
不过萧若风已经让人送风秋雨过来了,每天有喜欢的人等着,就格外有动力,甚至还故意弄的惨兮兮,回去就好被心疼,司空长风的这点心思,百里东君直摇头,叶鼎之颇为认可,在喜欢的人面前,这样的方式极为有效。
比如他家小百里,就格外吃这招,百试百灵。
等风秋雨过来,他们正式吃了一顿接风洗尘的饭,便要踏上行程。
这一日,司空长风和风秋雨在城外相送。
“东君、鼎之,你们一路小心,等我以后学成了,也陪你们一块去。”
“还是不了,多陪陪风姑娘吧!希望再次相见的时候,就是你们的婚礼了。”
这个,百里东君婉拒,他还是更喜欢和云哥过二人世界。
“这件事情又不是我说了算,秋雨才是一家之主。”
司空长风嘟囔一句,莫名有点委屈。
“多谢挂念,再次相见的时候,便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此行一路珍重。”
风秋雨在一旁笑着,温婉贤淑。
听到此话,司空长风眼睛都亮了,抱着人转了一圈,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大家都在呢!”
“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好,到时候我肯定送上一份大礼。”
“那是,你肯定不能少。”
“告辞。”
叶鼎之一抱拳,带着百里东君上了马车。南宫春水就在城门之上看着,洛水也在。
“就这么狠心,不亲自看一看?”
“有什么好看的,都看腻了。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徒弟始终是要超过师父的,再相见,他们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剑仙了,而我只是一个江湖过客。”
南宫春水口不对心,他确实是天底下最不喜欢离别的人,徒弟都安排好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还是不要说再见的好。
“嘴硬心软。”
洛水精准吐槽的时候,司空长风走了过来。
“师父,东君让我给您准备的酒,我都放在院子里了,东君说,等他回来的时候,再给您酿。”
“唉,人好,没办法。徒弟就是这么孝顺,有心了。”
南宫春水笑的开怀,这才是他南宫春水的徒弟。
“给你嘚瑟的,以这孩子的性子,怕是一年的酒都备好了。”
“东君还说了,这几日现酿了一些过早,他说师父没喝过,师娘应该也喜欢,入口回甘,不可多得,就是不能放的太久了。”
“你看看,这个徒弟没白认吧!”
南宫春水神气十足,洛水摇头笑笑。
马车上,叶鼎之在前面驾车,百里东君在后面坐着,天气已经开始回暖,马车也不用捂的这么严实,百里东君还是能看到叶鼎之的。雪月城准备了几匹好马,他们要一路穿过冰原,去那天外之天。
“东君,你说再回来的时候,还能见到师父吗?”
“肯定能,我就不信,他能不管萧师兄。师父要浪迹天涯不假,可徒弟有事,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咱们还是早些把药取回来,大师兄应该会在冰原上的荒漠等我们,那里有人定居。”
“是,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
此时冰原荒漠的酒舍中,那老板娘终于忍受不了,要恶语相向了。
“你欠的酒钱,打算什么时候还,都多少天了,还在这吃霸王餐。”
老板娘站在楼上,看着被赶出去的君玉,心里想想,还挺好看的,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小白脸也不行。
“嘿嘿,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故意欠你酒钱,而是要与你维持美好的关系。你想想,我要是付了钱,那咱们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钱货两清,那咱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断了,这样多不美啊!
我并不是没有钱付,而是不愿,老板你生的这般好看………”
“停停停,你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也不嫌害臊,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欠的酒钱还上,要不然很难善了。”
话音刚落,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二就围了过去,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说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真的是这个意思,不是没钱,难道你想咱们之间断了联系吗?这也太残忍了。”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颠倒黑白,我信你个鬼,还是乖乖付了钱,从此两不相干。”
老板娘是听不进去了,没钱先揍一顿。
君玉自然苦也,想他堂堂学堂大师兄,流落在外,孤苦伶仃,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也不知道那混蛋师父是不是又在吃香的喝辣的,他就只能吃西北风了。
“看来是没钱了,给我打。”
“哎哎哎,别打脸。”
几人拳打脚踢,君玉也没有反抗,自己确实没钱,而且自己皮糙肉厚的,他们也打不疼自己。只是有些狼狈,小师弟怎么还不来,师兄有难,江湖救急啊!
还在路上的百里东君突然哈欠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在想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
“待会见到大师兄的时候,记得给他一些银子,这么多年出门在外,漂泊无依,没有一个正经行当,穷困潦倒的,传出去多丢面子啊!”
刚说完,百里东君又想到了这个,初次见面的时候,大师兄就很狼狈,他身上的裘衣,还是自己买的嘞!
“好,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只是大师兄的性子应该和师父很像。”
叶鼎之觉得没什么问题,家里都是他在管钱。
“确实,师父第一个收的徒弟,自然是最像他的,有时候都挺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