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做什么?柔儿胆小,性情柔弱,要是得罪了您,我帮她赔个罪可好?您就饶了她可好。”
傅清阳知道他娘一向看他院里的那些丫鬟不顺眼,可是那些都是丫鬟都是苦命人,说跟他进了府才能吃饱穿暖,不受人白眼打骂!
他都答应他娘好好读书,不往家里带人了,怎么他娘还看不惯这些丫鬟,要不是表妹的丫鬟来报,他及时赶来,柔儿还不得被她娘打死!
云瑶看着扶着柔儿的傅清阳,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二夫人,摇了摇头,扭头看向一头汗,正在大口喘气的红杏。
红杏一脸无奈,对着云瑶先行了礼,开口说道:“奴婢见到二少爷后,刚开口说了一句,柔儿绑去了二夫人那边,还没解释前因后果,就看见二少爷一路逛奔,奴婢跟在后面跑的一身汗,也没追到二少爷!”
迎春用手点了点红杏,“哪有这么传话的!”
红杏也很想哭,本来是黄桃是传话的,但是她闹肚子,她是临时接的这活!
“二表哥,你先别着急护着这丫鬟,是我让绑起来的,迎春,你来说原因!”
“表妹,这跟你怎么扯上关系了?我……”傅清阳很不解,他院里的丫鬟怎么跟表妹扯上关系了!
云瑶也不管他,也不想想是谁给他传话的,示意迎春直接说。
等迎春说完,傅清阳瞪大眼睛,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柔儿,饶是他性子单纯,也知道柔儿这样做,一旦传了出去会毁了表妹的名声!
“柔儿,迎春说的可是真的?”傅清阳还想给柔儿一个辩解的机会,柔儿父母双亡,被叔叔拉着要卖进妓院,是他看见后买下了柔儿,放在了自己院里当丫鬟。
柔儿平素一向胆小,若不是他平时护着,就要被他院里那几个母亲派去的家生子欺负死了!这次可是被陷害了?
柔儿听见二少爷的话,立马梨花带雨的哭诉着:
“少爷,奴婢不是有意去打扰表小姐的,这次是清儿他们几个说表小姐对少爷好,平素您也夸奴婢手工好,鼓动奴婢替少爷给表小姐送一份心意!,奴婢真的没有别的想法!”
眼看着少爷眉头松动,柔儿再接再厉,情真意切道:
“少爷,您是知道奴婢胆小,从来都没有坏心思的!自从被少爷您带进府,奴婢才能不再担惊受怕,吃饱穿暖,您是奴婢的再遭恩人!表小姐是您的表妹,那就也是是奴婢的恩人!奴婢怎么会故意毁了表小姐的名声呢?真的只是想尽点心意而已。”
傅清阳看着低头啜泣的柔儿,望着二夫人和云瑶的目光带着恳求:
“娘,表妹,柔儿的性子我了解,一向老实胆小,不怎么聪慧,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睁眼瞎,你气死我了……”二夫人气急了,这混小子耳根子怎么这么软!
眼看着二夫人被傅清阳气的喘不过来气,云瑶上前跟着刘妈妈一起扶住二夫人,帮二夫人顺气!看二夫人逐渐缓过来后才看着傅清阳的眼睛,缓缓开口:
“二表哥,可还记得上次那个柔弱无辜、卖身葬父的少女?”
傅清阳目光闪躲,“表妹,这怎么能相提并论?柔儿跟那个不一样。”
“呵!”云瑶冷笑一声,看着傅清阳冥顽不灵,干脆对着柔儿开口:
“柔儿,你能骗过二表哥,骗不过我!我问你,你既然想替二表哥进一份心意,没想别的,那为什么不先给表哥说一声,直接来我院里?”
“奴婢只想着悄悄尽一份心意,没想着去少爷那边邀宠!”
傅清阳还想开口帮腔,被云瑶一个眼神吓住了,没敢开口!
二夫人瞧见了,与刘嬷嬷对视一眼,多年的相处经验,让俩人心领神会!
二夫人也不着急了,吩咐人搬了椅子给她,再上些茶,她站这一会,可是有些累了,也有些渴。
云瑶笑笑,“嗯,这样说也勉强算你说得过去吧。”
柔儿听完,微微把心放下了一点,只要她不承认,一个没什么家世的表小姐也拿她没什么办法,少爷不会放任表小姐欺负她的!
“这包裹里面的衣服倒是针脚都算细密,而且都是我的尺寸,你一个丫鬟是从哪知道的我的尺寸呢?”
“是府里绣房那边给的,前段时间二夫人让绣房给表小姐做了好多衣服,奴婢既然想送礼,那肯定得打听清楚不是?”
“说的很有道理,那为什么你送的这件立领海棠琵琶袖上衣一角会绣着石榴花,我听说这多是求子的妇人的衣服上才会绣的?”
柔儿听完震惊的抬起了头,这表小姐不是才来京吗?她怎么会懂这个的?
“自从前年成亲五年没怀孕的承恩伯府王少夫人,听底下人说常穿绣石榴花的衣服会很快怀上孩子,后来穿了半年果然怀上。再加之宫里的宁才人穿了俩月,后来也成功怀上了,这石榴花纹样就成为妇人的专属,你送这个给我,我若是穿了出去,那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这……表小姐说笑了,奴婢身处内宅,哪懂得外面的事,只是看这石榴花好看,才绣了上去!”
云瑶看着院外,暖冬身后跟着被绑了的清儿,快步走了过来,顿时不再废话。
“二表哥啊,你这丫头可不像你说的那么老实啊,姨母和表哥恕罪,事急从权,我让丫鬟去二表哥院里绑了清儿!暖冬,把清儿嘴里的布去了。”
“是,小姐!”暖冬利索动手,这段时间她都快躺废了,这刚到永平侯府,就看见小姐带着人去了梅香园,她在外面听了半天,听到清儿的名字,就看见小姐的眼色,马上就带着人走了。